於是,我把整件事原原本本給石蘊璧講了一遍。
原來,在不久前偵辦的一件智障人士謀殺案中,我也莫名其妙的卷入其中。並在整個過程中不僅差點獲得一筆巨款,還認識了一個可憐的小惹禍精,小悠。
小悠父母死的早,她從小就和姐姐一起和奶奶生活。誰知道一年前起,她開始經常出現頭暈,嘔吐,流鼻血等症狀。因為家裏負擔重,姐姐早早就出去打工了,奶奶也是靠著給街道工廠裏糊火柴盒賺點少得可憐的生活費。為了不給家裏增添負擔,才7歲的她就知道隱瞞自己的病情,一直到暈倒在家門口。奶奶慌了手腳,借了錢把她送到醫院一檢查,才發現她的腦袋裏長了一個已經惡化的腦腫瘤。
要想徹底治愈,必須在兩個月內送往國外治療,整體費用沒有五十萬美金拿不下來。
奶奶急痛之下,偏癱了。一個脆弱的家庭,就如此分崩離析。
原本在辦那個案子中,牽扯到的安城最大的飲料集團總裁蕭嚴,原本饋贈了一筆巨款給我,我本打算用這筆錢替小悠墊付醫療費用的。但誰知道這個老東西最後竟然一命嗚呼了,他的繼承人,女兒蕭蓉因為傷心之下悲痛欲絕,帶著自己的幹弟弟,卡西莫多去了國外平靜心情。這下就讓我抓了瞎。聯係又聯係不上,如果她兩個月後才回來,那小悠的病就成了絕症了。
前兩天又接到一個金氏集團原總裁跳樓的案子,事情真相大白後,我原本也可以向涉案的新總裁,革總募捐的,他畢竟從中撈了幾個億。誰知道一番了解之後,才發現這位更是個可憐人。到了嘴邊的籌錢的話又被麵子給擋了回去。唉,隻能怪自己無能啊。
石蘊壁聽罷,點點頭,歎一聲:“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我這裏還能湊點出來,你先拿著給孩子應應急吧。”
我心中一暖,嘴巴卻不留情:“得了,我還不知道你。你們老石家最值錢的就是這套園子和書櫃裏的那些書了。園子現在是市裏的文物保護建築,你不能賣,也沒人敢買,找罵嘛。那些書?嗬嗬,懂行的買不起,不懂的也不樂意買,奈何?”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也是聖人之道。既然我知道了,那就不能袖手旁觀,我回頭給我那些有錢的弟子呼籲一下,我包個五十萬,應該沒有問題。”
安城裏,石蘊壁文名卓著,現在的許多暴發起來的土財主,喜歡附庸風雅,都紛紛按古禮投貼拜入他的門下,以做為他的寄名弟子為榮。他也有教無類,全部收下,平時盡量講些治世經濟之道,為人處世之學相訓導,倒也與這些令人側目的學生們相處甚是融洽,威望更是極高。他既然承諾籌個五十萬,倒也不是大話。
我拍拍他的手,表示領情了:“你還是給我推算推算,給我指點指點籌款的方向。”
石蘊壁心中又是一番默算,漸漸地,臉上竟然露出一絲奇怪的笑意。
“喂,醒醒,老石,大白天夢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