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護的七人隊從包圍圈逃出後,已經走了兩,距離滄浪郡還有三百裏的路程,蘇護心急如焚,他本想全隊都騎馬奔馳,可那女人什麼也不從車上下來,有幾次蘇護想用強,但剛一動的時候,一種墜入冰窟的感覺便籠罩全身,無法動彈,無奈之下,他隻好打消這個念頭,以他無法容忍的度向滄浪郡移去。
心如油煎,正當蘇護想拋掉這女人,獨自趕回滄浪的時候,東南方向突然騰起一幕煙塵,蘇護一驚,轉頭四顧,現左側百丈外有一座矮丘,丘陵上生長著還算密實的樹林,他一揮手,帶著馬車急急向樹林中奔去。
煙塵漸重,一彪騎軍湧出地平線,出現在蘇護眼中,看到這隊騎軍,蘇護立時一喜,原來他眼神很好,遠遠看見那隊伍中立著一杆大旗,騎軍飛馳中,那旗被風扯的平平張開,雖然不停抖動,但仍可以看清上麵大大的一個“蘇”字!
蘇護一轉念,祝福五名騎兵護好馬車不要動,縱馬衝出樹林。
東南的騎軍看見孤身奔來的蘇護,登時變化隊形,形成一個內凹的扇麵,向蘇護包來,這隊騎軍數量並不多,大約千餘騎。這些騎軍身裹黑甲,樣式和黑虎軍相同,但不同在於,他們兩肩處都掛著黃色的護肩,身後還飄飛著土黃色的披風,看起來更加漂亮。騎軍胯下馬匹雜色相處,看起來他們並不是很精銳的部隊。
蘇護奔近騎軍,看得更加清楚,這支部隊正是北侯軍中隸屬於蘇家的偵騎,而軍中將旗之下,臉上漸漸浮起笑容的老者,正是三叔蘇鴻。
蘇鴻本是蘇家的仆役,是蘇護父親的親隨,從蘇護的時候就開始照顧他,後來積累功勞,終於也成為蘇家的將領,他和蘇護之間,是再無一點兒戒心的,二人一見麵,立時相擁再一起。
蘇鴻抱著蘇護雙肩,興奮的滿臉通紅,笑道:“好啊!你子活下來了!我就你不會有事!哼,那黃飛虎想要勝你,還早著點!”
蘇護一愣,“你們已經知道了?”
蘇鴻點點頭,“嗯!朝歌裏的耳目早已經將消息傳到,可是黃飛虎出的早,我們的援軍無法趕到,又不能強襲禁衛軍,……隻好從長計議了,我這一隊是派出來搜索殘兵的偵騎!”
蘇護點點頭,又急切問道:“二哥現在怎麼樣?”
蘇鴻臉色一黯,這表情看得蘇護心髒一陣猛跳,隻聽他三叔道:“黃飛虎這次並不是隻帶了朝歌禁軍還有他們黃家的飛**,山關鄧九公、青龍關的龔雷也被他操縱聖旨調來,黑虎他被鄧九公擒去,九公卻將這消息傳給了我們家主,現在侯虎已經帶人前往朝歌了,你二哥在九公那裏,不會有事!對了,你是不是把龔雷殺了?”
蘇護聽崇黑虎無事,心裏一鬆,又聽得提到龔雷,他灑然一笑,“不錯,是我殺了,本來想留他一命的,畢竟他比張桂芳弱太多了,可是……唉……他連讓我饒他一命的資格都沒有!”
蘇鴻一連苦笑,無奈道:“唉……也罷了,這樣也好,原來那個龔雷太蠢了,希望這個張桂芳好相與一些,你子,饒命的資格……嘿,你的資格就是擋過你一合吧?嘿,世上有幾人有這資格?”
談到這裏,蘇護突然想起什麼,兜轉馬頭,同時對蘇鴻道:“三叔,隨我來,大隊在此等候即可!”拍馬奔向樹林。
片刻之後,千餘騎護著馬車轉向滄浪郡前進。
蘇護守在車旁,而蘇鴻則在隊前引路。心裏卻非常奇怪,護兒從對自己便沒有什麼隱瞞的事,可是今,卻連那車內女子的相貌都不讓自己看,真是費解……
話黃飛虎進城之後,看日已過午,錯過了上朝的時間,便徑自回府。黃府座落在朝歌中心偏西南方,占地甚廣,府內樓閣相連、亭台接簷,確是一番王府景象。
黃飛虎的兩個親兄弟,黃飛彪、飛豹,還有四個兒子黃化、爵、祿、祥及數名家將都在府門前迎接,見到黃飛虎,全都一擁而上,卻看黃飛虎麵色陰沉,神色不渝,恭賀勝利的話一下子都咽到了肚子裏。尤其看到飛虎右邊護肩不見,肩膀上纏著繃帶,內中還滲出絲絲血跡,更是心驚,忙不迭把飛虎擁進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