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一誌兩眼睜得大大的坐在桌旁的椅子上,眉間有一個細的黑洞,一道長長的血痕從那兒蜿蜒而下,掛在臉上仿佛把他的臉分成了兩個毫不相幹的部分。
其餘的人,雖然躺上的衣服依然光鮮,隻是無一不被用撕成塊塊的桌布或是其他物體堵上了嘴,兩隻胳膊扭成一個奇怪的形狀掛在身後。
李滾厭惡的掃了一眼地下蹲著的人,就是這些人平日裏一個個看似忠心耿耿,可是父親才過世的當晚,他們就可以如此尋歡作樂……下意識之中,把手伸向背後。因為他不會使用神州軍的槍械,所以僅僅在背後斜背著一把倭刀。
漢城一夜的動蕩之中,在黎明的時候漸漸安靜了下來,清軍主力依然駐在昨日使節留駐的大營之中,隻是昨日被神州軍一頓大炮砸掉了幾乎兩千人,將軍多青又率一個千人隊保護昭顯世子李溰進入了漢城,此刻大營裏顯得有些空蕩蕩的。
經過一夜的大雪,大營周圍積下了厚厚的積雪。放晴的空上第一縷朝陽灑在白雪皚皚的大地上,仿佛在雪上一些薄到幾乎透明的金鉑。一些無憂無慮的鳥兒們在潔白無垠的雪地之下蹦蹦跳跳的來回活動著,仿佛一群做早操的精靈。
忽然沉重的“嗵嗵”聲音打破了黎明的寧靜,枝頭的積雪伴隨尖利的嘯叫聲落在地不,與此同時清軍大營裏傳來了不住聲的爆炸聲。
清軍士兵們在令人恐懼的爆炸聲中從帳篷之中鑽也出來,在營地之中慌張的四處跳動,他們明顯得感到了恐懼,不用問這種尖銳的嘯叫聲隻有傳之中神州軍的“鬼哭炮”的炮彈才會得出來。
隻是棗核形的炮彈在這樣的厚雪之中並不能很好揮自己的威力,倒是營地四周的大樹之上,傳來“呯呯”的槍聲,狙擊手要命的爆頭彈向營地之中射擊。
一個個不知遮掩的清軍將官圍瞬間殞命,而清軍士兵沒有了將官的帶領在營中擁來擁去。可是那些要命的炮彈就隻挑人多的地方落下,偶爾有些個清醒的軍兵打算衝出營去,可是營門處要命的蜘蛛雷不住跳起,掃播下死亡的種子。
步槍的射擊也阻止了奪路而逃的人的全部希望,倒是昨6繼放回來的那些清兵俘虜們突然之間想起來神州軍的規矩,一個個瘋了般的大叫“抱頭蹲下……快點……抱……。”
樹頂上的瞄準手向樹下打著手勢,隻要是抱頭下者,附近的炮彈、槍彈都會減少許多。
城中的昭顯世子李溰和多青被城外的變故驚呆了,他們不明白這一夜之間到底出了什麼!遣出打探的人無論朝鮮人還是清軍都是一去不回頭,當他們回過神來邁步出門前往禁宮城牆上之時,卻現皇城外麵層層疊疊的全是朝鮮的城衛軍。
他們一個個盔明甲亮,紅衣大炮的炮口都朝向皇城處,更令多青恐懼的是,那裏出現了一麵紅底中間是個鬥大的金黃色嶽字的軍旗。
多青咧了咧嘴,他知道那代表著什麼。扭過頭望著昭顯世子的臉掛著古怪的苦笑:“世子,不用想了,我們投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