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非常向往,但是我想,我還是應該謹慎一點的好。”阿奢微笑著謝絕了埃及人的提議,他示意了一下自己包紮著潔白紗布的傷口。
“你說的對,謹慎和勇敢,正是一個像你這樣的勇士,應該具備的品質。”埃及人完全讚同阿奢的意見,他說,“但是對你這樣一個能夠從戰無不勝的羅馬軍陣裏突圍出來的勇士,我想我還是應該表現出一點殷勤的敬意。”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很願意我的這點敬意,能通過尼羅河的表演,來傳達給你。”他點了點受過鞭刑的女奴,又打了個響指,——這是召喚奴隸的暗號。
尼羅河立刻從地上站了起來,而那個受過鞭刑的女奴,也溫順地趴在了地上。尼羅河小跑著走到女奴的身後,熟練地做了幾式準備運動,他的凶器昂首翹立了起來;接著,他按住女奴的臀部,進入了她的身體。
用這種方式來招待客人的,究竟是文明人,還是野蠻人?
阿奢驚奇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他漸漸地理解了這些羅馬人對奴隸的觀點:這些奴隸在他們的眼中,根本就不是人,隻是一種可連續使用的物體。即使主人厭煩了某個奴隸,把他拋棄不要,隻要沒經過解放程序,這個奴隸,在法律上,就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件無主物,誰先撿到,就是誰的。
不過,這又關我什麼事兒呢?阿奢想,任何人都可以在他願意的地點,結束他在世界上所表演的那一出戲。既然這些奴隸又不願意反抗,又願意就這樣苟活下去,那麼,又有什麼值得可憐的呢?
在黑奴刻意討好的大聲呻吟和希臘人尖聲嘶吼的聲音中,阿奢的驚奇轉眼就逝,他無所謂地觀看著這場表演。
隻不過,在埃及人按捺不住,為了更好地娛樂嘉賓,他開始主動上陣,而目標對象,卻是尼羅河的時候。阿奢才反感地扭開了頭,這三個人連在一起,真像是一個用兩根棍子串起來的烤肉串,他冷漠地想。
在希臘人加入之後,越來越多的男女奴隸也在埃及人的命令下,加入了這場表演。直到水漏計裏的水升到第二格的時候,——也就是已經淩晨兩點鍾了,盛大的表演才算落下了帷幕。
第二天一早,阿奢就醒了過來,他首先檢查了腰上的傷口,被海水蟄了兩天的地方,已經不再疼痛,崩開的地方,也開始慢慢地結痂。在女奴的服侍下,他又換了一次藥、布。
吃過早飯之後,埃及人先把阿奢買的奴隸從附近的角鬥學校召集起來,展示給他看。因為法律的規定,埃及人非常誠實地把每個奴隸的優點和缺點都說得清清楚楚,這些奴隸都是戰爭中的戰俘,身體都十分健壯。
結實的皮甲和按照軍團樣式仿造的盾牌是他們每個人都擁有的。除此之外,日耳曼人的武器是一柄重矛,一把西班牙短劍和掛在左邊腰上的一柄刺刀。做為騎兵的高盧人,除了馬匹之外,還擁有一把長長的騎槍,和一種被稱之為斯帕達的較長一點的雙刃劍。這些兵器,都是仿照軍團的製式所配備的,隻不過在質量上,肯定是有些不如。
在埃及人的命令下,這些溫順地接受了新的命運的人,拿著兵器做了一次實戰對抗。阿奢滿意地點了點頭,他打算隻帶兩個人去西西裏,剩下的,由希臘人帶到雅典,和華瑞歐他們彙合。
日上三竿之後,一行人終於踏上了前往羅馬的路程。
從蘇特裏亞北邊城門而出,拐上阿庇亞大道,如埃及人所言,不到兩個鍾點,他們看到了羅馬城綿延望不到盡頭的城牆,和壯觀恢宏的城門。甚至當他們還在遠離城門的大道上的時候,羅馬城裏熱鬧的氣息,和喧鬧的人聲,已經撲麵而來。
Ⅰ,埃及人的名字很奇怪,如尼羅河、埃及、埃及的,這些還算是正常;除此之外,還有用動物命名的,如大象、公雞、狗;有用物品命名的,如茶桌,椅子,在現代,有叫鍾表、英鎊、萬事達的;還有些是用國家來其名,如法國、瑞士、西班牙,等等。不過最多的,還是叫穆罕默德,十個人裏邊,有六個就是叫這個。常用的名字還有阿拉的仆人,信仰,真誠等。
Ⅱ,家生奴兒,羅馬的奴隸粗分的話,有買來的奴隸,和家生奴兒兩種。後者遠比前者受歡迎,因為從小受到的就是這種教育,所以,家生奴兒更順從。
Ⅲ,昔蘭尼加,羅馬的一個行省,東邊靠近著埃及,西邊緊鄰努米迪亞,它的對麵是西西裏,而希臘半島,和它隔海相望,克裏特,在就它和希臘之間的海域上。
Ⅳ,奧斯提亞,羅馬的一個港口,羅馬城需要的糧食等物品,都是從埃及等地運到這裏,再轉往羅馬。
Ⅴ,羅馬人一般是在蒸汽浴室按摩的時候拔毛,而不是在溫水浴室。塗油,也有專門的塗油室。
Ⅵ,城市兌換所,一般設立在城市的廣場上,由國家出資建設,監察官經手出租,除了私人的兌換人,還有國家的兌換人。業務範疇有:鑒定錢幣成色,把一種通貨換成另一種通貨,貸款、接受存款、支付、把錢從一個城市彙往其他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