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敏萱一聽到嶽效飛到了馬尾的消息,稍稍打扮了一下,隻帶了眉兒趕到碼頭。薑武躲在她這裏養傷之時,雖對嶽效飛極為推崇的樣子,紀敏萱記的很清楚。當時以為他是個文武雙全之人,否則薑勇這們的好漢如何能對他佩服如斯。到後來與長樂幫火並之時她倒很想見見這個為了一個人就大動幹戈的人,看看他的腦袋長的什麼樣子。實在的按她心裏所想嶽效飛此次為了一個手下的如此事大動幹戈實在是不智之舉,倘若按照“成大事”的標準來看的話,此人是個斷難成事之人,那自家的船坊合作該有個什麼下場。
不過下午船隊的到來又推翻她前麵的看法。不別的,隻看他手下的那些人的氣勢,這個就夠引起她的興趣的了。所以船坊裏的事略略告一段落,她就結束了當日的活,來到嶽效飛這裏。
“長官,就是這位姐找你。”
“嗯”嶽效飛點點點頭,眼睛在紀敏萱的身上打量。
她的容顏雖不及宇文繡月那般美麗,卻也能和王婧雯排在伯仲之章,可就憑她迎著自己的目光沒有絲毫畏縮的模樣就要以斷定,她是屬於薔薇科的那一類。你看她個性定然不似繡月般溫柔斯文,也不似王婧雯般聰慧甚至不是屬於楚楚刁蠻任性的那一種,自己還是正經一點的好,對付她搞不好是要觸黴頭的。。
紀敏萱輕輕一抬下以巴,她可不想被這個嶽老板、嶽長官看的輕了,雖然四海船坊的事不由自己一個了算,可是也得先探探這裏的意思,要是光聽薑大哥的一麵之詞就定下了海船坊的前途,可就顯的四海船坊真的沒人了。
“女子紀敏萱,久聞嶽老板威名如雷貫耳,女子常以不能得見引以為憾事,今日驚聞嶽老板大駕光臨福州,女子遂腆顏求見,還望嶽老板不要見笑。”
她話之時,聲音清脆,下巴略略抬起,嘴角向上彎起一個美妙的弧度,仿佛一個笑容,隻是眼神冷清全無恭維之意,看別人的時候不經意間似還帶著一點點嘲弄,完全是一付自尊自傲的表情。
嶽效飛惱她耽誤好事,搞的自己是滿腔之火無處泄。再者她身上那股子傲氣也激的嶽效飛心裏狠“奶奶的,紮勢不就長的有幾分姿色麼”。平時嶽效飛的兩位夫人,一個是可人的繡月,整日裏看著嶽效飛的時候眼睛裏冒的全是星星,王婧雯被嶽效飛是吃的死死的,什麼時候給過他這麼不好看的眼神。所以嶽效飛嘴裏出來的話可就不怎麼中聽了。
“噢!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我們薑勇為之奮不顧身的那位紅粉佳人啊,我看他還是有些道理,要是我也會這麼做的。”
紀敏萱一向心高氣傲,對於能幹且美貌的她還真沒聽過今晚嶽效飛這麼無禮和輕視的話呢。氣歸氣不過臉是凝上的果凍一樣的笑容依然甜美,彎彎的嘴角上掛著的矜持也依然讓對方曆曆在目。反唇相譏道:“薑大哥在我麵前不知了多少嶽長官如何如何,嶽老板如何何,據女子看來不過爾爾,也就是個肚雞腸的市井之徒,還真是‘見麵不如聞名’呢,看來女子倒是來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