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修堯非常淡定:“你太緊張了,不管是真是假,你現在不也是已經達成目的。”
閻華聞聲,幾乎吐血三公升,所以他剛才的那些所謂發現,都是假的嘍?
那他剛才怎麼還好意思說得那麼義正詞嚴!
無比悲痛的閻華真真的好想咆哮一句:王爺,寵人也得有個限度!
真不明白以前看著還挺公私分明的一個人,怎麼一碰上她蘇季菲,就連假公濟私的活兒都包辦起來了?還能不能再可恥一點了!
閻華感覺五髒六腑有團火在燒,但是還不能發作,所以一張臉都差點憋成了豬肝色。
闕修堯看著十分有趣,不過惡劣的沒打算說真話,想看他會不會氣得跺腳。
不過等了一會,他略失望,閻華明顯辜負了他的期望。
大概是一柱香的時候,李立回來了,如他們所料,安狄將軍並沒有在驛館,守衛那也說他從昨個兒黃昏出去後就一直沒有見他回來過。估計是這陣子發生太多的事,守衛說完話後,還向李主打聽是不是又出事了,多少也有點草木皆兵。
而留在驛館裏裏,東盛國的那些人,見阿大和寧珂郡主都沒有回來,也開始人心惶惶不安了起來,一直捉著李立問什麼時候放人,諸如此類的東西。在沒有閻華的囑咐下,李立對案件的一切進展,選擇了守口如瓶。不過離開時,他從寧珂的貼身侍女手中拿到了那柄長劍,劍柄上麵毅然鑲著一顆紅色的寶石。
侍女問他,拿劍幹嘛,郡主知道嗎?
李立隻留了一句,這是證物,要拿回廷尉府,掉頭就走。
不過當他提到要將寶物帶回廷尉府時,侍女臉上閃現過的驚慌,還是被他一絲不漏地盡收眼底。
李立把其他人留下來,繼續尋找安狄將軍的下落,自己則帶著寶劍回去交差。
回程的時候,他特地繞路到永安皇城有名的鑄劍坊走一趟,經過坊主的證明,這把劍確實是被人拆開過,劍柄上麵的紅寶石也是近期重新鑲上去的,寶石的周圍隱隱可見幾道劃痕,應該就是硬把原來鑲在這個地方的某件裝飾物撬開,留下的。
這時候已經入夜,天已經完全黑透,伸手不見五指,屋裏屋外都已經上了燈。
李立把這個消息帶回來時,闕修堯和閻華的反應都挺淡的,並沒有多大的驚喜。
因為他們對自己的推論,還是有一定的信心的。
特別是閻華,他辦案多年,雖然他是不懂蘇季菲那一套什麼表情理論,但是憑著多年豐富的辦案經驗,他的直覺和判斷力向來都很準。審問的時候,當他提出對寶劍的質疑,寧珂的臉色都變了,那個時候他就已經知道自己的推斷是對的。
“走,我們再進去和她談談。”閻華側眸望著闕修堯道。
闕修堯卻興趣不大:“你去就好,我想短時間內,她應該是不會招的。”
閻華也覺得是,不過適當的刺激她一下,卻可以幫助她趕緊招。
“我們隻剩下兩天的時間了。”他語氣倏地有點沉。
闕修堯失笑:“兩天足夠了,還是你對自己沒信心?”
閻華瞪了他一眼,嚴肅道:“我向來相信自己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