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壓拖著慈航正飛到路程的一半,突然感覺不對勁兒,原本陽光明媚的草原忽而黯淡下來,刺骨的寒冷仿佛自虛空中產生,瞬間裹住所有生物的靈魂,接著,視野開始不清,好像有很多細細的黑絲在眼前舞動飄浮,然後,令6壓心驚的事情生了,在空中翱翔的飛鳥紛紛自羽間甩出條條血絲,眨眼間便在空中解體,變成一蓬細碎的肉沫撒向大地,而地上的走獸要幸運一些,走著路的時候突然分成幾截,鮮血流離。
“空間裂縫!”6壓想到的同時,共工的聲音也在他腦海中響起,但是共工的更明白,“傻子!集中精神,這裏麵夾雜著達六極的裂縫,就是六極的本體照樣一切就碎!”提醒完6壓,共工語調突然瘋狂起來:“哈哈哈哈哈……,子,你那個便宜師父在拚命那!碎裂空間,正是他的拿手好戲,這次真是盡全力了,不知道在離我們多遠的地方打?這裏都能產生六極裂縫,那麼……嘿嘿,和他對陣的會是誰呢?”
“師父?”6壓一怔,心中也是一亂,共工陰側側的聲音響在腦海裏:“子!南邊是你師父,西邊是你的阿瑤,你幫誰去?”
“這……”6壓急火上臉,五官都扭曲起來,忽聽耳邊一聲嬌呼“啊——……”回頭看時,卻見慈航迎麵向自己倒來,6壓忙抱住,低頭一看,卻是一道突然出現的四維裂縫在慈航背上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鮮血灑在慈航的白紗衣裙上,像一束盛開在晴雪中的梅花,6壓抱著昏迷的慈航,心中更亂了,這時,共工突然高叫道:“當心!!六極的來了!!”6壓猛醒一看,並無異處,就在他遲疑的刹那,一股直能撕裂地的力量攫住了他,共工的聲音還在他腦子裏吵嚷:“嗎的!讓你子害死拉!嗎的沒碰過女人啊!你什麼愣啊!!這回是死定拉!”
六維的空間裂縫在六維的層麵中或許是一道微不可查的縫隙,但在一下維度的層麵中,它並不是一道縫隙,而是向某個維向直衝、撕碎一切所遇物體的巨大力量,6壓被牢牢吸住,動彈不得。
東皇靜處在整個空間“風暴”的核心,依舊寧靜安詳,席卷向他的力量是如此巨大,以至於整個星球都在“吱嘎”**,道道粗大的裂縫彙集到東皇身旁,直至形成一個黑黝黝、“轟轟”幽鳴的洞口,張狂的向東皇罩去,洞內,光線都無法逃逸,最細的物質也不可能留存,全會被撕展成最基本的能量。黑洞當頭,東皇後腦中悠然升起一片晶瑩白淨的玉碟,玉碟泛出乳白色朦朧的光華,光華流轉之處,所有的異狀都不見了,空間不受任何外來影響,就如東皇本人一般凝定。玉碟又向上一翻,一束溫厚的乳白玉光將黑洞整個攏入其中,一瞬間,不見任何激蕩,伏羲全力動的可怕黑洞就泯然消失了,就好像它隻是一個夢幻,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在這世界上不留半點痕跡。
黑洞消失的一刹那,整個世界仿佛都怔了一下,地或是神,都不可置信的看著那片有著不出的溫厚、和煦感覺的玉碟,甚至能夠感覺到,玉碟那將地至大的力量抹去的輕輕一拂,像是散著一種輕輕的笑意。白光範圍之外,世界仍然一片混亂,空間的扭曲和縫隙仍然沒有平複,但伏羲卻再難以動一次強烈的攻勢。東皇太一又笑了……
“伏羲……,我那不成器的族弟湘君手中有一把劍,名叫分,你是知道的,那是皇族庶出子弟的佩劍,皇族嫡出的子弟也都有皇族長老親作的佩劍,嗯……比如我這把,劍名則,如果你還能留有魂魄的話,記住它吧……”
話間,東皇頭頂玉碟“嚓”向外一展,由原來三寸許的直徑變做徑八尺的玉盤,這玉盤中央的一寸盤心和邊緣的一寸盤緣便是原來的玉碟,其間略薄處仿若車輪的輻條分成三十二條凹槽,一口青朦朦的玉劍靜靜的躺在其中一道凹槽之中,而其他三十一道凹槽空無一物。一息過後,青色玉劍好像聽到什麼召喚,“忽~~”飄浮起來,玉盤隨即“嚓”的一聲收縮回玉碟模樣,玉劍劍尖低垂,緩緩垂落到東皇手邊,東皇伸手握劍,淡淡道:“伏羲,你,一副畫上的螞蟻,能躲到哪裏去呢?”完,擎劍如怒蛟般飛騰而起,向虛空中一點直刺而去!
那玉劍看上去平平無奇,卻蘊藏著不可思議的力量,它仿佛一張自動過濾的大網,劍芒過處,混亂的空間平複了,就像在汙水中劃出一道清亮的痕跡,一絲絲一條條的空間裂縫被神秘強大的力量聚納到劍尖,融成一團灰蒙蒙的光環,內藏殺機無限。這一劍,仿若以宇宙規則為法度的審判者,一切無序的、躁動的、破碎的都被它鎮壓平複,一切險惡的、狠毒的、瘋狂的都被它收納聚斂,以奧妙難言的準則將這所有的凝結成傲視一切的力量,根據主人的意誌,給他的對手定下命運的審判!
東皇人劍合一化作一道碧綠的流光,穿破視覺的層麵,割向伏羲本體結構的節點,這些高維結構的生命體,維向間有結合的地方,便如人身穴道、關節一般,是要害所在。伏羲豈是坐以待斃之人,急忙收縮本體,回複平常大,伏羲琴力軌一變,空間轉化瞬間完成,遠遠避開東皇一擊,一絲陰笑浮上麵容,單手一拉,伏羲琴收回手中,而同時,、人二書齊齊解體!暴亂的能量流席卷地山河,所見的一切似乎都在崩碎解體,空中光影流亂,像是有人持著七色的彩筆,在一塊藍黑色斑相間的畫布上瘋狂塗抹,大地上,生命不再有其特殊意義,各式各樣的**和植物夾雜在沙土及洪水中,恣意攪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