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小天的上位,不可能沒有異聲,富華等人的鐵杆粉絲還是有的,他也沒趕盡殺絕,吩咐過戚五娘,願意走的,不得阻攔。
走了一百多人後,餘者還有將近二百人,對於古武界一流門派來說,這點人數確實太少。
人少好管理,這也是有好處的。
身為富華的貼身近衛,何進一聽孫小天問及富華的小金庫,就明白年輕的新閣主想要找什麼。
落在富華手裏的七星珠,並沒有在他儲物戒指和房間找到,孫小天隻能問何進了。
於春這個七星閣的大管家,總務堂堂主,很不幸,腦袋竟然被倒塌的柱子砸爛了。
何進這人比較幸運,跟七星殿裏眾多大佬相比,他就是個富華手裏的刀子,想起了,拿在手裏晃晃,用完了,就丟在一邊,所以,殿內巨變後,他就退到大殿門口,萬一富華熱腦袋涼了,想去抓譚暗香,他也好追出去,就是這諸多動作,救了他一條小命。
何進知道富華的院子正房有暗室,孫小天上位之後,他就把富華的家人控製在院子裏,聽候孫小天發落。
孫小天去到富華的院子,大概十個紫衣衛在看守,一個年約四十的女人正在跟守衛爭吵,這女人說話間有種上位的氣勢,相貌端正,雖上了年紀,卻也風韻猶存,恐怕年輕時候,也是典雅秀美的美人。
“閣主,這是富華的大老婆,徐秀婕,她應該知道暗室在哪,這富府裏外,都是她在看管。”何進後退半步,這也是護衛最基本的禮節,低聲給孫小天解釋。
“嗯。去問問,在那吵什麼?”孫小天皺眉說道。
戚五娘跟孫小天提過徐秀婕,這女人頗有心機和手段,如果不是戚五娘小心,她早就被徐秀婕給毒死了。
富華娶了很多女人,可徐秀婕的地位牢不可破,他還把富華的老三和老六老婆給毒殺了,卻沒有留下一點證據,富華也拿她沒辦法。
“是,閣主。”何進走到正門口,黑著臉問道:“大夫人,你在這吵鬧什麼?”
“是你,何進,你這個喂不熟的白眼狼,老富屍骨未寒,你就找了新主人,真會見風使舵啊。”徐秀婕的話尖銳刻薄,目光卻冷冷地望著遠處的孫小天,她已經猜測到是這人下的命令。
徐秀婕說出這種話,很刺耳,特別是孫小天在旁邊站著,這話意味著他是徹頭徹尾的牆頭草,說是忠於閣主,可閣主是誰,這可是很重要的事情。
“大夫人,你口下積德。富華把一個好端端的一流門派搞得烏煙瘴氣,如今,八成的長老都被他帶進地獄了,恐怕連三流都排不上了。他就是七星閣的罪人,你出去打聽打聽,閣中弟子誰不罵他?七星閣不存在了,現在是星月閣了,閣主就是孫大人,你別惹他不高興,到時候,吃虧的是你富家。”何進冷笑道,說自己是牆頭草?你以為自己是誰。
“什麼狗屁星月閣,他是誰,這哪輪得著他說話?你們把我們孤兒寡母禁錮在家裏,究竟想幹什麼?”徐秀婕惱怒地說道,憤怒使她保養極好的臉蛋,起了一層難看的皺紋波。
噌亮亮一聲,冷寒的光華閃過,何進抽出腰間佩劍,一指徐秀婕,冷道:“大夫人,我敬你是富閣主遺孀,說話辦事,都留有餘地,但你卻不知好歹,口有穢語,星月閣豈是你能辱罵的?就是富華活著,想必他也沒那個膽子。”
徐秀婕吃了一驚,她沒想到自己一句話,卻讓何進如此大的反應,難道這星月閣真的說不得嗎?她雖然精於內府之事,卻對七星閣前後過往知之不詳,按照何進的態度,如果她再敢說怪話,就讓其血濺五步,不過,她做主母多年,豈是何進這條狗能嚇唬住的,冷道:“何進,你也別嚇我,抽劍做什麼,你還敢殺我不成?不管我言語有失,你也不能把我們這些女人孩子像豬一樣圈住吧。老富死了,可我到現在連他遺容都未見,你們也太沒有情義吧。”
何進冷哼一聲,說道:“對於你們的處理,我沒有權力決定。孫閣主找你有事,你一會兒說話注意點。”
徐秀婕也不是白癡,更不能把一個人往死裏得罪,特別是當家男人一命歸西,她失去了依靠,底氣就更不足,隻是,聽人傳來消息,富華是死在一個年輕人手上,難道就是這個人?仇人相見,她在咬牙切齒,也毫無辦法。
富華隻有一兒一女,兒子早年間因為調戲玉女門當代門主,被人家一刀子割破了喉嚨,所以,七星閣一直是玉女門的死對頭,女兒嘛,是五夫人生的,除了死掉的女人,其他的都沒有一兒半女,包括徐秀婕,可以說,富華是變相地絕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