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外部壓力的平衡,被真氣衝的隨時欲裂的督脈竟神奇的達到了平衡,梁超依舊忍著疼痛控製著真氣劈山碎石,小心翼翼地開拓督脈。
屋漏偏逢連陰雨……
識海中那神秘的紫色液體和白焰氣勁詭異的冒出來,看見周圍的天地元氣,譬如見了腥的貓,默契的開始了協同作戰,大肆吞噬起梁超周身的天地元氣。
頓時體外和體內的壓力不在協調,失去了平衡的結果是可怕的,督脈已有了寸斷的跡象,此時此刻,隻要督脈出了問題,哪裏還有什麼先天大道可尋,隻怕經脈寸斷,武功盡廢都是輕的!
一道溫暖的真元渡入了體內,那幹枯細瘦如枯枝的大手卻給人種說不出的溫暖,仿佛一切事情到了他手中都將不再是問題,梁超心中那淡淡的悔恨和絕望頓時如雲煙般消散,希望如野草般重新膨脹起來。
因為,梁超知道,自己的師傅——行空到了!
夜幕慢慢拉起,天邊魚肚翻白,隱隱約約已能從視覺的盡頭望見還未生起的朝陽所散溢出的微弱紅光。
梁超麵色慘白的虛靠在石頭上,有若大病初愈之人,神色間隱隱有些頹喪,茫然看著前方呆呆出身。
半晌之後,方打起點精神向矗立在身旁行空說道:“師傅,我身體中的真氣量和純度按說也夠了,為何卻打不通督脈呢?”
“先天之道並非如你所想的那麼簡單,修行之路步步艱難坎坷,多少人一生仍無法覓的先天門闌,最終化為塵土!”
行空俯身拔起顆野草,拿著野草韻味深遠的說道:“飯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切不可急於求成,拔苗助長!”遂而盯著梁超的雙眼,似乎想洞悉他心中的一切,幽幽地說道:“你三年即達到如此境界,何必急與求成,人一輩子終究會找到自己的目標。男兒無大誌非英雄,太剛強則易折,關鍵是個度,道家的‘無為’二字切記,有道是無欲則剛!”
“無為,無為,無欲則剛……無欲則剛……”梁超喃喃地重複道,他是為自己訴說,讓心中銘記。
不多時,心中的頹喪盡除,梁超又打起精神問道:“師傅,我為何煉小乘心經之時總是後力不繼,有懈怠之感?使拈花指和龍爪手等大威力絕跡之時,亦是似是而非,不若佛門武功?”
“嗬嗬嗬……你體內的真氣和搬運之術皆非佛家法門,自然無法和招事匹配,最多威力折上幾分!”
“那就好,我還以為得廢掉功力,從頭開始呢!”
“不過……”行空語氣猛地一轉。
“怎麼了?有什麼隱憂麼師傅?”梁超焦急地問道。
“你佛道同修,非得大毅力不可成,佛道皆高深莫測,人一生亦無法纜的一門通透,何況兩手齊抓?單單這貫通督脈,溝通天地之橋,就得待你真氣充盈、化氣為液,末那識大開之時!”
梁超的心情隨著師傅的話而起伏,緩了口氣,試探道:“那大概需要多長時間呢?”
“十幾年吧……”
梁超一愣,不可置信地問道:“十幾年?”
行空看著梁超,感覺徒弟就像眼前這緩緩升起的朝陽,前途不可限量,不禁打擊了下梁超的自信,不願梁超太過驕傲、自信。
“你需要付出別人兩倍的努力,也會得到相應甚至更大的回報……”
行空想不到,自己的一番話會讓這個世界產生多大的變化,一代怪才塔上了漫漫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