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老坑(1 / 3)

【俏冤家】

內容簡介:

一個現代人,一段離奇的穿越,來到陌生的朝代

一隻小鬆鼠,大唐裏的婠婠美女,被迫與主角一同到此

是冤家?還是情侶?是追殺與被追殺?還是強迫與享受?沒有YD,隻有更YD

第一章 心中已**

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杭州城西湖邊上,無數的文人騷客彼此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吟詩作樂,品酒論花,眼睛卻賊溜溜地盯著湖中畫舫上的那些貴家小姐,那眼睛似狼如虎。

隻要那些千金小姐們轉頭望向他們時,馬上就擺出一副清高且又斯文的模樣,不時搖頭晃腦,高聲吟詩作對。

更有甚者,則是盯著湖邊那家富麗堂皇的青樓猛瞧,青樓外站著兩個龜奴,弓腰嘻哈地迎接著四方的來客,幾個濃妝豔抹的女子嬉笑嬌嗔,一副搔首弄姿的模樣。許多各式不一的商賈大戶、達官顯貴亦或是風流公子進進出出,臉上都帶著滿足的笑容!直看的遠處的這幾個書生口幹舌燥,一顆顆小心肝就如同貓爪子撓似的難受,身下更是撐起座座高矮不一的帳篷。可一摸腰間的銀兩,整個人便又蔫了下去。

楊天行此時正朝著青樓門口走去,想要一睹裏頭姐兒的風騷,哪知老鴇子剛巧走了出來,一看楊天行的裝束,人雖長的俊俏,卻穿著一件打著無數補丁的長衫,頓時不悅道:“去去去,哪來的窮酸書生,別驚擾了我的客人。”說著就要往外趕人。

楊天行無奈,月前自己還是一家知名企業的設計總監,無數的美貌小妞相擁,夜夜笙歌。可眨眼之間,卻莫名其妙被一老頭帶到此地,成了一介落魄的書生,就連衣服還是偷來的,別說美女,就是醜女亦是懶得多看他一眼。

周圍已有不少人朝這兒看來,聚在一起竊竊私語,有幾個青衫書生冷哼道:“就穿成這樣,也想進去喝花酒不成,呸,本公子都未曾去過。”

另一人附和道:“就是就是,那裏頭的姑娘少說也得幾十兩銀子才行,哎,我是沒那指望了,飽飽眼福卻也不錯。”

楊天行亦是呸了一聲,還怕大爺沒錢不成,從懷中掏出自己唯一可以懷念的物件……那串地攤上購來的玻璃手鏈。

老鴇子的眼睛頓時一亮,眼睛賊溜溜地盯著他手中的鏈子,吞了吞口水,眨眼間便換了副嬉笑的麵容:“哎呀,大爺好闊氣,出手便是奇珍異寶。紅紅月月,你們兩個死丫頭,快給我出來,扶這位大爺進去,好茶好酒招待著來呀。”說著便笑嘻嘻地伸手去拿那串鏈子。

楊天行手一縮,將那串鏈子緊緊護在胸前,神秘地笑道:“不給,這玩意當給你。”

老鴇子臉色大變,盯著那串鏈子看了又看,道:“這裏是青樓,喝酒找樂子的地兒,又不是當鋪,你說賣就賣了?……這串鏈子公子要賣幾錢?”

楊天行心中大樂,媽的,好東西還怕沒人買?若不是自己地形不熟找不到當鋪,怎麼會這幅打扮就來喝花酒。

雖說那串鏈子隻是五塊錢的地攤貨,可怎麼說到了這個陌生的朝代,價錢翻個無數倍那是一定的。看到老鴇子那對睜得溜圓的眼睛,楊天行樂道:“我也不知價錢,您看著開個價就成。”

老鴇子略一沉思,裝出一副忍痛的模樣:“五百兩!”楊天行不動聲色,心中盤算了好一會。老鴇子見楊天行不言語,牙一咬,繼續道:“八百兩,公子,這是很高的價錢了。”

楊天行依舊沒說話,心裏卻樂開了花,心想再等等,這老鴇子肯定還能再抬高些。老鴇子無奈道:“一千兩,不能再高了。”

正想同意,沒成想旁邊忽然有人道:“三千兩,這鏈子我要了。”順著聲音看去,隻見一個絕色小姐站在旁邊,細小的蠻腰、完美的身材、加上那美的不像話的臉蛋,眼睛直盯著那串鏈子,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旁邊還跟著個高大的俊公子和漂亮丫鬟。

周圍所有的眼光都被那小姐的相貌給吸引了過去,一個個帳篷頂的老高老高,口水順著嘴角留了下來也不知。

漂亮、完美的身材,還有那紅豔的小嘴,隻要稍加**,絕對吹得一首好蕭。楊天行色心大動,開始泛起花花心思,腦中忽然聯想到那句經典名言來:閱盡天下A片,心中自然**!

神思恍惚間,仿佛眼前所有的小姐都是**的,**於他的眼前,至於那些公子,自然是直接無視了。還未等楊天行從極度沉醉中清醒過來,小姐身旁的英俊公子折扇輕搖,笑道:“這串鏈子我要了,本公子給你五千兩。”

仿佛那串鏈子已成了他的,俊公子陪著笑臉和那位小姐說道:“三千兩,自然是太便宜了,在下想把那串鏈子送給小姐,還望小姐今夜能去府中一同賞月品酒!”

楊天行暗自呸了一聲,賤者無敵,這位公子絕對練到了賤法的最高境界,人賤合一。直接說想要她和你風流快活得了,賞月?誰還有那心思賞月。

還沒等楊天行說話,身後又傳來悅耳動聽的聲音:“五千兩銀子,好多呢!婠婠也想要,可是身上卻沒帶著銀子。”

話語中帶著幾分嬌嗔、幾分怨念還有幾分魅惑,讓人禁不住舒服地呻吟出來。

一聽見這聲音,楊天行啊地一聲驚叫起來。哪知周圍人叫的更歡,所有的眼光頓時從那位絕色小姐轉到了婠婠身上。

一襲雪白色的薄紗衣,隱隱露出那傲人的酥胸,漂亮的小臉蛋和那對足以令人銷魂的聲音,就連那對可愛的小酒窩,亦是讓這群自視清高的公子如狼一般地嚎叫。

群狼共舞,盡顯公子本色。

還有那雙美麗的更加不像話的雪白赤足,足上還帶著一串精致的小鈴鐺,隨著她雙足不停地擺動發出悅耳的鈴聲。

婠婠一出,誰與爭鋒。

所有人驚呆了,誰見過比仙子還美麗的女人?那一舉一動,舉手投足間的嫵媚,早令這些公子哥兒沒有了任何翩翩形象。

楊天行仿佛看到了無數的餓狼在高山頂中嚎叫,山頂的對麵,則是一隻肥美的小綿羊,等著群狼朵頤。

當沉默過後,公子們絲毫不吝嗇自己的文才,讚美之詞如錢塘江大潮般瘋狂湧去、更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一輕搖折扇的公子鑽入人群,自詡為風流般道:“小姐美似天上仙,直叫小生暗中戀;若是小姐肯賞光,小生定要脫光光!”刹那間萬腳齊發,將他硬是打倒在地。

而那些畫舫上的小姐,則是夾雜了幾分羨慕、幾分嫉妒,原本大家閨秀小家碧玉的嬌羞神情,也變成了潑婦一般,口中說著一個又一個惡毒的詞彙。

更有青樓的老鴇子,張著那一口黃板牙,直說隻要婠婠同意,就將她培養成青樓第一,去京城參加青樓紅人競爭大會。

楊天行卻是苦笑連連,他更是為婠婠的美貌心動不已。可誰叫自己好死不死,偏偏在穿越時空中無意間順手一拉,就將婠婠帶來了這裏。

剛到此地還好,可當婠婠報出名號,加之看到自己已不在大唐時代後,開始了對楊天行無休止的追殺,好在楊天行莫名其妙有了一身輕功,婠婠卻也難追到。

惹不起,還躲不起麼,爺躲著你總成了吧?

看著婠婠那古靈精怪的雙眼亂轉,楊天行額上已冒出細小的汗珠兒,心中直欲呼出:大姐,放過我吧。

第二章 酒醉吃豆腐

楊天行的輕功可不是蓋的,雖然得來的莫名其妙,卻是一等一的好。還沒等婠婠說話,慌忙將鏈子揣在懷中,懷中忽一陣動彈,一個圓溜溜地小腦袋露了出來,四處看了幾眼,當它一看到婠婠,眼睛眨巴眨巴地,又嚇得趕緊縮回了楊天行懷中。

小心地拍了拍懷中的小東西,楊天行嘿嘿一笑,這頭看似鬆鼠不像鬆鼠,老鼠不像老鼠的玩意更是來的古怪。不過也罷,至少它還算老實,加上又聽得懂幾句人話,更讓楊天行對其愛不釋手。

原本它也不怕婠婠的,可婠婠在追楊天行的途中,打趣說要將它熬成香肉小米羹,此後,但凡婠婠出現,它必然緊縮在楊天行懷中瑟瑟發抖不敢出來。

圍觀之人越來越多,一幹才子商賈官宦均被婠婠的美貌給吸引著,紛紛擠上前來,想要一親芳澤。

婠婠是何人?可是大唐雙龍裏的小魔女,赤足輕輕一點,已然飛到楊天行身前,嬉笑道:“楊公子,你叫奴家追的可辛苦呢。”說著秀臉一怒,卻仍擋不住無邊的春情。

眼看婠婠就要發怒,楊天行知道此時不跑就再也沒機會了,雙足一抬,直踩著那群自命不凡的才子腦殼上飛奔而去。

這一手輕功,令眾才子驚訝羨慕不已,尤其是畫舫上的小姐們,紛紛抬頭觀看,帥哥偶像之聲不絕於耳。楊天行不免得意起來,雖說穿的破爛些,可畢竟也是個年輕的英俊公子。尤其是這輕功,隻要有一個借力的地方,直能飛躍前行數十米之遠。

開篇:閱盡天下A片,心中自然**。(主角看著湖邊的一眾靚女,口水嘩啦啦地流,忽然想到那句“閱盡天下A片,心中自然**。”神思恍惚間,仿佛周圍的漂亮妹妹都是**的了,結果連婠婠站在他身邊還沒發覺。轉頭回看,隻看到一個美麗的不像話的女人,**著小腳丫坐在一個大石上笑著看他。周圍人更是眼珠子都快掉了。主角心思又飛了,看到那女子的**小足,更是色心大動,結果,婠婠說了幾句話,主角回過神來,看到是她,狼狽地再次逃竄。)

新書《俏冤家》

以**曖昧為主題

主角老婆不超過三個,一個是公主(媚娘),一個是丫鬟(甜兒),還一個(婠婠)

穿越文!如何穿越未定(設定:穿越到大唐,結果遇到婠婠,還沒說幾句話,婠婠就和主角一起被帶回宋朝,兩人持續糾葛中!)

主角功夫:燕子門輕功為主

第二篇去青樓,才剛剛說了幾句話,婠婠隨後就追了上來,逼著主角說明,到底為什麼會被帶到這裏,並且想要追殺主角。主角繼續逃遁。逃到小湖邊,湖邊一群文人墨客吟詩作樂,主角隨口說了幾句後世之作,眾人驚為天人,公主喬裝易容帶著丫鬟在湖邊嬉戲!後主角正想把MM,聽說三日後公主招選駙馬,主角心中暗喜,婠婠再次追殺了過來,主角繼續逃遁。

主角心中苦悶,喝酒,大醉,婠婠趕到,主角醉中抱著婠婠親了又親,吃了好一通豆腐,婠婠想殺了主角,可沒了主角卻又回不去,無奈中……

第一章

太陽正好的時候,路家榮從床上坐了起來,剛吃過午飯的路家榮其實不想出去,這會電視上正放著百家講壇,易大教授正口沫橫飛的說著劉邦項羽之間的爭鬥,其實這個節目路家榮以前看過,現在也不知道是第幾次重播了。路家榮很喜歡這個節目,所以就算是重播,也很有興趣。

從床低下摸出報紙裹好的西瓜刀,路家榮走出房間,衝著對門的房東阿婆笑了一下,路家榮走下樓梯。

沒錯,路家榮是個混混,說的好聽點是道上的,說不好聽就是地痞流氓。對以上的稱呼路家榮都沒有太大的意見,路家榮一向認為,隻要不被認為是黑社會就行,別的無所謂。黑社會和出來混,雖然看起來區別不大,但性質完全不同。

從4樓到1樓很快,一樓是家小發廊,也就是那種掛幾麵鏡子,擺幾張椅子的那種,做的都是街坊鄰居的生意。

秀媚看見路家榮下來的時候,臉上路出擔心的表情。秀媚是路家榮的女人,半年前在鎮上小歌舞亭內,路家榮為了秀媚,跟另一批混混幹了一仗,三天後路家榮就爬上了秀媚的床,半推半就之後,秀媚成了路家榮的女人。現在兩個人住在一起,時尚的說法是同居,難聽的說法是通奸。

小發廊是秀媚開的,看見路家榮邊走邊往身後藏西瓜刀,秀媚死死的看著路家榮,卻沒敢說什麼,隻能看著路家榮旁若無人的走出門去。

路家榮選擇的家夥是不鏽鋼的西瓜刀,從家夥的角度來講,春天實在是個砍人的好季節。這個季節都還穿件外套,很適合事前藏好西瓜刀,這是比夏天要優越的地方。穿的不多,不妨礙砍人的效果,不像冬天,人們都穿著厚厚的衣服,單薄的西瓜刀很難發揮。

路家榮選擇西瓜刀是有原因,當初出來混是為了生活,做混混收保護費比起在私人的小廠裏做死做活要滋潤些。做混混自然免不了要砍人或者被砍的,所以要有家夥。混成精的混混們都知道,西瓜刀揮舞的時候樣子雖然嚇人,但說到危害性,還不如一把十幾公分的匕首。西瓜刀輕飄,砍在人身上會翻轉,不容易砍死人,匕首雖然短,但紮到要害那是要死人的。砍人和殺人是兩個概念,砍人被抓頂多坐牢,殺人那是要掉腦袋的。

路家榮要去的目標是經緯網吧,剛才幾個跟自己混的小弟發來短消息,他們在網吧被人扁了。出來混就得有威信,小弟被人K了當然要出頭。

現在的出來混的年齡都越來越小了,而且手更很了,經常一言不合就抽出家夥來,捅死人的事更是時有發生。路家榮出來混的時候已經有16歲了,看著那些13、4歲 就知道拿刀捅人的小混混,路家榮有一種自己已經老了的感覺,其實路家榮今年也不過19周歲,按虛歲來說,勉強算20歲。

匆匆趕到網吧的路家榮沒料到會有這樣一個結局,當一個看起來隻有十六七歲的小夥子,拿殺豬刀紮進路家榮的肚子時,路家榮才想起來一句電影台詞,“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路家榮當時隻覺得一陣劇痛,大腦的神經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尖刀紮破肝髒,接著便發覺自己輕飄飄的飛了起來,低下腦袋時,路家榮清楚的看見另一個自己橫屍在地,而那幾個需要自己幫著出頭的小弟,早已經跑的沒了蹤影。

一個穿著白衣服,臉上沒有一點血色的家夥,很不客氣的用一條鐵鏈鎖上路家榮就走,路家榮覺得自己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隻得老實的跟著對方離開,慢慢的世界越來越黑暗,而躺在地上的屍體也不在屬於自己,消失在視線之外。

記得電視裏經常有這麼一句台詞,“閻王叫你三更死,不會留待五更喪,我就是那索命的無常。”從造型上來看,眼前鎖著自己的這個家夥,應該是白無常,既然有白無常,那自然會有黑無常吧。

路家榮的猜測很快就得到了證實,跟著白無常往前走,眼前出現一條窄小的道路,道路的兩邊是懸崖,懸崖下麵是滾燙的岩漿,路家榮覺得,這想必就是黃泉路吧。還沒來得及上黃泉路,對麵就已經急忙走來一個黑衣人,從相貌上來看,和白無常一個模樣,想必就是黑無常了。

黑無常走到白無常麵前,拉開白無常到一邊,多少有點慌亂的低聲對白無常道:“兄弟,出事了。”

“怎麼?”白無常問。

“昨天晚上判官喝多了,錯勾了這人的名字,根據閻王那裏的檔案,這家夥應該還有90年好活。”黑無常說了偷偷的瞟了路家榮一眼。

“判官的意思是什麼?”白無常心領神會的看了路家榮一眼,臉上沒有表情的問。

黑無常沒有說話,而是悄悄的做了個手勢,白無常頓時明白。神仙也有出錯的時候,陰間自然不例外,黑無常的轉達的意思很明白,那就是隨便找個地方,把路家榮丟下去,讓他還陽繼續做人就是,至於丟到哪,那就得看運氣了。

於是路家榮被白無常牽著離開了黃泉路,一直到到處轉悠,也不知道轉悠了多久,路家榮在高處看見一個少年正被人從水塘撈起來,眼見是活不成了,這時路家榮隻覺得屁股上被人踹了一腳,頓時失去神智。

………………………………

戰國末年,沛縣豐邑鄉中陽村,村口向東,有一老槐樹,槐樹的右手邊大約十步左右,是一家鐵匠鋪。

“茲拉”一聲,燒紅的鐵塊在水中快速的冷卻,一把砍刀被拎出水麵。砍刀前寬後窄,後麵有尖子,是方便安裝木柄用的。

看著砍刀,劉季多少有一點不滿,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兩年了,劉季的心裏一直惦記著給自己弄把趁手的家夥,說到家夥,劉季對西瓜刀還是情有獨鍾,可惜這年月沒地方弄不鏽鋼去,也隻能勉強的在鐵匠鋪裏給自己弄把砍刀了。

劉季,也就是前世的小混混路家榮,重新獲得的生命,屬於一個劉季陌生的時代。父親劉太公,母親劉媼,哥哥劉伯和劉仲,還有一個小弟弟劉交,是路家榮新身份的家庭成員。新的身份和劉季有個相同點,也是個混混。前世的路家榮書雖然讀的不多,也還能勉強的弄清楚了曆史時代,現在正是秦始皇統一六國的最後關頭,對劉季來說,今後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裏,注定隻能做一個小混混了。劉季還在這兩年裏弄清楚了一件事情,這就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這些事情,隻能解釋為穿越,而不是重生。

太史公曰:“高祖,沛豐邑中陽裏人,姓劉氏,字季。父曰太公,母曰劉媼。” 前世的路家榮隻是個職高勉強畢業生,沒讀過《史記》,自然也就把自己看成一個普通的穿越者,也不能知道即將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鐵匠是個啞巴,能聽不會說。把打好的砍刀接上木頭柄,走到門外開始一下一下磨了起來,沒一會的工夫,在劉季的注視下,刃口磨開。磨好刀後,鐵匠從角落裏翻出個竹子做的鞘來,把砍刀塞進去,這才把刀遞給劉季。

接過砍刀,劉季從口袋裏摸出二十文錢遞給啞巴鐵匠,拿過錢一數,鐵匠詫異的做著手勢,那意思劉季明白,錢給的多了,這樣一把砍刀,最多隻要十五文。

劉季拎起砍刀,揮了兩下,朝鐵匠笑了笑道:“鐵匠,你別客氣,多的是請你喝酒的。”啞巴鐵匠連忙搖著手,數出五文錢來想還給劉季。

劉季見啞巴鐵匠這般,不禁露出笑來,把鐵匠拿錢的手往回推道:“鐵匠,你掙錢不容易,還要養老婆孩子,不像我,家裏不指望我養活,收下吧,別推了。”聽了劉季這話,啞巴鐵匠表情麻木的臉微微的抽動了一下,不再說話。

這時門外突然有人進來,見了劉季就笑道:“三哥,可找著你了,今天是趕集,一起去圩場耍番去。”

來人也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夥子,生的胖乎乎的,名字叫盧綰。盧綰的父母和劉季爹娘的關係不錯,合起夥來給請了個先生教兩人和劉交念書,盧綰和劉季同年生是,一起光屁股長大的玩伴,關係自然是好的很。

“也好,先生家就住圩場邊上,我們正好去看看先生的病如何了。”劉季的話盧綰聽了不由的苦著臉,嘟囔著道:“有什麼好看的嘛,先生一向隻喜歡劉交,我們倆挨他的板子還少啊?不去不去!省得先生看見我們,病的更厲害了。”

劉季拉下臉來,歎了一聲道:“盧綰,先生對我們是嚴厲了點,平日也沒少揍我們,不過我心裏清楚,先生揍我們其實是為了我們好,雖然我不喜歡讀書,但是道理還是清楚的。你要不去就算了,我一個人去就行。”

“別啊,三哥,我一個人瞎轉多沒勁啊,我陪你去就是。”拗不過劉季,盧綰隻得堆起笑來答應,劉季這才露出笑來。

將砍刀斜斜的掛在腰間,也顧不上不倫不類的,兩人一起出了村東,奔一裏地外的圩場而來。所謂圩場,其實也就是一個小土圍子,麵積不大,一條土路頂多兩分鍾就能走完,兩邊分散住著五十來戶人家。

盧綰之所以對趕集這麼上心,其實是另有原因的。逢一逢五趕集的日子,也是四鄰八村年輕姑娘家們騷動的時節,穿上最好的衣服,背著家裏自產的果實,上集市來換點需要的東西回去。十七八歲的少年,正是對女人充滿的興趣的歲數,有個機會能看女人,盧綰自然是不肯錯過的。

圩場裏煞是熱鬧,路邊早就排滿了各種地攤,道路上人頭遄動,其中不乏許多妙齡女子。盧綰見到這番熱鬧景象,頓時眉飛色舞,東看看西摸摸的忙的不亦樂乎,偶爾見到漂亮女娃,放肆的看過去,吹上幾聲口哨希望能吸引姑娘們的目光。

相比同齡人,劉季的身材顯得要高大許多,臉蛋也繼承了母親的俊秀,加上不用做農活,人也白皙,很自然的能吸引圩場裏姑娘們的眼球。

這年月的民風相對要奔放許多,年輕姑娘們都是愛俏的主,看起劉季來眼睛也都是火辣辣的。這種感覺劉季也挺滿足的,每每有姑娘看來,便會朝姑娘送回個笑臉,換成平日劉季肯定是要勾搭幾個姑娘的,隻是今天得去看先生,便沒多去兜搭,拉著略顯不滿的盧綰,直奔圩場裏的小雜貨店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