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楊若天見秦月茹和秋思君在整理飯桌,便想上前幫忙,可卻被秋思君攔住了,隻聽她說道:“楊大哥,這些事我和秦姑娘做就行了,你就和董大哥好好聊聊吧。”
這話才一說完,楊若天就被董鋒拉到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董鋒說道:“你就別管了,這些活本來就是她們幹的,我們這些江湖大俠要是幹些洗碗刷鍋之類的事,要是被武林同道知道了,那多沒麵子啊,而且我正有話想和你說。”
聽了董鋒的話後,秦月茹在一旁含嗔的說道:“就你話多,這次先饒了你,要是下次再亂說話,不光讓你洗碗刷鍋,還要幫天月樓裏裏外外上上下下所有的人洗衣服。”
董鋒聽後,無奈地說道:“完了,楊兄弟,你大哥我以後可就再也沒好日子過了。”
楊若天笑了笑說道:“董大哥,你就放心好了,我看秦姑娘是嘴硬心軟,她可沒那麼的狠心呢。”頓了頓,又接著問道:“對了,董大哥,你不是說有話和我講的嗎?”
董鋒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我是想說,如果你沒什麼事了的話,我想我們盡快離開這裏,回天月樓去,因為天幽教的教主這次讓他給逃了,我和秦盟主商量過了,趁他們現在元氣還未恢複之前找到他們,將他們一網打盡,否則等他們元氣恢複之後,恐怕就沒那麼容易對付了。”
楊若天先是一愣,隨後又說道:“我沒事了,我也想早日找到殺害曄兒的凶手,為曄兒和死去的眾人報仇,而且我也感覺那個老魔頭和我爹娘被殺有很大的關係,或許他就是主凶也不一定呢,隻是我想在走之前再到曄兒的墳前看看。”
董鋒說道:“那是當然的了,我們也要去看看埃”
楊若天來到柳曄兒的墳前,用手拭去落在墓碑上的落葉,然後說道:“曄兒,若天哥要走了,不知要過多久才能再來看你,不過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親手為你報仇的,也願你在天之靈能保佑我能早日找出那個凶手。”說完便拜了三拜。
董鋒在一旁說道:“曄兒,你放心好了,董大哥也一定會盡全力找出那凶手為你報仇的。”
秦月茹也說道:“曄兒,你就好好地在這裏休息吧,我們會一定會常來看你的,而且我的喜酒也會給你留一份的。”
秋思君也上前說道:“曄兒,你放心,我答應過你的事情就一定會辦到的。”
說完這番話後,眾人才依依不舍地離去了,而楊若天更是時不時地回頭看看柳曄兒的墳墓。
四人出了水靈宮後,騎上了停在宮外的高大駿馬,朝天月樓奔去。
在途中,楊若天問道:“對了,董大哥,你們是怎麼找到天幽教的總教的?”
董鋒聽後,微微一笑說道:“這可就說來話長了。”
秋思君在一旁催促道:“董大哥,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吧,我想那一定很刺激。”
秦月茹也說道:“是啊,你就說吧,我也好像回憶一下那另人難忘的日子埃”
董鋒清了清嗓子說道:“是這樣的,我們那天在天月樓外分手後,我、月茹和奇奇怪怪便來到上次救出柳曄兒的那個大宅院,因為我們目前為止隻知道這個地方,可當我們到了那裏後,出來的不是原來的那群灰衣人,而是三名白衣人,他們把大宅院四周鋪滿了幹草,隨後又一把火將整個大宅院燒了,我們本想上前製止,可為了放長線鉤大魚,我們隻好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等那三個家夥紛紛地離開了那個大宅院後,我們才緊緊地趕在了他們的身後,看他們到底要去幹什麼。我們跟了他們三天三夜,他們才終於在揚州停了下來,他們在揚州城裏七轉八繞,直到晚上才來到了一個名為‘笑春樓’的妓院裏,為了不跟丟這三人,我和奇奇扮成嫖客進笑春樓去打探情況,而月茹和怪怪在外麵守候,這樣萬一我和奇奇發生了什麼事,也好有人去通風報信。我和奇奇在笑春樓裏找了許久,都沒找到那三名白衣人,為了不引起懷疑,我便和奇奇出了笑春樓,起初我們還以為把人跟丟了,可後來一想又覺得不對,我們一路上極為的小心謹慎,這笑春樓又隻有這麼一個前門,而且那時又是晚上最熱鬧的時候,如果他們用輕功從房頂逃走,那必定會引人注目,就算是他們用輕功逃走,月茹和怪怪在外麵也應該看見了才對,可他們在外麵呆了許久卻並未發覺有何異樣,所以我認為他們還在笑春樓裏,隻是我們剛才進去得太倉促了,也沒仔細地找,可如果現在再進去找的話,必定會惹人懷疑,沒辦法,我們隻好在外麵等了,直等到了子時,我們發現從不遠處一個白色的人影一閃,進入了笑春樓裏,於是我們便一齊來到了笑春樓一探究竟。”頓了頓,又接著說道:“我們發現此時所有的房間的燈光都已經滅了,可隻有一間房中的燈光還在隱約地晃動著,於是我們便趴在這間房子的屋頂上偷聽,原來那先前的三名白衣人是天幽教白衣幽使手下的信使,而那後來一名白衣人則是來報信的,他讓那三名白衣人速召齊在外的所有白衣幽使手下之人,然後依教主的吩咐,將崆峒派徹底的消滅,聽了這話後,我忙讓月茹和怪怪前往崆峒派報信,我想如果我們去說,他們未必相信,可月茹是武林盟主的女兒,她所說的話他們應該相信才對,可為了找出天幽教的總教,我們也隻能豁出去搏一搏了,先讓崆峒派中所有的人都先撤到天月樓,然後等那群白衣人到了崆峒派後肯定是撲了個空,那時他們一定會急著回總教中去向教主回複這件事,這樣我們就可以跟蹤他們找到他們的總教了,我雖然沒太大的把握,但那時已經沒有別的辦法,於是隻有放手一搏了,可沒想到他們真的中計了,就這樣,我們跟著那群白衣人來到了他們位於雲龍山的總教,我讓奇奇回天月樓報信,讓秦盟主迅速召集所有武林各門各派,趁魔教未有所防備之時一舉將其消滅,可沒想到居然在我們才找到他們的當天夜裏,他們便調齊所有人馬,前往水靈宮,後來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也就用不著我說了。”
楊若天聽後,點了點頭說道:“真是太精彩、太刺激了,不過有一點我至今都沒有搞清楚,為什麼他們三番四次地對水靈宮下毒手呢,先是抓走曄兒,現在又不惜代價派出所有教眾攻打水靈宮,這水靈宮到底和魔教有什麼恩怨,為何會屢遭毒手呢?”
董鋒也是一臉疑惑地說道:“這也是我至今感到十分困惑的地方,他們在攻打崆峒派未得手後,沒再向各大有威脅的門派下手,反而拿水靈宮這麼一個根本對其沒有任何威脅的門派開刀,真讓人有點百思不得其解啊。”
秋思君在一旁說道:“雖然我對這江湖不是很了解,可聽你們剛才所說的話,我有些明白了,有些話不知能不能講?”
楊若天忙說道:“沒事的,有什麼話你就講吧,無論是對是錯,講出來我們大家一起研究一下。”
秋思君說道:“我是想這天幽教將教中所有的人派出,而且還由教主親自出馬,他們為什麼不會找一些對他們有威脅的武林門派下手,反而卻把矛頭直指向水靈宮,我想如果不是水靈宮和天幽教有仇的話,那就是水靈宮中有天幽教教主想得到卻始終沒能得到的東西。”
秋思君這話才說完,就聽董鋒恍然大悟道:“是啊,我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派這麼多人去攻打一個對他們造成不了任何威脅的門派,可以說是一點也不值得,更何況這次連教主都親自出馬,這也太說不通了,我想他們一定是衝著水靈宮中的某樣東西而來的,而這樣東西可能對他們今後統一武林有很大的幫助才對。”
楊若天也說道:“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樣東西八成和練功有關,因為我和那教主比試過武功,他的武功雖然很厲害,可內功卻並無過人之處,我想水靈宮的這樣東西一定對他修練內功大有幫助才對。而且當時他的劍和我的玄冰蠶劍相碰之時,卻絲毫沒有損傷,而曄兒也是被他的劍刺死的,而且思君說過曄兒是被劍上所注的內力震斷了全身筋脈而死。”
秋思君說道:“不錯,刺中曄兒的那一劍雖從前心刺過,可卻略偏了半寸,原本並不足以至命,隻需吃下我爺爺的回天丹,再以內力相助,即可無礙,可我當時替曄兒治傷時,卻發覺她全身經脈均有不同的損傷,尤其是被劍所刺入的傷口附近的心脈幾乎盡裂,如此大的傷害用普通的鐵劍是很難辦到的。”
董鋒接道:“可據我所知,在當今武林之中,在劍上注以內力的隻有你楊兄弟一人才對啊,因為使用平常的劍是不用灌注內力便可以殺人的。”
楊若天搖了搖頭說道:“不,不隻我一個人,因為武林至寶‘兩劍兩書’中還有一柄劍是需要注以內力才能使用的。”
董鋒驚道:“你的意思是說,七殘劍。”
楊若天點頭說道:“不錯,正是七殘劍。”
董鋒說道:“你不是說你師傅告訴你,這而七殘劍和天幽神功當年下落不明嗎?”
楊若天點頭道:“隻是下落不明而已,而且我在霧穀之中聽了醫仙秋前輩所說的話後,我才知道,原來當年的兩劍兩書真的和我師傅有關。”
董鋒被楊若天的話攪得一頭霧水,他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一會說和你師傅無關,一會又說和你師傅有關,我真被你給搞糊塗了。”
楊若天於是便將在霧穀之中醫仙秋芝平和他所說的話毫無保留地都告訴了董鋒,聽了楊若天所說的話後,董鋒大驚道:“不會吧,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如果醫仙前輩所說屬實的話,那如今最有可能成為天幽教教主的就是你爹了,可你爹卻過世八年了,這回我可真被搞糊塗,沒轍了。”
楊若天說道:“秋前輩的話我百分百相信,因為他沒有騙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