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沼澤地(1 / 3)

各類的消息接二連三,從屋大維處傳來。他們追上了安東尼黨人的軍團,進行了戰鬥,但沒能抓住為首的人,他們流竄在匹塞濃地區,除了原有的兩個軍團之外,敵人又召集了一個軍團。

屋大維的憂慮變成了現實,赫西阿斯向他索要那兩個馬其頓的軍團,這是以執政官的名義,他不得不給他。

元老院給了他一些回報,獎給他了一個鍍金的雕像;允許他在元老院中有像執政官等級一樣的人發表自己意見的權利;允許他在距法定年齡還有十年的時候,就可以提名執政官候選人。

盡管如此,屋大維還是很不高興,他對未來憂心忡忡。阿奢的騎士申請,元老院也沒有批準,理由是這不合法律的規定。在信中,他寫道,反對最激烈的,就是西塞羅。

但西塞羅的信隨後就到,他對此做出了解釋。

他說,這正是為了保護阿奢,因為你在羅馬的根基並不穩固,過快的提升,招來的,隻會是敵人的暗箭,對前程,卻不會有一點幫助。他希望阿奢能夠全力幫助即將到達的執政官們,取得更大的功績。並許諾,安東尼的頭顱送到羅馬之日,便是阿奢成為騎士之時。

作為補償,他送來了大批的輜重,軍餉。

十一月,留在羅馬的希臘人,又給阿奢送來了一些消息。

安東尼成為了公敵,他的軍隊如果不叛離他的話,也會成為國家的敵人。元老院把馬其頓和伊裏利亞的政權以及現在還在這兩省的軍隊,都指給了馬克,直到共和國恢複為止。喀西約成為了敘利亞的總督,元老院命令他向多拉培拉宣戰,亞德裏亞海和東方之間所有的羅馬行省的總督和士兵,在一切事情上都應該服從馬克和喀西約的命令。

除了這封信,信使帶來的,還有小屋大維婭的信件,以及幾件伊蓮母女親手縫製的過冬的衣服。

入冬不久,屋大維和赫西阿斯,帶著軍隊趕到了阿奢的營中。

阿奢帶著護衛,迎出三十裏之外。他一眼就看到了屋大維和阿格裏帕,他們走在隊伍的最前邊。身後是一片黑壓壓的森森洪流,看不到邊際,幾萬人嗬出的白氣和汗氣彙聚一起,熱氣騰騰,如霧似煙。

這兩天天氣忽然變冷,地上的土都被凍得結結實實,馬蹄踏在上邊,發出清脆的聲響。屋大維微微勒住韁繩,向阿奢介紹身邊的中年人:“赫西阿斯,我們尊敬的執政官大人,軍隊的唯一領袖。”

“戰神瑪爾斯在上,向您致敬。”拳頭敲擊在胸前盔甲上,阿奢向他敬禮。

“戰神瑪爾斯在上,阿奢。我對你,可是久仰大名。”赫西阿斯點了點頭,隨意回禮,他皺著眉頭,開門見山,“在高盧,你用一千人,打敗了一萬個人;並遠征維爾華琴納斯人,大獲全勝。前不久,你又用劣勢的兵力,全殲了敵人的兩個軍團。這一切都表明,你是一個優秀的將領,但請你告訴我,為什麼,一直到現在,你居然還沒能渡過這一條小小的河流?

“我聽說,對岸隻有蓋約的不到一萬人;而你,可是足足有三個軍團。”

“對岸的所有渡口都在蓋約的控製之下,我沒有足夠的船隻,並且我的部下多是騎兵,不擅長強渡攻擊。”

赫西阿斯拉著坐騎,那駿馬噴著響鼻,踏了踏堅實的地麵:“天氣轉冷,河麵就要結冰。這裏不是閑話的場所,屋大維,我在軍營中等你。狄希摩斯的糧草已經殆盡,作戰,必須立刻開始。”

說完這些話,不等屋大維的回答,他就帶著護衛儀仗,呼嘯而去。

“多麼傲慢!”梅塞納斯陰森著臉,盯著他遠去的背影,“我們不能這樣下去,屋大維。軍隊是我們辛苦召來,如今勝利在望,這果實,怎能拱手相讓。”

“馬克和喀西約,成為了兩個最大行省的總督。屋大維,我們就算獲得勝利,龐倍黨也必然會東山再起。”

阿格裏帕同樣的一臉擔憂,他不安地注視著經過的士兵:“並且,這兩個馬其頓軍團的軍餉和獲勝後你曾許諾的獎賞,元老院現在也宣布,都會由他們負責。我們必須要做些什麼,不然,這兩個軍團,可就要真真正正地變成赫西阿斯的部下了。”

“有個消息,我需要通知你。”屋大維沉默了一會兒,他轉頭對阿奢說道,“元老院做出了決定,你的部隊,將交由蓬薩指揮。他是另一個執政官,正帶著他召集的新兵,在趕來的路上。”

“所有的?”

“你是我任命的副將,但官方並不承認。他們不可能把這樣多的軍隊,交給你一個外國人指揮,即使你現在已得到公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