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茯苓一驚，急的站了起來，環顧四周尋找那老頭。
“公子，你在找什麼？”華鶯看她急的滿頭大汗，出聲問道。
“那老頭，那老頭去哪裏了？”李茯苓急切的抓住華鶯的手。
華鶯不解的指了指門外：“走了……”
李茯苓甩開她的手，急匆匆的追了出去，那老頭兒正慢悠悠的往黃牛上坐上去。
李茯苓一個箭步追過去，一把扯住老頭，老頭一驚，差點被她從牛上扯摔下來。
“哎喲喂，我說你這女娃娃，怎麼冒冒失失的。”老頭左手扯住繩子，黃牛被扯疼了鼻子，“哞”一聲長叫，不耐煩的跺了幾下蹄子。
李茯苓急切的望著他，也沒在意到老頭一眼就看出了她的身份，她不肯鬆手，怕他下一刻就走人。
“老人家，我有話想要問你。”
老頭一聽，樂了，哈哈一笑，臉上像開了朵菊花。“你有事問我？”他指著自己紅通通的酒糟鼻，“我有什麼好問的。難不成，你看上我了？”
“老人家，我是真的有要緊的事要問你，可否借個地兒說話。”
老頭半眯著眼垂眸看她，打量了半晌，忽然對著李茯苓伸出一隻手來，攤開了手掌。
李茯苓盯著眼前髒兮兮的手，一時發愣：“什麼？”
“錢呐，沒錢我也不能白告訴你吧？”
“錢？哦，哦，好……”李茯苓忙伸手去掏錢，搜遍所有，翻出來的全部加起來，不過二十兩銀子。
老頭翻了個白眼，話都不屑說一句，踢了下牛肚子就要走。
“等等。”李茯苓扯住他，“我再找找。”她轉身，向追出來的華鶯那邊求救，華鶯不知道她怎麼了，但還是老老實實的把自己所有的錢都拿了出來。
兩個人本來就打算出來聽段書就回去，並未帶很多銀錢出門，加起來沒過三十兩。李茯苓把手裏那把折扇也放了上去。
“這些，總可以了吧？”
“哼，老頭兒我的消息，按緊要程度算價錢，這最低的，也值這個價。”老頭張開五根手指頭，搖了搖，又一瞥李茯苓手上那點銀子，一聲嗤笑，“沒錢就別擋道。”
李茯苓咬起了牙，顧維憲跟華鶯不一樣，她不能把老頭兒弄到別館去，於是，她隻能讓華鶯回去跑一趟。
“這是定金，我叫我丫頭回去拿了，這下，總可以了吧？”
老頭嘿嘿一笑，看了一眼李茯苓身後道：“哪裏需要那麼麻煩，你不是還有一個金主兒？”
李茯苓轉身一看，就見剛才那個跟她同桌的男人不知何時也出來了。
“……”老頭以為他們是朋友，可萍水相逢，哪好意思開口。
“喂，這女娃娃要錢使，你的機會來了。”老頭兒也不等李茯苓張口，開口就叫。
“……！”這貪財的老頭兒，雙子的故事怎麼就從他的嘴裏出來了，李茯苓惱火的瞪著他。
老頭兒滿意的收了一錠金，臉又笑得像菊花，看向李茯苓意味深長的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女娃娃長得漂亮，又何必把自己弄成這樣。蒙了塵的珍珠，也是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