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卷一 懵懂 分手(2 / 3)

“哦”毛輝隻是輕輕的回了一聲,實在不知道再說點什麼,能說點什麼呢?難道要說恭喜她,?說不出口,還是說要她留在自己的身邊?那又能給她什麼呢?難道說給她一個承諾?還是說給她一份希望?、、、、、、不知道過了多久,電話那邊傳來了麗輝壓抑的聲音:“你給我一個痛快話,我聽你的。”或許還有一絲絲的期待,期待毛輝能對她有所挽留吧。

“恭喜你”毛輝嘴裏好半天終於還是崩出來這三個字,這三個字此時無疑是三把刀,都在剜毛輝的心,割毛輝的肉,血淋淋的三個字啊。其實毛輝又何嚐不希望麗輝留在自己的身邊呢?此中有真意,欲辯已亡言啊。

“這就是你的態度?那行,我五月一號結婚,歡迎來參加我的婚禮”電話那頭傳來了盲音,想是麗輝已經掛斷了電話。

毛輝並沒有馬上回家,隻是一個人呆呆的坐在河堤上,心已飄然遠方,無所謂寂寞,也無所謂不寂寞。隻有空空的空。腦海裏更是一片空白,空白得仿佛走到了世界的近頭,沒有光,沒有水,沒有空氣,沒有前,沒有後,沒有左右,沒有那該死的腦幹腫瘤,沒有麗輝靚麗的身影,沒有老媽蹣跚的腳步,沒有老弟憔悴的雙眼。來如何?去如何?來去又如何?樂如何?憂如何?樂憂又如何?得如何?失如何?得失又如何?生如何?死如何?生死又如何?你如何?我如何?你我又如何?大愛無疆,大道無垠,大海無量,大山無棱,因為男人就應拿得起放得下,因為愛情所以拿得起放不下,無論你曾經擁有過什麼,失去過什麼隻要你能繼續前進,總有一天你會發現在不遠的拐彎處會豁然開朗,風景會是那麼的美。那時候你再回首曾走過的路,路邊也不再是遍布荊棘而是鮮花浪漫。不知道過了多久,貪吃的魚兒已拉著魚杆跑了好遠,毛輝猛的醒了過來,茫然的眼神片刻間已是回複了清明,道有大佑,不可能是她的唯一,那就好好的留在這個世界上期待自己的唯一吧,一切且暫歸虛妄吧,從無到有,而從有轉為無,天下萬物的存在必有其根本,得今日果已種往日因,“腳丈洞庭八百裏,舉目長天九萬年,望過時間,望向你我,望穿天地。”丟下這句話毛輝頭也不回的走了,連那根心愛的魚杆也沒有拿。

老媽見到毛輝這麼早就回來了,而且魚杆也不見了,不禁奇怪的問道:“輝兒,你怎麼就回來了?,魚杆呢?莫不是給大魚拉走了吧?”

“媽,魚杆呢確實給魚拉走了,可那魚真的不大,”毛輝對老媽嘻嘻一笑,那笑容就象是三月裏盛開的鮮花那麼好看:“要走的你留也留不住,要留的你趕也趕不走。老媽子,你說是不是?我今天有些累,中午別喊我吃飯啊,我想休息一會兒。”

老媽怔怔的望著毛輝。兒子還是她的兒子,就連臉上的笑容都跟早上出去時差不多,可是心裏又總是感覺到兒子身上有些不對勁,就好象是多了點什麼,又好象是少了點什麼。或者多出來是他曾經的張揚,少了的是大病過後的憂傷吧,總之老媽覺得從前的那個兒子回來了。真好。

毛輝一進到自己的房間裏,連衣服也沒有脫,就這麼倒頭便睡。

“毛輝,毛輝。”迷迷糊糊中,毛輝聽到有人在喊自己,不由得答道:“誰呀?”

“是老道我啊,李伯陽,怎麼就不記得了啊?”這時一略顯蒼老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哪個李伯陽啊?我不、、、、、、”毛輝一下子醒過神來,“李伯陽?前幾天天天晚上做夢都夢見的那位白胡子老道長?”

“是啊,你小子今天是不是遇到了一些煩心事啊?”那聲音又響起來。

“哎,我說老道士,你是不是吃飽了沒事做?你管得可真是有蠻寬的哦。”

“臭小子,你怎麼說話的?你以老道我喜歡管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啊?還不是可憐你小子?唉,問世間情為何物,真叫人生死相許,相見難,別離苦,其中更有癡兒女啊。、、、、、、”

“切!我說老道士,我們倆口子鬧分手,你這一大把年紀的老道士還來湊什麼熱鬧?你懂什麼是情嗎?你知道什麼是生死相許,相見別離嗎?還癡兒女?我呸。”毛輝打斷了老道的話,沒好氣的責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