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楊若天便問道:“怎麼了,大哥,好好的為什麼把我帶到這裏來了?”
董鋒說道:“怎麼,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啊?”
楊若天被董鋒問得莫名奇妙,於是便說道:“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董鋒便說道:“你不覺得今天的柳曄兒和數天前的那個不一樣嗎?”
楊若天說道:“沒什麼不一樣啊,隻是脾氣大了些而已,不過你不是說過這大小姐不都是這種陰晴不定的脾氣嗎?”
董鋒定了定神說道:“話是這麼說的沒錯,可你不覺得太奇怪了嗎?我叫她母老虎,她居然罵我神經病,這可是幾天前她罵我大馬鋒時我給她起的綽號,她怎麼才這麼幾天就忘了呢?”
楊若天想了會便說道:“這倒也是,可她明明是曄兒啊。”
董鋒說道:“你才入江湖不久,對武林中的人和事還不甚了解,在武林中有一種叫做‘易容術’的奇術,隻要用一種特殊的藥粉和水調勻後,均勻地塗在要假扮的那個人臉上,隻要等上片刻時間後,便可得到一張和那人一模一樣的人皮麵具。”
楊若天驚訝地說道:“那這麼說現在客棧裏的曄兒是用‘易容術’易容的了,那真的柳曄兒呢?”
董鋒說道:“我想應該是在上次那群藍衣人的手上。”
楊若天忙問道:“那曄兒不是很危險嗎?”
董鋒說道:“這你大可放心,如果這個柳曄兒真是他們的人假扮的話,那柳曄兒就不會有事,因為這‘易容術’最怕水,如果一旦遇到水的話,那張人皮麵具便會自動剝落,使易容之人原形畢露,所以他們為防萬一,暫時應該是不會殺害柳曄兒的。”
楊若天聽了這番話後說道:“可是我搞不懂,為什麼他們要抓走柳曄兒呢?”
董鋒說道:“這也許和‘水靈宮’有關,可真正的內情就不得而知了。”
楊若天又問道:“可是這柳曄兒和柳宮主在一起那麼久了,那柳宮主怎麼會沒查覺出來呢?而且這柳曄兒還和柳宮主說是在半路遇上歹人,她也是從歹人手中逃脫後才遇見柳宮主的,這話卻是真的啊?”
董鋒說道:“這話有的時候也要說些真的,不然就沒那麼容易讓人相信了,更何況那柳宮主也算是個老江湖了,想騙她可沒那麼容易,而我想那柳宮主也早就查覺到這柳曄兒有些異樣了。”
楊若天忙問道:“此話怎講?”
董鋒說道:“你還記得嗎,剛才我們下山時她對我們說的最後一句話。”
楊若天說道:“當然記得,她讓我們多小心。”
董鋒說道:“就是啊,我們隻不過是去見柳曄兒而已,她卻讓我們小心,這是否有些不妥啊,要說也是讓我們早去早回之類的話,可見她早就查覺出這柳曄兒有些問題了,但她又不敢確定,而且她不知道柳曄兒和我們在一起時所發生的事情,所以她一直假裝不知道,就是想等到今天,看能不能從我們這了解到這一路上所發生的事情,她假裝不知道也是怕萬一打草驚蛇的話,那真的柳曄兒也許就會沒命了,所以她才會讓我們來見見這個柳曄兒,讓我們辨別一下真假。”
楊若天急忙問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呢?要不要先回去找柳宮主商量一下呢?”
董鋒說道:“我看這事就由我們來解決吧,你可別忘了,是我們一時大意才讓柳曄兒被那夥人給抓走的,如果我們能救出真正的柳曄兒,那也算是將功補過了。”
楊若天忙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是啊,那我們要怎麼做呢?”
董鋒想了想後說道:“那當然是得先抓住這假的柳曄兒然後逼她說出實話來。”
楊若天說道:“可是她敢自己一個人呆在柳宮主的身邊,可見她的膽量,可是看她的樣子好像是不懂武功。”
董鋒笑了笑說道:“即然這樣,那我們就先將這假柳曄兒抓住了再說。”說完這話後,便對著楊若天的耳朵悄聲言語了幾句,隻見楊若天聽了他的話後,剛才還一副緊張的表情立時變得輕鬆了許多。
隻聽楊若天說道:“好啊,就按大哥所說的計策行事。”
說完這話,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出了小巷,又重新回到了柳曄兒所住的“安順客棧”了。
來到客棧後,楊若天和董鋒徑直走向柳曄兒所住的客房,到了房門口後,就見董鋒往門旁一躲,然後用眼神示意楊若天敲門。
楊若天先是猶豫了一會,然後又看了看董鋒,那樣子和做賊的沒什麼分別,隨後他便抬手敲了敲門,隻聽屋內傳來聲音:“誰啊?”
楊若天忙說道:“曄兒,是我啊,若天哥。”
那屋內的柳曄兒又說道:“你又來幹什麼啊,我要休息了,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
楊若天說道:“剛才我才想起來你娘有東西讓我交給你。”
那柳曄兒聽了這話,無奈地說道:“好了,你等一下,我給你開門。”
不一會,就聽“吱呀”一聲,柳曄兒把房門打開了,可門還沒完全打開時,就見躲在一旁的董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旁伸出手在柳曄兒的身上點了數下。然後說道:“楊兄弟,大功告成,我們進屋說話吧。”
楊若天聽了這話後便一起和董鋒一閃,進了柳曄兒的房間,而那柳曄兒已被董鋒製住了幾處要穴,此時正站在原本無法動彈。
楊若天來到柳曄兒的麵前說道:“好你個惡賊,居然敢假冒曄兒,你說,你到底是誰?”
那假柳曄兒一聽,便忙說道:“什麼假冒,我是真的曄兒埃”
董鋒說道:“哈哈,你雖然易容得很像,可你對柳曄兒了解得太少了。”說完隻見他來到了假柳曄兒麵前,先是仔細看了看假柳曄兒一會,然後拿起一旁的臉盆,將水潑在了假柳曄兒的臉上,再用手在她臉上一抹,就見一張類似人皮的麵具從假柳曄兒的臉上撕了下來。而出現在楊若天和董鋒麵前的就是數天前在樹林中受傷的女子。
這時楊若天怒斥道:“好啊,沒想到是你啊,你快說你幹嘛要抓曄兒,快說埃”
那“假柳曄兒”此時正背對著楊若天和董鋒,她一聽楊若天如此憤怒,便顫微微地說道:“沒……沒……沒有啊,我……我不知道,不知道。”
董鋒一聽這話,便抖了抖手上的人皮麵具說道:“沒有?不知道?你騙鬼啊,如果沒有抓走柳曄兒的話,那這張人皮麵具你們是怎麼做出來的。”
那“假柳曄兒”被董鋒的這番話給問住了,她聽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而此時楊若天問道:“你快說,你們到底把曄兒給抓到哪裏去了,快說啊。”
董鋒也在一旁說道:“你快說,否則別怪我們兩人不客氣了。”說完這話,隻見他拔出長劍,劍尖則抵在了“假柳曄兒”的後心上。
那“假柳曄兒”嚇得直抖道:“我真的不知道啊,而且我自己也中了他們的毒,每到三更時分他們便會有人來給我送一顆解藥,否則我就會毒氣攻心而亡。”
楊若天問道:“他們,你指的他們是什麼人?”
“假柳曄兒”仍抖個不停地說道:“我隻知道他們每個人都穿著一身藍衣,頭戴鬼臉麵具,可到底是什麼人我也不知道啊。”
一聽“鬼臉麵具”四個字,楊若天像是被人點了穴似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董鋒見此情景忙說道:“喂,楊兄弟,你沒事吧?”
楊若天一聽這話,便回過神來說道:“沒事。”然後又向“假柳曄兒”問道:“那你可知那群人的落腳點在哪裏?”
“假柳曄兒”急說道:“我真的不知道啊,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知道啊,我根本和那群人不認識,是他們逼我吃下了毒藥,然後讓我扮成那位姑娘的樣子跟著一位什麼宮主,可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
楊若天正要再問下去,隻見董鋒收起了手中的長劍,然後說道:“好了,兄弟,別再問了,她也許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楊若天問道:“那我們接下來要做些什麼呢?”
董鋒想了想說道:“她剛才不是說三更的時候會有人來送解藥的嗎,到時候我們跟著那送解藥的人不就可以到他們的老巢了嗎?”
楊若天聽後忙點頭說道:“是啊,是埃”
而董鋒對“假柳曄兒”說道:“不好意思,還是委屈你一下吧,免得我們的計劃泡湯。”說完便在“假柳曄兒”的穴位上一點,那“假柳曄兒”便一聲不吭地倒在了地上。
楊若天看了後說道:“讓她先睡會也好,免得待會壞了我們的大事。”
說完這話,兩人便將屋中的蠟燭吃滅,然後一聲不吭地躲在暗處靜靜地等著。
而此時在“天月樓”裏,酒宴已經結束了,隻聽秦秋明說道:“各位武林同道,今天時間已晚了,我已為眾位準備好了客房,如不嫌棄就請在舍下將就一晚,明早再起程,不知眾位意下如何。”
隻聽眾人說道:“秦盟主說哪裏的話,應該是我等多有打擾才是。”
秦秋明笑著說道:“眾位客氣了,那就請先到後院休息吧。”
眾人回敬道:“多謝,多謝。”說完後便隨著十數名家丁到後院歇息去了,這“天月樓”雖隻是座三層小樓,可在後院的客房卻不下百間,所以接待這些武林人士還是綽綽有餘的。
等眾人都離開了大廳後,隻聽秦秋明問道:“月茹,你那未來的相公也太不像話了,飯都吃完了怎麼還沒看見半個人影。”
秦月茹此時也麵露疑色地說道:“女兒也不知道,他隻是說和楊兄弟下山去看看柳宮主的女兒,可哪知……”
此時隻聽柳心梅說道:“不好意思,秦盟主,是剛才人太多我才沒明說。”
秦秋明問道:“到底是何事啊?為何不能當著大家的麵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