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生孩子,這也是富華冷落徐秀婕而不停地娶女人的原因,徐秀婕也毫無辦法。
孫小天神識強大,二者的交談,早已聽得清清楚楚,不管怎麼說,富華是他下命令處死的,徐秀婕恨他也情有可原,隨後他就疑惑了,在他走到徐秀婕麵前時,她態度大變,冷峻的麵容像被春風吹化的冰湖,陽光下,一朵本已枯萎的花瓣突然生機盎然、美麗乍現,不等他開口說話,徐秀婕恭敬地使了一禮,說道:“富氏遺孀徐秀婕見過閣主。”
何進也驚愕徐秀婕驚天的變化,不知道這以往霸道的女人到底吃了什麼藥。
徐秀婕的態度,孫小天也摸不清,可在讀心術的範疇裏,女人的心思也無處遁形,隨即就釋然了,原來,這女人的轉變,是想找棵大樹靠著。
孫小天了解的,確實正確,徐秀婕本來想埋怨和憎恨幾句,擺一擺前任閣主夫人的譜,可她不是傻瓜啊,富華不管是上天堂還是下地獄,這老家夥已經死了,無論是報仇還是抱怨,她都沒有資格,她跟富華沒有兒女牽連,何況感情也不好,沒有怨恨他就夠好了,她一下子想到自己的處境,如果巴結不好孫小天,她就得被趕出這個秘境,外界的環境和資源,早已汙染和枯竭,隻要出去,她的境界甭想有絲毫改變,這個小白臉雖然看起來,恐怕連騏的俊朗容顏都比不上,可氣質太好了,膚若凝脂,眉清目秀,十分耐看,更何況戚五娘那個騷狐狸眼光一向都好,她能認準的人,準沒錯,如果富妍潔能嫁給孫小天,哪怕做個侍女,她富家也不會被外人欺辱。
“不用多禮,大夫人,這好像說話不方便吧?”孫小天笑眯眯地說道。
徐秀婕一拍光潔的額頭,說道:“你看我,心裏亂,都怠慢閣主了,快裏邊請。還有,閣主,別叫我大夫人,在您麵前,這個稱呼,我可不敢當。”
一看何進也要進去,徐秀婕冰冷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說道:“閣主,我們家不歡迎這個吃裏爬外的東西。”
得,何進歸順自己,自己也成了外字,孫小天笑著對何進說道:“何進啊,既然富家不歡迎你,你就在門口等著吧。”
“是,閣主。”何進也沒生氣,他也覺得去麵對富家人的時候,麵上無光,也很尷尬。
富華的老婆,譚暗香隻是名義上的女人,離開這裏,還死了兩個,聽說是毒死的,還有一個從未拋頭露麵,傳言是體弱多病,孫小天走進大廳時,隻見到了三位,徐秀婕,張蘭,一個喜歡越調的女人,二夫人,名兒,喜歡畫畫,四夫人,五夫人不在,應該還在休養當中。
一目了然,張蘭和名兒能活下來,果然有一定道理,一個喜歡唱戲和一個酷愛畫畫的女人,能對徐秀婕的地位有威脅嗎?
聽何進講,那個早死的六夫人,長得國色天香,嬌若無骨,吐氣若蘭,凡是見過他的男人,恐怕都得了相思病,富華也瘋狂,竟然跟六夫人躲進天香苑,日日琴瑟嘶鳴,夜夜歌舞升平,整整一年都不見人影。
後來有一天,這個把男人迷得神魂顛倒的女人,突然暴斃而亡,死時全身漆黑,腫脹流膿,極為恐怖,所見之人,唏噓不已,再美的女人,無端橫死,死相也好不到哪去。
富妍潔,一個雙十年華的嬌柔小姐,他進來,也沒抬起頭,肩頭聳動,似乎哭過,真不知道富華那老家夥在外行走過沒有,給女兒起得名字,一聽就跟婦炎潔一般。
“潔兒,你做什麼呢,怎麼還哭呢。現如今,七星閣改名為星月閣了,這也是好事,雖然你父親死了,你畢竟是以前的大小姐,想必孫閣主不會難為你的。”說這句話的時候,徐秀婕望向孫小天。
孫小天淡淡一笑,說道:“大夫人說得沒錯,七星閣是富華和藍正天爭鬥毀滅的,死的人很多,八成的高層都死了,所以,富華必須為自己的過錯付出代價,他必須死。我這人賞罰分明,外邊的社會也不是封建社會,沒有株連九族的事情,你們的待遇,跟以前一樣,不會有人欺負你們。”
“為什麼父親非得死,他也是受害者,是藍正天逼著他,如果不逼,哪有這些事。”別看富妍潔長得柔弱,感情骨子裏也是剛強。
“潔兒,怎麼這麼跟閣主說話。你這小脾氣,以後得改改,不比以前了。好了,你別糾纏了,把老富暗室的鑰匙拿出來,你陪閣主走一趟。”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富妍潔還耍小性子,徐秀婕不滿地嗬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