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由衷地懇請你們,不要再彷徨猶豫。因為,在不久的將來,在你們和元老院史無前例的完美配合下,在光榮的凱撒的領導下,在你們的英勇下,我已經看到,那甘冒淪為盜賊危險的無名鼠輩安東尼,必然會被打敗。他已不在是你們的將軍,從他開始踐踏自由開始!
“羅馬人!站在這同一麵的旗幟下吧,現在顯示,很久以來,這是第一次的盛舉,我們已遍地燃起自由的希望。”
可士兵們根本不買他的賬,他們離開了自己的位置,去尋找熟識的人,互相高喊,廣場上亂哄哄成一片。
“他們在等你說話,屋大維。”
可屋大維有什麼可說的呢?西塞羅可是最好的演說家,連他都無法打動士兵們的心,不,他還是打動了一部分,屋大維拾起了一點信心,他跟著發言,要求士兵們不要忘記他的父親:“現在已是最危險的時刻,無論是對共和國,還是對我,還是對你們。安東尼的報複必如野火,所過之處,皆成白地!你們一定都知道了,我在他手中曾經受過的痛苦,我召集你們,作為我的衛隊,也正是為了緣故。我在一切事情上,都是祖國的忠順仆人,士兵們,現在是最危險的時刻!如此緊急,我又怎能不做好準備,抵抗安東尼?”
士兵們沉默不語,他們確定了屋大維的想法,有人高聲呼喊:“請給我們假期!我們帶來的武器並不完備,必須回家去拿。”
“元老院會為你們準備一切!”
“除非用我們自己的武器,否則不可能完成任務。”他們這樣回答。
“這是推諉。”
西塞羅提出了自己的意見:“或許可以借助阿奢的人和支持你的士兵,強行挽留。”
“野蠻隻會帶來更大的流失。”阿奢反對,上午的蓬勃朝氣,此時已經消失在屋大維的臉上。他完全沒有預料到會是這個結果,在兩人同盟中,阿奢又微微占了一點上風,雖然他寧願不要這個上風。
屋大維接受了阿奢的意見,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他隱藏起自己的失望,答應了士兵們的要求。廣場上的氣氛冷落下來,火熱的激情退去的如此之快,迅雷不及掩耳。
但屋大維表現得還是很鎮定,他讚揚了到會的群眾和將要離去的士兵,給了他們一些新的禮物,說他以後會更加慷慨地酬謝他們,因為在危急的時候,他是把他們當作他父親的朋友,而不是當作士兵來使用的。
“會起到作用的,你對他們願望的順從,你給過他們的贈予,和你剛才許諾的。會起到作用的,他們一旦想通,就會回來。”西塞羅安慰著屋大維,他的神色有些陰晴,把目光投向了站立不動的阿奢的信徒們。
“我明天就去拉文那,那裏也有很多我父親的老兵。”屋大維說,他有些失望,不過卻還是胸有成竹。阿奢留意到了他的這些表情,他還有後著,我得做些什麼,這是危機,也是契機,他想。
月色冰涼,夜色幽暗。
剛剛進城的士兵,又慢慢散出了城市,留下的隻有不到三千人。白天的暑氣,早被涼風驅散得一幹二淨,阿奢跳下講壇,他叫過馬爾庫斯。
“挑選一些信徒,或者是離開士兵的老鄉,或者曾是他們的戰友。命令他們,混入其中,盡力說服他們回來。如果成功,這些信徒們也不必再回來,就和他們一起加入屋大維的軍團之中。”
馬爾庫斯心領神會,他瞟了一眼講壇上的屋大維,壓低了聲音:“尊敬的拯救者,我真想撲倒地上,親吻您的鞋麵。隻有這樣,才能略微表達出一丁點,我對您的睿智和高瞻遠矚的由衷敬佩,可惜,現在時機不對。”他一臉的遺憾,為無法親吻阿奢那一個月沒洗過的鞋子。
阿奢皺了皺眉頭:“現在不是拍馬屁的時候。”
“我立刻前去。”馬爾庫斯轉身,又回來,“隻是,恕我愚昧,尊敬的拯救者,該怎麼勸說那些離去的士兵?”
“你說呢?”阿奢很不耐煩。
“不如讓他們想想農業勞動的艱苦,和軍隊的有利可圖。”連續兩次馬屁都拍在了馬腿上,馬爾庫斯不敢再玩弄小聰明,立刻老老實實地回答。
Ⅰ,天賜之子,這個天,或許指的是太陽神,光明之神阿波羅。
屋大維的母親阿提婭,也就是凱撒的姐姐的女兒,在午夜來參加敬奉阿波羅的神聖儀式時,把自己的床榻放在神廟裏,睡著了,這時其餘的貴婦們也睡了。突然,一條巨蛇悄悄地爬向阿提婭,一會兒走了。她醒來時,像和丈夫同過床之後一樣淨洗了自己的身體;突然,在她身上出現了一個像蛇一樣的彩色印記,這個印記她一直沒能弄掉。因此,她再不去公共浴場了。自那以後的第十個月,奧古斯都誕生了,並因此被看作是阿波羅之子。
隱居阿波羅尼亞期間,屋大維與阿格裏帕一起騎馬來到占星術家提奧根尼斯的住處。阿格裏帕先問運氣,他得到的預言說他將有一番偉大得不可思議的事業。這時屋大維堅持不肯說出自己的出生時間,因為他缺乏自信,擔心自己被預言為一個不起眼的人物。當他受到多次勸說催促,終於勉強而猶豫地說出了生日時,提奧根尼斯跳起來撲在他的腳下。從那時起,屋大維對自己的命運有了堅定的信心,以致公開了自己算命的星宮圖,並發行了鑄有他出生時的摩羯宮星圖的銀幣。
愷撒死後,他從阿波羅尼亞返回。在他進城時,天空晴朗無雲,但在日輪周圍突然出現了一個像雨後彩虹一樣的光環。緊接著,愷撒的女兒朱裏婭的墓被閃電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