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這隻手髒了(2 / 2)

聽到禹貢地域圖,衛平恍然大悟,終於想起裴秀是何許人也,此人開創了中國古代地圖繪製學,被稱作中國科學製圖之父,算是一代大能。可惜他來晚了幾年,無緣得見。

雖然對裴秀非常佩服,但回到客棧之後,衛平卻隻是把禹貢地域圖隨便翻了翻便丟在了一邊,一邊拿起菜刀,一邊大聲說道:“冬妮,打水來。”

裴家小姐想通過出題來難住他,來了結這門親事。對這門親事,衛平自己又何嚐不是提不起任何興趣。

好不容易穿越了一回,衛平找老婆自然要找美女了。對於西晉的事情,他了解不多,隻知道有個叫石崇的家夥,家裏光漂亮老婆就找了一百多個,還有個最出名的梁綠珠,可惜後來墜樓死了。衛平不指望能找個梁綠珠那樣傾國傾城的,至少也應該不比冬妮差吧?裴家小姐或許頗有才華,否則不會想出考試這個辦法來。但才女不等於美女,在沒有見到裴家小姐尊容之前,衛平可不願意輕易上了那條賊船。從衛峴費盡心思的謀劃就可以推斷出來,這雖然是個男尊女卑的社會,但士族之間的婚約卻非同兒勸,那是上船容易下船難。

隻是衛平連喊了兩聲之後,卻依然不見冬妮的身影,頓時就讓衛平生出一些不好的感覺。要知道,冬妮是他的貼身侍婢,平時就住在他的外間,哪怕他隻是一聲咳嗽,冬妮都會趕緊進來查看。而現在,他連喊兩聲,居然沒有聽到一點回應。

想到這裏,衛平忍不住打了個激零,連菜刀也不及放下,三步並作兩步便衝到外間,隻見房梁上掛著個人正在那裏晃蕩,不是冬妮又是哪個?衛平大吃一驚,也來不及細想,手一揚,菜刀便砍在房梁上係下的那條白絹上。白絹應聲而斷,冬妮軟綿綿地掉了下來,被衛平抱了個正著。

衛平摸了摸冬妮的胸口,還有些溫熱,不由鬆了口氣。在賓館上班的時候,急救知識是必修內容,衛平想都沒想,就給冬妮做起了人工呼吸。好在發現及時,過了盞茶功夫,冬妮喉嚨裏咕嚕了一聲,幽幽醒了過來。

看到衛平趴在自己身上,手按在自己的胸前,冬妮不由滿臉通紅,慌亂地說道:“公、公子,你、你在幹什麼。”

當然,一個是主,一個是婢,即使羞得要死,冬妮也不敢有任何反抗的舉動。

衛平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的姿勢有些曖昧,隻是沒好氣在瞪了她一眼,怒道:“你還敢問我?我還要問你呢?你這是在幹什麼!”

“婢、婢子不敢了。公、公子,你饒了婢子吧。”冬妮小聲囁嚅起來,“婢子不該沒有讓公子用過便自尋短見,婢、婢子這就伺候公子睡覺。”

說著話,冬妮的手便抖抖索索地朝下探去,輕輕拉開了腰間的衣結。

“你這小腦袋瓜子,整天想的什麼亂七八糟東西!”衛平這才意識到自己以一種很發人遐想的姿勢趴在冬妮身上,趕緊站了起來。想到冬妮剛才說的話,衛平不禁為她感到一陣悲哀。或許在她心中,她確實隻是自己的一件用具而已。

在這個等級森嚴的社會,確實沒有任何人權可言。就拿今天北門外的事情來說吧,不過就是通奸而已,任五和那個婦人就要被人沉入護城河。也許死亡對冬妮來說,倒也是一種解脫,一了百了。不過,看著眼前這張吹彈得破的小臉,回味著手上那種軟軟彈彈的感覺,衛平還真舍不得這小丫頭去死。

其實,這是衛平自己想複雜了,冬妮哪懂什麼人權,更沒想過什麼解脫。要說解脫,過去她在“小魔王”身邊,那才是度日如年。現在的日子已經比過去好多了,她又哪會不滿足?她尋短見,隻是因為覺得自己竟然偷偷喜歡上了任先生,犯了大錯,不如悄悄死了,免得連累家裏人。因為她們全家都是衛府的奴仆,她一人犯的錯,懲罰很可能會落到她們全家身上。

冬妮也紅著臉爬了起來,窸窸窣窣地係好衣帶,一眼卻瞥見衛平丟在一邊的菜刀,不知道又觸動了哪根神經,忽然伸出右手,小聲說道:“公、公子,你把婢子的這隻手剁了吧。”

衛平嚇了一跳:“好端端的,我剁你的手做什麼!”

冬妮眼眶中淚水已經開始打轉,聲音也哽咽起來:“婢、婢子的這隻手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