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3 / 3)

“滾!我不要見你,去別的地方試你的破劍!”那憐丹兒的聲音越發的急切冷酷。

“那可不行,神州二聖在此,天底下哪有比這更好的試劍對手?”

赤鬆子的語氣桀驁不馴,大漢在旁聽著,不由得心生怒意,他踏步、上前,這一步踏出,轟然落地,宛如天石隕落,整個孤峰之頂都晃了一晃,而承受整個威力的赤鬆子,卻隻是身形一晃,便立穩了。

“好小子!”大漢哈哈大笑。

“領教了。”赤鬆子也是哈哈一笑:“豪俠高天闊也不過如此!”

口中說著張狂之言,赤鬆子手中之劍,卻忽的有了變化,但見劍上赤紅之色橫溢,一點點的染上了他的身體,再過片刻,這劍便猶若流質一般消失在赤鬆子的手中。

“以身弑劍!赤鬆子你要做什麼?”

顧佛顏一驚,身周的碧藍光華,猛得上前,猶如流光一般,將赤鬆子罩於其內。

“師父,我曾於憐丹兒言過,此生唯一所求,便是二人同生共死,今天看來她是活不成了,為了應誓,我便與她一同去死,是不是應該如此?憐丹兒?”

“唉。”一聲悠悠歎息,自若木之上傳來,此聲悠然,而接下來的憐丹兒的聲音,已不如初時的伶俐刺耳,其中多有悲哀婉約之意,令人聞之心傷,“赤郎,何必如何?”

“生死相隨而已。”

話音落,赤鬆子周身赤紅之焰猛然衝起,他雙手合什高舉,便有一道十餘丈長的劍芒直衝天際,顧佛顏的驪水劍華,頃刻間便被衝破。

下一刻,赤紅經天,向若木疾劈而下!

轟然響聲中,這柄鋒芒長達十餘丈的驚世之劍,已然劈上了若木,若木立時豔光大盛,樹冠上燃起了火樣的光芒,猶如焚天烈焰,旋即,焰光便被赤紅血光壓下,眼見性命不保,赤木有靈,竟然枝葉一抖,猛得將一女子自冠中拋出,此女的身形卻在赤紅血光中一閃即沒……

劍芒吞噬了女子後,仍不停留,竟自劈上了若木,若木斷!

劍芒再展,又劈上了孤峰,一陣地動山搖般的震蕩中,孤峰竟似要被這劍一分為二!然劍芒再下十丈,終無力而止。

此刻,腳踏青冥,浮於空中的一道一俗,彼此一顧,眼中盡是無奈之色。貪命劍為大凶之劍,劍主越是以精血飼之,此劍威力便越加不凡,而能用一把貪命劍破開小孤峰,這赤鬆子的修為,在神州六派年輕一輩裏,已為僥楚,可惜了……

顧佛顏袍袖一展,乃見無數條瑩綠絲芒,向一片狼藉的小孤峰罩去,綠意紛紛,萬千絲絛,盈盈碧光閃耀不盡,猶如一場溫柔春雨。

這場春雨中,那柄赤芒盡褪,伏於孤峰之上猶若死物的貪命劍,卻染上了一抹綠意,旋即,此劍驟然一動,化為經天長虹,向東方天際疾飛而去。

“顧佛顏。”高天闊見顧佛顏動作,本欲阻止,一想這老朋友的秉性,卻又罷手,隻是歎了一口氣:“舍了大五行劍的青木知雨,隻為留這逆徒一命,值麼?”

“他傷得如此之重,我怎能不理?”

顧佛顏微微一笑,烈日光華中,他身周似有金光籠罩,宛如濟世神佛。

高天闊卻連連搖首,又道:“那貪命劍可吞噬飼主魂魄,此刻,不但赤鬆子之魂魂在其中,就連天魔元魄也被吞噬,以天魔威力,不出十年,當破劍而出,這要如何應對?”

“便是強留天魔魂魄在此,又有何法應對?若木為上古至陽神物,三十個日出仍未耐何得了她,我們雖為半仙之體,卻仍是肉體俗身,去哪裏弄那天外九陽真火來毀掉這至陰之物?”

“那也不能坐視!”

“隨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