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棋逢對手(3 / 3)

司徒崢嶸不以為意的說道,“那有什麼,不過就是死了一隻小螞蟻麼,還至於其多大的風浪來?好了,冰冰,今天的飯菜由你來負責了,我有些累了,想要暫時的休息一下,好麼?”李冰點頭說道,“你快去休息吧!我給你弄一些吃的。”

兩個人出發的時間正是中午左右,因此到了現在的時候,兩個人還都是餓著肚子呢。司徒崢嶸靜靜的躺在床上,思考著今天所看到了那個神秘人。這個人明顯是暫時的棲身在張誌擴的府中,而在今天的時候,張誌擴則是傷到了他的自尊心,因此才會落得這樣一個下場來。由此可見,此人心狠手辣,做事情全憑自己的喜好,根本不會顧及其他人的死活來。

另外,司徒崢嶸和這個人不過就是一個照麵的時間,已經從對方的氣息之中感覺到了強悍的攻擊裏,如此算來的話,對方的修真境界恐怕不會比自己低上多少。而更讓司徒崢嶸心中大動的是,在這個人的身上,居然感應到了強烈的靈氣的氣息來,據此判斷的話,此人的身上一定是有著靈力充足的靈藥或者是其他的什麼東西來。如果能夠從對方的身上將這飽含靈力的物品搶到手的話,對於自己的修煉可是有著莫大的好處的。

當然,這些不過就是司徒崢嶸現在的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能不能將對手打敗還是未知之數,更何況,既然對方敢於將這充滿靈力的物品隨身帶在身上,那麼他一定是有什麼辦法能夠保證這樣的物品不會丟失的。可沒有人傻到將這麼珍貴的物品帶在身上,而後在合適的時機“拱手讓人”。普通人尚且不會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更何況是修真者了?!

司徒崢嶸說自己累了是假,真實的目的則是仔細的思索著今天晚上的計劃。在今天臨走之前,自己可是已經和那個人說好了,在今天的午夜十分的時候,會給對方一個通知,約定時間和地點,兩個人好好的比鬥一場。司徒崢嶸心裏想到:“如果能夠和此人結成一個朋友的話,倒也是自己的一大助力,可是就不知道這個人是一個大奸大惡之人,還是一個恩怨分明之人,如果是後者的話,倒是值得好好地結交一場。”

司徒崢嶸陷入沉思的時候極為專注,在關閉了六識的前提下,對於外界的任何感應都是暫時的失靈的。在他還在仔細的考慮今天晚上如果打不過對方的話,應該如何應對的時候,李冰已經將飯菜都做好了。在這幾天的時間裏,李冰已經是像換了一個人一樣,神采奕奕,精力充沛。早晨的時候,也會是很早的醒過來。

本來她的身體已經沒有了異樣的情況,可以隨時返回到異能者學院裏上課了,可是李冰硬是當著司徒崢嶸的麵和自己的教導主任又撒了一個謊,說自己身體衰弱,還需要再繼續的休養一段時間,其實無非是想要爭分奪秒的和司徒崢嶸多呆上一段時間罷了。而李冰在司徒崢嶸的麵前和教導主任撒謊的樣子,落入了司徒崢嶸的眼中也是忍不住的想要笑出聲來。都說女人是天生的演員,這話果然是不假的。李冰明明是生龍活虎的樣子,可在電話的裏麵,還是裝出了一副病怏怏的樣子來。

在李冰的請假的電話結束的時候,司徒崢嶸一把將李冰抱在了懷中說道:“我的乖乖冰冰也會這樣的撒謊,今後我可不找到你和我說的是真是假了。”哪知道李冰聽完司徒崢嶸的話後,竟然是真生氣了,一把將司徒崢嶸推在旁邊說道:“我和你認識已經是這麼長的時間了,你居然會懷疑我的人品?更過分的是,你居然敢懷疑我的智商?不行,我現在很生氣,我要咬你才能一解我的心頭之恨。”說到這裏,她居然真的張開了牙齒向著司徒崢嶸咬來。

如果按照司徒崢嶸現在的修為的話,就算是十個李冰在四麵圍攻司徒崢嶸,也是不可能咬的到的,可是司徒崢嶸有心讓李冰高興,竟然在幾個躲閃之後,主動地“自投羅網”。李冰本來略張小嘴,做出要咬人的姿勢來,司徒崢嶸卻是快速的將自己的胳膊放在了她的麵前,可以說這次“咬”司徒崢嶸成功,根本就是司徒崢嶸主動送到她的口裏的……

晚上的時候,司徒崢嶸如約而至,來到了張誌擴的別墅區中。在欣悅酒店的時候,司徒崢嶸已經和那個神秘人越好了,回到張誌擴的住所去找尋他。雖然不知道他和張誌擴的具體的關係,不過憑借著感覺能夠大致的知道,他和死去的張家父子應該是有一定的聯係的,隻是不知道他怎麼在最後的關頭居然出手,將張誌擴給殺死了。

司徒崢嶸將神識打開,進入到了修真者五重的境界之後,每次他做一些感覺危險的事情的時候,都會將自己的神識打開,這已經是近乎他本能的反應了。張家的別墅和畢家以及淳於家可是有著不小的差距,不僅裏麵的建築風格遠不如前兩者家中的大氣,整個別墅區的占地麵積也是小了很多。

進入其中之後,沒有用上十分鍾的時間,司徒崢嶸就已經感應到了對方的存在。現在正是午夜時分,就算是北津的大街上現在也已經是冷清了很多,更何況是剛逢大難的張家了?裏麵的保安仆人等都是早早的睡去了,免得遇到張家的各位夫人不愉快,觸了黴頭。

修真者之間,如果彼此都將自己的神識釋放出來的話,相互之間很快的就可以感應的到。看到,那名神秘修真者也是有心在這裏等候司徒崢嶸的到來了。這一次,司徒崢嶸沒有帶上他的人皮麵具,和修真者見麵,以真麵目示人也沒有太大的關係,不像是在世俗之中和普通人打交道的話,稍有不慎便會有一大堆的麻煩。司徒崢嶸總不至於因為這些小事情,就將對方大加殺戮。

司徒崢嶸冷冷的看著對方,說道:“今日一見麵,便知道你我之間定有一段因果,不知道閣下尊姓大名?”司徒崢嶸如果沒有感應到對方身上濃鬱的靈力氣息的話,他才不會這麼無聊的在深更半夜來到這裏會見這個所謂的神秘人。在這個時候,回到房間裏,床上還有溫香軟玉,那感覺多好?不過感應到了靈力的氣息則大不相同了。司徒崢嶸對於實力提升的渴望,從來也沒有停止過。從過去經曆的種種事件來看,越是提高自身的實力,便越是有更大的把握能夠保護好自己的親人和朋友,這已經是深入司徒崢嶸骨髓的想法了,可以說是根深蒂固。

“天狼!我離開了修真世界之後,在北津市裏一直使用的就是這個名字。名字也不過就是一個代號而已,就算我說出自己的真實的名字來,你也是不認識的。你叫什麼名字,或者說在北津市裏,你的代號是什麼?”天狼說話的聲音已經恢複了他本來的麵目,雖然在這寂靜黑夜之中,他可以的壓低了自己的聲調,可還是發出了嗡嗡的聲音來,由此可見此人的底氣充足,法力充沛,的確是司徒崢嶸的一個勁敵。

司徒崢嶸笑著說道:“代號?嗯,如果這麼說的話,我的代號就是司徒崢嶸了。”他的話音剛落,隻聽得天狼的呼吸已經開始急促了起來,急聲詢問道:“司徒崢嶸,你真的是司徒崢嶸?”

司徒崢嶸略感到奇怪,他確定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名叫天狼的人。而且修真者都有一項能力,一旦見過某個人的話,可以說是終生難忘的。怎麼在自己報出了這個名字之後,對方會對自己的名字這麼感興趣?

隻聽得天狼仰頭大笑,刻意壓低的笑聲裏居然還有一絲淒涼之意,對著司徒崢嶸說道:“兄弟,好,好!我找到的你好苦。沒想到,無心之間,居然會在這裏讓我們相遇。好吧,你我之間做一個了斷吧。”司徒崢嶸心中奇怪,怎麼這個人似乎是尋找自己已經尋找了很長時間一樣,來不及說出心中的疑問,卻看到天狼雙手交接,已經準備出手了。

司徒崢嶸不敢怠慢,眼前的這個人在突然之間氣勢暴漲,讓司徒崢嶸的心裏產生了強烈的危機感來。在天狼準備出手的同一時間,司徒崢嶸的雙手之上也是閃起了藍色的光芒來。隨著司徒崢嶸修真境界的提升,每次施展法力的時候,手中的顏色也是在漸漸的發生著變化。以前在修真一重的時候,司徒崢嶸法力的顏色是淡藍色,而現在則是變成了藍色;如果到了後期能夠修真大圓滿的話,司徒崢嶸法力的顏色則可以變成深藍色,到了那個時候也就是司徒崢嶸返璞歸真,功德圓滿,達到至高境界的時候了。

天狼看著司徒崢嶸的眼中燃燒著濃濃的殺意,他和司徒崢嶸不過相距三米左右的距離而已,可是司徒崢嶸卻能夠深切的感覺到自己如同置身冰窖中一樣。如果司徒崢嶸不是一個修真者,而是一個普通人的話,麵對天狼的冰冷殺意,恐怕早就經脈凍結而死了。

司徒崢嶸將手中的法力印結凝聚好之後,便蓄勢待發,隱忍不動,等待著天狼的主動出擊。可是這一次,天狼居然蓄勢的時間極長,足足有三分鍾的時間,才將他的法力凝聚完畢。正常的修真者在發出攻擊隻見,蓄勢的時間也不過就是在霎那間而已,試想如果是兩者在真正對敵的話,對手又哪裏會給修真者這麼充足的時間來醞釀法力來。

其實在天狼的心裏,可是恨不得能夠立即將司徒崢嶸擊斃於掌下。可是,司徒崢嶸能夠感覺到天狼帶給他的危險,同樣的道理,天狼也能夠感覺到司徒崢嶸帶給他的威脅來。如果貿然出擊的話,恐怕不會取得最好的結果。修真者無一不是自負之人,因此天狼相信,如果他凝聚法力的時間過長的話,司徒崢嶸也斷然不會打斷自己的。他是在賭,賭司徒崢嶸會給他這個機會。果然,司徒崢嶸在一時之間不明白對方的意圖,給了天狼絕好的機會,讓他能夠從容不迫的將全部的法力凝聚出來。

突然之間,天狼大喊了一聲,在這幽靜的夜晚裏,這喊聲來的如此突兀。不過,這好像不是人類能夠發出來的聲音,似乎是一頭凶猛至極的野獸突然脫困而出一樣,頃刻間,天狼醞釀的法力對著司徒崢嶸傾瀉而出。高手之戰,勝負在於一瞬間。司徒崢嶸看到天狼居然毫不保留的將全部的法力發出來,心中一緊,知道對方是在和自己拚命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兩個人以前素未謀麵,見麵之後卻對著自己大下殺手,可是眼下也來不及思考過多,迎著對方的法力,也是全力攻擊了過去,卻是以攻擊對攻擊,全是不要命的拚鬥方式。

要說,在這寂靜夜空之中突然響起了這樣的聲響來,就算是睡的再熟的人,恐怕也會被驚醒了,不過司徒崢嶸和天狼都是修真者,兩個人之間的比鬥也持續不了多長時間,等到有人發現來到這裏的時候,兩個人之間的戰鬥早就已經結束了。

兩人的法力剛一觸碰到一起,司徒崢嶸就感到了一絲不妙來,天狼的法力攻擊不是一次性的對著司徒崢嶸攻擊過來,而是在這法力之中,凝聚出了三層的攻擊方式來。第一層包裹在最外圍,主要的作用卻是迷惑司徒崢嶸;第二層夾雜在中間,屬於至剛至陽的醇厚法力,還沒有到司徒崢嶸麵前的時候,一股炙熱的感覺已經是鋪麵襲來;而第三層則是在法力的最中央的位置,裏麵透露出絲絲的陰寒的氣息來。沒有想到天狼的修為精妙若斯,居然在這凝聚法力的過程中,呈現出三種截然不同的屬性的法力來。

司徒崢嶸這一下吃了大虧,他已經來不及根據對方的攻擊方式而采取相應的防禦的措施了,隻能是硬著頭皮,對著天狼核心區域之中的陰寒法力攻擊了過去,打算以點帶麵,將對方的一點破掉。其實司徒崢嶸所不知道的是,此時的天狼已經存了必死之心,他的至剛至陽的法力為本身的精血的全部精華,都已經融入其中;而至陰之氣息則是體內的種種負向的法力,僅僅這一次攻擊已經將他體內的法力消耗一空。現在勝負的關鍵就是,司徒崢嶸能夠抵擋的住他的這一次全力以赴的攻擊。

換句話說,如果司徒崢嶸能夠抵擋得住的話,那麼司徒崢嶸就是最後的勝利者;而如果抵擋不住的話,司徒崢嶸就會在這攻擊的一瞬間灰飛煙滅,而稍等片刻,天狼也會與司徒崢嶸一起共赴黃泉。可司徒崢嶸是甘於命運任人擺布的人麼?

在與天狼的陰冷法力接觸的瞬間,司徒崢嶸已經完全的反應過來對方的意圖來。知道對方是沒有打算過了今天再繼續活命了,身體略微側轉,將這陰冷的法力絕大部分接到了右臂上來,而後身體做反向側轉,將天狼第二層的炙熱法力轉嫁到了左臂上來。就在這一瞬間的接觸對決,司徒崢嶸已經感覺到身體極度的不舒服起來:左手臂上傳來了炎熱至極的溫度,仿佛在炎炎烈日之下,還在經曆著熊熊烈火的烘烤一樣;而在另一側的胳臂上則是傳來了相反的感受來。

那如同被放置在萬年的玄冰之下,手臂內的每一寸肌膚都已經被凍結在了一起,裏麵血液的流淌似乎也受到了冰凍的影響,似乎是停滯了下來,那種感覺著實難受的很。司徒崢嶸為了化解對方的攻擊,可以說是心力憔悴,可是這還沒有結束,因為天狼的攻擊一共是有三層的,在司徒崢嶸化解了這兩層的攻擊之後,再也沒有精力化解天狼最外麵一層的攻擊了。

隻聽得“砰”的一聲悶響,卻是天狼的攻擊已經打在了司徒崢嶸的身上,這不是打在左臂或者右臂這樣相當於不太重要的位置之上,而是正中司徒崢嶸的胸口。要知道,胸口一直都是修真者最為關注的地方,胸口的左方是心髒的位置,如果修真者的心髒破損了的話,也就意味著這名修真者再也沒有了任何存活的可能。在胸口的正中央的位置,則是人體內經脈運行所必經的——檀中大穴。這裏和胸口下方的丹田穴都是儲存氣息,流轉法力的必經之地,如果此處遭到了創傷的話,後果也是可想而知。

在這一瞬間,司徒崢嶸隻感覺到天旋地轉,一股強烈的虛弱感從身體的各個角落襲擊了過來。法力的運轉已經在這一個收到了強烈的阻撓來,一時之間,司徒崢嶸的腦中快速的掠過了很多人的身影,從自己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所看到的周佳,再到後來認識的李冰、鳳野、詩雅……在司徒崢嶸到現在為止的生命生涯之中,從來也沒有那一刻像現在這樣的距離死亡那麼近過。

而天狼在將自己的所有法力凝聚成了三重攻擊,侵入了司徒崢嶸的體內之後,他的臉上竟然是露出了解脫的笑容來。他不得不這麼做,因為阿狼和他不是一般的感情,兩個人雖然並沒有什麼實質上的血緣的關係,可是長期以來都是相依為命,少了阿狼的日子,就好像天狼整個人已經變得殘缺不全了一樣。

不知道有多少次,在天狼修真還沒有大成的時候,天狼和阿狼兩個人不知道遇到過了多少次的為難。每一次都是阿狼跟著天狼拚死拚活的和對手抵抗,將生死置之度外。甚至是有好幾次,如果不是阿狼拚著命保護天狼,替他擋下了致命的攻擊的話,現在的天狼早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活著了。而那幾次,阿狼也是九死一生。他們之間的感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的話,甚至已經超越了兄弟之間的感情,而是彼此融為一體,就是一個人的兩半,隻有同時存活在世界上的時候,他們才會感覺到自己的完整的。

自從阿狼死去的那一刻,天狼真想跟著他一起死去,可是不行。雖然天狼是一名實力不弱於司徒崢嶸的修真者,在這個世界上也已經享受了很多的榮華富貴,可是等到阿狼死去的那一刻到來的時候,他才發現對於這個世界根本沒有什麼可以留戀的地方。

可是又不能這樣輕易的死去,因為天狼已經收到了阿狼在臨死之間的重托,一定要給他報仇雪恨。本來,司徒崢嶸如果遲遲不出現的話,那麼任憑天狼有通天的本領也是不可能將他找到的。可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司徒崢嶸大鬧婚禮現場,居然和天狼意外地遇到了一起。在知道司徒崢嶸名字的那一刻,天狼甚至是暗中對天祈禱,不知道是不是天意使然。

而後,天狼毫不猶豫地對著司徒崢嶸使出了同歸於盡的法術來,哪怕會耗盡自己的生命為代價,也要讓司徒崢嶸陪著阿狼一起死去。這就是天狼的想法,看他的眼睛就知道,在將司徒崢嶸重創的那一瞬那,天狼的眼睛也立刻失神了起來,而後眼前的景象漸漸地模糊,最後終於一切歸於虛無……

警察到這裏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左右了。他們總是這樣,在事發後的很長時間才會感到這裏。而眼前的景象讓他們甚至懷疑是不是應該在人類的世界之中就能夠看得到。

這裏的地麵上有一個深深地人字形的大坑,要知道,這裏可是張家別墅區之中的後花園,地麵之上鋪墊的都是極為堅硬的花崗石;而周圍的樹木則是全部枯萎,而且是呈現出了截然相反的兩種狀態來。有的樹木的上麵還掛著冰霜,似乎是剛經曆了一場冰雹一樣;有的樹木的上麵則是焦黑的一片,似乎這裏曾經經曆過一場大火一樣。

在一天的時間之內,張家連續的發生了兩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嚇的張家的各位少奶奶紛紛燒香祈禱,不知道是不是神靈降罰到了張家來。而那些仆人和保安們則是作鳥獸散,大樹下麵好乘涼,一旦大樹倒了,那就隻有一個結果了,那就是樹倒猢猻散。

在警察來到這裏之前的五分鍾,司徒崢嶸才勉強使用著最後的一絲力氣逃離了這裏,隱藏在了別墅區外的地下水通道之內。司徒崢嶸剛剛搖搖晃晃離開這裏的時候,眼睛裏已經看不到清晰的景象了,隻覺得天地之間是在反複的顛倒著。強自支撐著打開了一個地下水通道的鐵蓋子來,而後“噗通”一下掉到了裏麵,緊接著便昏迷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司徒崢嶸終於第一次的醒來。痛,無邊無際的疼痛的感覺在身體的各個角落肆虐著,可是司徒崢嶸卻沒有絲毫的辦法。他現在連撥打電話的力氣也是沒有的,隻能強忍著身上的劇痛,將剛剛發生的事情整理了一遍。左右手臂上依然傳來冷熱不同的感覺,而胸口的檀中大穴上也傳來苦悶的感覺,司徒崢嶸知道自己的這個重要穴道已經讓天狼給封閉上了。周天循環運轉體內的法力的話,這裏可是畢竟之地,如果這裏堵塞的話,那麼也就意味著司徒崢嶸的法力暫時失去了運轉的能力,現在的他和一個普通人沒有絲毫的區別。

當然,就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來說的話,還不如一個普通人。起碼,一名普通人可以自由的走動,而司徒崢嶸連這樣簡單的行動都不能做,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場夢魘一樣的折磨。

整整三天的時間,司徒崢嶸在這裏一動不動、不吃不喝,深刻的感受這黎明前的黑暗。而這段時間,他體內所剩無幾的五彩神花的靈力,則是完全的釋放了出來,可是對於現在手上慘重的司徒崢嶸來說的話,無異於杯水小汽車薪。司徒崢嶸在離開張家別墅的時候,神智還是清醒的,伸手在天狼的懷中摸了一下,拿到了一個小盒子來。可是這小盒子的上麵有兩道精致的鎖頭,如果在平時的話,司徒崢嶸自然能夠憑借法力的力量輕而易舉的將這盒子打開,可是等到他到了現在的地步的時候才發現,連打開小盒子這樣簡單的事情居然都已經成了一種奢望來。

三天的時間過去,司徒崢嶸的情況稍微的好了一些,起碼他現在能夠端坐在地上,擺出了一個修煉的姿勢來。他也曾試著將體內的法力沿著從前的線路運轉,可是每一次到了胸口位置的時候,都會發生堵塞,自然也就運轉不下去了。司徒崢嶸並沒有氣餒,而是讓體內殘存的法力一次次的向著胸口的位置衝擊,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