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我們阻擋了士兵們進營。”阿奢打斷了他們的說話,四個人拉著韁繩,馬蹄的的,並排走入了軍營。
圍牆柵欄之內,刀光隱現,經過之處,士兵們都放下武器,把右拳敲擊到左邊的胸膛上,然後水平揮出,再豎直垂下,胳臂如林,這是力量。這,是力量,在向他們,軍隊的最高領袖們行禮。
梅塞納斯滿意地看著這一切,他說:“或許,我們需要再去一次羅馬?你知道的,屋大維,我可是早就為你預備下了帶著棒束權標的侍從。軍隊,隻能由最高行政長官指揮,沒有大法官的頭銜,你指揮軍隊,名不正,言不順。”
屋大維沒有回答他,拉了下坐騎,他們給一隊通過的士兵讓開了道路。阿奢注意到,這個中隊與眾不同,他們護送的不是戰車,也不是輜重,而是成車的箱子:“這是什麼?”
“銀幣。”屋大維回答他,毫無隱瞞,“在拉文那,我得到了一些富商的支持,這都是梅塞納斯的功勞,他的家族和這些人很熟。”
車輛連綿不絕,足足有上百車,“一個大數目。”
“其中也有你的一份,我的副將。”
“副將?”
“除非你不喜歡這個職位。”
“不,非常榮幸。”他是想確定主從關係,阿奢想,這也正是我所想的,表麵上的融為一團,總強過敵人眼中的分崩離析。
“屋大維。”梅塞納斯提高了聲音,他引回屋大維的注意,接著說道,“軍校們已經在抱怨了,難道你沒有聽到?你藐視了他們的意見,你一再地阻止他們集體往羅馬請願,他們可是在為你爭取大法官的職位。”
“是的,我的朋友。但我依然不認為我們該做出這樣的舉動,你說呢,阿奢。”
“如果他們知道了你的猶豫和士兵們的熱情的話,他們會以最快的速度,自動通過。”阿奢回答道,他讚同屋大維的處理。
“正是如此,梅塞納斯。”
“你太過謹慎,一個使者就可以解決的問題!”梅塞納斯依然堅持自己的意見,“從他們反複的表現就可以看出,元老院對此毫無誠意,我們必須主動。”
“隻要安東尼存在,隻要他們沒有自己的軍隊,他們就不會通過這個任命,西塞羅隻是在給我們一個誘餌。我知道這些事實,你也知道,我們隻是偽裝在為他們服務。我們不要首先暴露這個偽裝,如果我們逼迫他們,他們會責難我們傲慢和暴戾;如果我們謙虛,他們就可能會自動把這個職位給我,因為害怕我從你們手中取得這個職位。”
屋大維解釋了自己的想法,合情合理,他又說道:“但軍隊,我們一定要牢牢抓在手裏。為了感謝士兵們的忠誠,剛好我們又有了錢,阿格裏帕,告訴他們,我會再分給每個人五百銀幣,百夫長得到的,是這個數目的兩倍。”他停了一下,繼續說道,“並答應他們,在戰爭中,如果我們勝利的話,他們每個人將會在得到五千銀幣。”
“隻有付出慷慨,才能收獲忠誠。”對屋大維的這個決定,梅塞納斯完全同意。
在帥帳裏,他們又談了會兒具體事宜,互相了解了對方近期的作為,快黃昏時,阿奢才離開。在自己的帳篷口,他遇上了馬爾庫斯。
“你回來了?這麼快。”
“不,尊敬的拯救者。”馬爾庫斯畏畏縮縮,他的臉上有一大塊紅印,“我還沒出發。”
“你一向都很麻利的。”
“是的,但是阿格麗,她拒絕回去。”
“你的力氣哪兒去了?兩個月前,你不還自誇勇武,要上陣殺敵?”
“我的勇武,換來了兩個耳光。”馬爾庫斯指著自己的臉,他有點沮喪,卻沒覺得丟人,振振有詞,“她可是您的愛寵,我一條狗,又怎麼敢過分。”
阿奢揮手叫他去把阿格麗叫過來,女人,應該有女人的樣子。不聽話的女人,他不喜歡,且要教訓:“把馬鞭給我拿過來。”
但,阿格麗對此一點兒都不在乎。
不等阿奢說話,看到這種陣仗,她一進帳篷,就主動脫了衣服,裸著身體伏在了地上。一晃而過,阿奢看得清清楚楚,她的雙乳稚嫩且豐腴,臀部緊湊而青澀;紅的發,藍的眼,白皙嫩滑的肌膚。
她抬起頭,目光充滿了挑釁,這正是十幾歲的女孩兒常有的不遜:“隻要你高興,隨便打,可我絕不會回去,那相思會把我燒成灰的。”
帶著風聲,他一點兒也不手軟,,一道道血痕清晰立現,在她的背上和臀部,交錯縱橫。但她的眼神沒有絲毫妥協,野性十足。
“看來,這鞭子不夠嚴厲。”阿奢扔下鞭子,他想換種更嚴厲的刑具。
她卻不滿意他的選擇,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他在挑選刑具,麵紅成暈,鮮豔欲滴。
如野生的貓咪,她興奮又期待:“不,你一定要選擇更狠的刑罰。”
“為什麼?”
“那會使我快樂。”
這種奇怪的快樂,沒能延續太久的時間。一個月後,元老院送來了任命,屋大維成為了代大法官。接著是第二個信使,在高盧,安東尼包圍了穆提那,狄希摩斯,就在那裏。
Ⅰ,代大法官,羅馬官員,作為前任大法官負責一個行省。代大法官是作為正式的官員的,他擁有大法官的全部權利,但實際上是一名任期延長的大法官。
我們所知的最古老的代大法官是BC241年任命的,在漢尼拔戰爭之後這一官職日益普遍。在蘇拉專權的時代以後,人們認為大法官在任職期一年滿之後就必須離開羅馬,作為代大法官統治一個行省。從此以後,代大法官成為羅馬行省總督的常用頭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