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非有些踉蹌地站起身,腿上的子彈已經被取出,不過並沒有得到什麼好的處理,抹了抹臉上的血又吐了口血,突然放肆地笑了起來:“你們混蛋打夠了沒有,我可是還精神著呢。”
“閉嘴,你個狗娘養的。快說你身上的那些毒品到底是哪裏來的?”
一隻皮靴狠狠地向李非的小腹踢去。踢這一腳的正是昨天將李非抓住的其中一人,昨天他被李非一個照麵就給掃倒,大是忿忿。
“先別管他了,免得你到時候又給人檢舉。”邁第兩隻手臂都打了石膏,此時對李非的頑抗也是有些敬佩,每個警察局都有一套自己的審問方式,而他們幾乎用遍了可以使用的酷刑也依舊不能拿李非如何,再想想昨日他的勇悍,如果不是那個不知道躲在何處的狙擊手,此刻恐怕他們就不是坐在這裏翹著腿喝茶。
“你真的不想說什麼?要知道你那個國籍我們也查出是偽造的,根本就沒有檔案登記。”邁第靠在椅子上冷聲地說道。
李非也不顧流下的鼻血,大聲地笑了起來,自從他出了柬埔寨的那天開始,他就決定今生不再向任何人屈服。盡管他隱約猜到應該是海德出賣了他,但是他自問,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自己幾乎是挾持著他,而且他現在也很清楚,就算是死也沒什麼恐怖的,他已經過過比死更難受的生活。
“那又怎麼樣,你們想殺就來。”
“我們不會殺你的,美國是一個講究法製的國家,你的判決很快就會下來了,我們現在也不過是徒盡人事,要知道,你還很年輕,而你身上的那些可卡因夠你坐上好幾年,再加上你襲警拒捕又是偷渡過來的,你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邁第不溫不火地說道。
李非冷冷一笑,不再說話,其實這些對他來說全都不重要,他現在的反抗隻不過是立定了不能讓任何人壓在他的頭上,狗一樣的生活他過夠了。
“既然你這樣,那我們也沒有合作的可能,我們會送你到一個你喜歡的地方,相信憑你的身手可以在那裏會過的很愉快。”
旁邊的一個警員突然聽到邁第說到這句,心底忍不住冒了下寒氣,他明白邁第那個說他會喜歡的地方是哪裏,那個監獄還真的是這樣無法無天的人喜歡的地方。
其實邁第也是對這個案子很多的疑惑,但是上麵的命令已經下了下來。他很識趣地知道肯定是有人要對付這個東方偷渡過來的少年,但是至於是誰,他卻說不準,他本身是內務部的人,對這些濫用職權的人特別留心。他也花了心思去調查這個少年身上的事,結果發現這個少年幾乎是憑空出現的一樣,從他第一次出現在新澤西區的一個酒店,而且在那個地方立時出現了一個董事被殺害的事。而且似乎是被人徒手擊斃,所以他很大的程度懷疑是李非幹的。那個董事的過去也不甚幹淨,投資酒店似乎也是一種演示。他心裏隱約覺得這個少年可能是什麼人請來的職業殺手,從他的格鬥技巧上就看的出,不過似乎對槍械不是很清楚。更讓他驚奇的是,自己不過是昨天將他抓住,今天還沒來得審問,上麵就已經給了通知,法院判決這個少年將進入那個“噩夢”般的監獄。
邁第很明白這裏麵存在的問題,閉上眼輕輕地歎了口氣,但卻知道如果想自己再幹下去,有些事就不得不放任過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是內務部的人也不能改變,潛規則的存在就是決定這些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