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字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同名同姓,還是此人真就是自己的義母杜菊豔。
這是一份不孕不育症狀的病例,並且是三十年前的病例,病例上有著患者詳細的出生年月和家庭住址,外加社會關係,這基本上確定無疑了,此杜菊豔就是自己的義母。
最讓韓平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這個杜菊豔的就診時間是在張子恒出生之後,也就是說,杜菊豔是在有了張子恒之後才患了不孕不育症狀。
韓平皺皺眉頭,他還真就不知道自己的義母有這樣的病症,他不懂醫學,更看不懂上邊潦草的“不堪入目”的字跡,他拿著這份病曆給黃田看,並問道:“這個人,是什麼病?”
黃田拿過來看了一眼,又把病例翻閱了一會,說:“一種不孕症,沒什麼大不了的。”
“哦,這樣,那這個人治好了?”又是職業天性的作用,韓平總喜歡打破沙鍋問到底,總是想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弄個清清楚楚。
“這個嘛!”黃田又把病例看了一會,他說,“如果是當年,我們國家還不具備治療這種病的條件,從時代上算起,那個時候剛剛從各種運動走過來,許多東西都才剛剛開始,不過五六年後,就可以治療了,如果放在現在,這根本算不上病,一天就可以治療完畢。”
韓平一怔,他關心的並不是這種病本身的問題,他關心的是:時間的問題。
如果說三十年前這種病還無法醫治,那張子恒是從哪裏來的,張子恒今年三十多,他是三十年前出生的。
“對了,黃院長,我還想打聽一下。”韓平急忙跟進問道,“這個杜菊豔,會不會是在生了一個孩子之後,又患了這種不孕症?”
“哦,這不可能。”黃田十分自信地告訴韓平說,“如果他能受精懷孕,他就不會有這種病了。”
韓平再次一怔,如此毅然決然的口吻,看樣子黃田是不會說錯,其實黃田也是醫學界的一個閃爍的明星,他不會在這麼小的問題上出錯,那麼出錯的是誰呢?
莫不是,出錯的是張子恒?
張子恒真的不是韓怸和杜菊豔的孩子,張子恒另外有自己的父母,這個父母是誰,這麼多年了,為什麼不聽韓怸說過,這個家庭中,似乎沒有人說過這件事。
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性,張子恒是韓怸同兩外一個女人生下的孩子,就算真的是這樣,也不至於隱瞞得如此小心吧!
截至到此,韓平的思維完全別打破了,本來他的事情已經夠多了,想不到又多了一件家庭隱私謎團,其實早些時候他就從張子恒的口吻中意識到什麼,張子恒已經隱隱約約察覺到,他同韓怸之前或許並非親身父子,想不到這種猜測變成了真實。
不過,此事事關重大,他還不好就這樣下定什麼樣的結論。
他知道一樣,如果張子恒固然不是韓怸的骨肉,那這裏邊的問題恐怕就很嚴重了,尤其是最近發生的連環墜樓案件,還有二十年前的案子,外加上那個自稱是允泰的人,還有那個夢境中的人對他說的那些有關當年葛鴻飛和天犀族丁羽家的種種恩恩怨怨,這些東西真的既交織成一團風暴的火團,這火團會瘋狂,會爆炸,最終的後果會是什麼,到時候誰也控製不了。
他猛地站了起來,他要回家一趟,見見父親韓怸和母親杜菊豔,他起身就走,身後的黃田喊了他一句:“喂,韓隊長,您這是去什麼地方啊?我這就要完事了。”
“哦,對不起,我今天有點重要的事要辦。”韓平一邊走一邊說,“這樣,您先忙著,等我有了時間,還會過來打擾你的。”
他刻不容緩,恨不等一點時間也不要耽擱,恨不得直接飛回家中,他開著車,用平生最快的速度,他要想韓怸問個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就要到了家,他接到了矢崎的手機,矢崎把剛才在刁米那裏想到的事情告訴給了韓平。
韓平猛然刹車,車子停靠在路邊,冷靜冷靜,矢崎突如其來的電話如一道清風,吹清了他的衝動和發熱。
是啊,目前的事情太多太多,無論在什麼情況之下,麵對什麼事情,都不允許自己有衝動,在這個紛繁複雜的環境之下,稍有不慎的決定導致不堪想象的後果,這會他突然意識到,張子恒始終不肯把他的事情告訴給韓怸,這是多麼理性而冷靜的決定,看樣子他這個弟弟還真有幾分將帥的策略,危險臨於前而麵不變色。
“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處理,這樣,你和刁米先商量商量,記得,隻是商量,但是不能有行動,不管你們幹什麼,都需要事先知會我。”韓平叮嚀矢崎,他從矢崎的口述中料想到了什麼,看樣子爾耳的處境並不是他所想的那樣,如果真這樣,那麼是誰有這個實力可以控製爾耳的思維和行動,估計這個人就是允泰了,允泰應該還在太水村,隻要頂死了艾美侖,就不信找不到允泰。
然後,他繼續開車回到了家中。
非常好,韓怸和杜菊豔都在家中。韓怸坐在客廳裏,有滋有味地品著他的碧螺春,同時聽著京劇,他這個年齡的人,大多對京劇有著特殊的感情,聽到高潮,他還哼哼幾句,很忘我,也很投入。
當韓平走進來,是杜菊豔先看見了,他聲腔不緩不急地喊著說:“韓平啊,好久不見你回來了。今天,怎麼,不用工作?”
韓怸聽到了喊聲,他從自己的陶醉中走出來,站了起來,走出來,看著心平氣和的韓平:“你,怎麼會這個時候回來?”
是啊,這個時候回來是有所不妥,路上到時候他也想到了這個細節,但是他心急,也就不想換其它的時間了,幸好早一步想好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策略:“爸啊,別提了,這些天把我給折騰的不輕,足最近真是焦頭爛額,正好路過家,就回來透透氣。”
說著,他已經走進了客廳,然後走到廚房,從冰箱裏取出一些飲料,大口大口喝起來,這是他的家,無論他多大,承擔怎麼樣的職務,他都是這個家的孩子,他無需拘謹,應該盡量讓自己自然一些,讓自己還原成從前的樣子。
他回到客廳,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爸,又聽京劇呢?”
“是啊,你最近忙得不亦樂乎,我呢,是閑得不亦樂乎啊。”說著,韓怸也坐下了,“對了,最近的案子很複雜吧?”
“那不是一般的複雜啊,有的時候,覺得還是無官一身輕的好,什麼事也不用想。”韓平故意讓自己變得輕鬆一些,“爸,這是聽什麼呢?”
“走麥城。”韓怸說,“其實呢,什麼事都不會一帆風順,同時呢,誰無法確信未來會是什麼樣。”
韓平點點頭。從前的時候韓怸就喜歡用一些京劇中的內容給給予一些醍醐灌頂的教導,如今也一樣,似乎他還是從前那個平易近人,和藹可親的父親。
“說說吧,是不是因為太水村的事?”
“對啊,還不是因為這個,我就不明白了,他們帝王闕集團的人,憑什麼可以那麼囂張跋扈,為所欲為!”
“韓平,你記得我的一句話,無論是誰,無論是什麼時候,烏雲遮不住陽光,烏雲遲早會被陽光驅散,這是必然。你呢,你的身份和你的工作決定了,你扮演的不是自怨自艾,你需要的是盡你的所能,幹出你應該幹的事,不要同流合汙,這是大是大非,永遠都要牢記,同時你,也不需要事事較真,過分的較真那什麼也幹不成。做事和作人,都需要學會靈活性。”
靈活性?
韓怸從前給他的教育中,從來不會出現靈活性這個詞彙,韓怸是個剛毅耿介的人,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一是一,二是二,韓怸說,身為執法者,就不能幹那些模棱兩可,糊塗不清的事。
想不到,今天的韓怸換了一種套路。
韓平聳聳肩,表現出一幅可接受,也不可接受的態度。
“對秦吳凱這種個人,也要靈活?”
“對,就是因為他們是秦吳凱,才需要你靈活。”韓怸擲地有聲說,“如果你不靈活,麵對秦吳凱和秦斌的咄咄逼人,你有什麼辦法保護得了太水村的利益?
這個?
韓平並不認同,但是他也不反對,不錯,韓怸說的一點也不錯,他的確沒有辦法維護太水村的利益,秦吳凱不但有錢有勢,還有著十分細膩的智商和陰謀,那如落網一樣的陰謀麵前,任憑你是大羅神仙你也休想逃出。
韓怸看了他一眼,起身到茶幾上給自己倒一杯茶水,手疾眼快的韓平敏捷地從他剛才落坐的沙發上取下一根頭發,小心的握在手掌中,韓怸折回來,繼續坐在這個位置上:“麵對於權力,我們要承認,有些時候我們真的無能為力。”
“是,我也知道。”韓平嘴上這樣說,但是心中卻是格外的逆反,憑什麼,憑著有權力就可以胡作非為?
這個時候杜菊豔走了進來:“韓平啊,中午吃了飯再走吧?”
“好啊,那就吃了飯再走,反正這段時間案件也沒什麼進展,一會啊,我還要跟爸多請教請教呢!”說著,他也站了起來,“我,我幫你做菜吧,也好久沒陪你做飯了。”
韓怸沒有說什麼,就這樣韓平和義母杜菊豔一並走進廚房,一邊洗菜,一邊剁肉。韓平的已經卻一直盯著杜菊豔的頭發和衣服,他借機湊近杜菊豔,手指在她的衣服上一劃,杜菊豔的一根頭發就到了手中。
大功告成,按理說這個時候他需要走了,但是為了不讓韓怸起疑心,他決定吃完中午飯再走,並簡單的請教一些案件的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韓平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金惇打來的。這是一個消息,卻不是好消息,是一個噩耗:早晨在劇烈太水村十公裏之外的一處廢棄的水渠內,發現了一具男性屍體,死者就是韓鐸。
韓平的手機瞬間落地,韓鐸死了,果然死了,昨天的時候他就預感到了,秦吳凱和秦斌肯定不會放過韓鐸,因為昨天秦斌開著一輛保時捷在太水村走來走去,其目的就是在試探韓平和矢崎,不幸的是韓平中計了,這就暴露了韓平的底牌,韓平憑什麼堅信允泰就在太水村,那一定是有人通風報信,這通風報信的人是誰,十之八九就是韓鐸。
秦吳凱和秦斌都是心狠手辣的人,當他麵覺得有半層把我確定韓鐸是這個通風報信的人,他們就會對矢崎下毒手。
韓鐸死了,這是個不爭的事實。
當日迷魂山之行的十一個人,如今又多了一個無辜枉死的冤魂。
與此同時,夜探迷魂山的張子恒,當他從那個美杜莎神殿走出來,並把一個在神殿施工搬運神像的人弄下山,從他口中打聽到一些消息,然後就躲在一個隱蔽的地方休息,等候著早晨的降臨。
大概是真的太疲倦了,雙眼皮總是不停地打架,他盡量控製自己,不讓自己睡去,這個地方如果睡了,就太危險了。他找了塊岩石,岩石上邊覆蓋了許多野草,並且牢固地生長了許多鬆樹,張子恒就接著鬆鼠叉固定自己的身體,避免墜落,身體緊貼到岩石上,然後往身上塗抹了不少防蚊蟲的花露水,用準備好的寬大衣服遮擋著腦袋,就這樣等著等著,再等著,真有點度日如年的窘迫,這才三點半,離天亮還早呢。
不知道怎麼的,這一等吧,眼睛就閉上了,還就睡了過去。
睡夢中,張子恒做了個奇怪的夢,他夢境了韓鐸,夢見韓鐸血淋淋的,在一片陰霾的風沙中掙紮,很痛苦,那樣子就好像是被一陣狂肆的龍卷風給刮走了,張子恒急忙跑了過去,他希望抓住韓鐸的手,把他從龍卷風中給拽出來,但是龍卷風的力量太多了,不要說是人了,就算是一顆大樹也能刮飛,張子恒被龍卷風給打到了一邊,重重地摔在地麵,他痛得直咧嘴。這個時候韓鐸已經飛了起來,在龍卷風的浪頭中,身體就好比紙張,在風的肆虐之下變形,褶皺,繼而碎裂,那個樣子別說有的多慘了。
張子恒衝他喊:“韓鐸,堅持住。”
韓鐸卻說:“韓大哥,對不起我,是我害死了高小鬆,是我給高小鬆下了毒藥。我死了,我罪有應得。”
張子恒還想喊什麼,但是這個時候已經見不到完整韓鐸了,在龍卷風中的任何東西,無論殺人,還是樹幹和石墩子,都在碎裂,均勻的分部在形態對稱的風卷的不同部位。
不要說是人和物體了,就算是風和水也被碎裂,時間和空間也在變形,此一幕讓人不寒而栗,讓人膽戰心驚。
張子恒嚇得一屁股坐下了,目瞪口呆地看著龍卷風漸漸在自己的視覺範圍之內消失,不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出現了一陣犬吠的動靜,張子恒也因此而擺驚醒,睜開眼睛,天已經涼了許多,基本上能見到遠處的景物了,很遠處有不同的人手中牽著狗,在山路上來回走動,人很多,少說也有五六十人吧,大概是在找是人,還動用了狼狗,看樣子迷魂山很看重這件事。
哦,張子恒突然想起來了,也從睡夢中清醒了過來,原來這些人是在找自己,一定是那個別他捆綁起來的人掙脫了出來,把這件事告告訴給了他們那個所謂的大哥和頭頭,這才動用這麼多人上山找人。
張子恒竊喜,弄得他們翻天覆地那才解恨呢!
不過,剛才那個夢境讓他不安,為什麼做了一個生離死別的夢呢,夢境的對象還是韓鐸。
他拿出手機,開機,因為天已經開始亮了,他也不在意是否有手機的熒光暴露自己的位置。開機是開機了,其實一點用處也沒有,他根本沒有能聯係到韓鐸的號碼,他從前的那個sim卡早就廢棄,拿著手機無計可施。
犬吠的叫聲越來越急了,並且朝這個方向過來,他把身體進一步貼近岩石,把整個身體盡可能的淹沒在野草叢中。
五十多個人畢竟不少,加上他們手中的狼狗,但是也不要忘記了,這個山的麵積更加的廣闊,並且有無數個陡坡,有人藏在某個地方,想找出來那有點癡人說夢了。
快到六點的時候,這些人也開始漸漸撤退。
丹雲市,韓平匆匆忙忙趕赴案發現場,來之前他還有一些幻想,希望這個死亡的人不要是韓鐸,當他到了現場,並且親眼見到了屍體,他全部的幻想全部泡湯了,死者真是韓鐸。
說著的,最讓韓平驚駭的還不是韓鐸的死亡,最讓他驚駭的是韓鐸死亡的樣子,太殘忍了,全身的骨頭都幾乎碎了,胳膊和雙腿,都是在肌肉和筋的作用之下,才勉強連在一起,否則就是四分五裂了。可有一樣,韓鐸的麵部完好,凶手其實就是讓外人知道,讓警方和韓平知道,這個死的人就是韓鐸,還有一樣,韓鐸的額頭用針刺了三個字:韓平。
示威和尋釁的意外太明顯了,韓平的雙拳攥得咯吱咯吱響,凶手知道韓平會猜想的對方是誰,就是秦斌。
昨天的時候,韓平讓秦斌受盡了侮辱,如今他拿韓鐸的死來報複韓平。
韓鐸死的很痛苦,這個無需置疑了,無論是韓平還是法醫,都是有著老道的經驗,一個人在死後被折磨得粉身碎骨,和一個人在活著的時候被打斷骨頭,那傷口和表現出來的形態是截然不同的。
韓鐸就是被一點點折磨致死。
第一個發現屍體的是個過路農民,本來是到地裏幹活,走到這個地方打算尿尿,於是就見到了這一幕。
因為這個畫麵太淒慘了,這個農民現在還在嘔吐,驚魂未定,提供的也都是一些陳訴性的東西,於案件的本身沒有多大的價值,韓平讓他先回去,並讓一個人過去看看,如果有什麼需要的,盡量提供。
法醫初步推斷出韓鐸死亡的時間,應該是在昨天晚上的二十點到一點之間,這裏是第二現場,也就是拋屍現場。韓平把這個地方反複看一遍,在這個地方拋屍,應該是有一輛轎車拉著韓鐸的屍體,趁無人的時候突然把屍體推下車。
並且這是個不易隱藏屍體的地方,因為這個地方隻要一到了白天,就會來來往往有的是人,因此說,凶手就是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他就是要警方見到韓鐸的屍體,就是給韓平一個教訓。
其實這個案子非常的簡單,凶手就是秦斌,隻是拿不出一丁點的證據,也就真的不能拿秦斌怎麼樣,秦斌的身份特殊,冒然見,且在沒有足夠證據的條件下,想要拘捕秦斌那是完全不可以的。
這裏除了韓鐸的屍體,再無其它的什麼證據了,韓平吩咐人手把屍體抬回去,然後收隊,撤退。他和金惇兩個人開車到了太水村,太水村自從昨天的大劫過後,這裏也變得十分寧靜了,也不見了從前的劍拔弩張味道,金惇告訴韓平說,他派出的人正在有條不紊地監視著艾美侖,艾美侖是個不見謹慎的人,從昨天到現在他還沒幹什麼,隻是待在太水村裏,同幾個太水村的核心村民,找其他村民商議拿出一部分迷魂山股權給帝王闕集團,換取太水村風水的自主權。
“看樣子,這個艾美侖還是很積極的阿?”韓平說。
金惇:“當然了,如果他真的是太水村的內奸,那秦吳凱一定會許諾他不少的好處費啊,無利不起早,他拿了別人地方錢,自然要盡心盡力辦事。”
“我看啊,怕他是拿得到錢,卻沒有命花這個錢啊。”韓平憤憤不平,說著,兩個人走進了太水村。
這個太水村果然不一樣了,似乎一下子就輕鬆了不少,經過這些天的折騰,許多人也認識了韓平,見他來,也是十分友好地點頭示意。
還沒有走到艾美侖的家中,在路上就遇見了他,韓平主動打招呼:“王村長,看樣子你很忙碌啊?”
“啊啊哈哈哈——”艾美侖笑著說,還有手試去額頭的汗滴,“既然在這個位置上,就要老老實實幹事啊,我這也不是為了我們太水村啊。”
身邊的村民也說:“韓隊長啊,我們村長可是盡力了,雖然再次太水村損失了不少,但是,能保證太水村的風水,我們也認了。”
韓平笑笑,然後說:“太水村的村民十分都同樣了,肯拿出迷魂山的股份給帝王闕集團?”
“差不多了,一點半都同意了,我們曉之以理,村民門會懂。”有村民替艾美侖說話了,他們還不知道艾美侖的真實麵目呢。
“這樣就好,隻要這場風波過去了,其他的東西,以後再爭取過來。”韓平說,韓平來這裏自然不是為了太水村的事,他是要接著韓鐸遇害的借口來試探艾美侖的虛實,以及他下一步要幹什麼,“對了王村長,昨天晚上十二點左右,太水村十分來過什麼可疑的人?”
“可疑的人?”艾美侖完全沒有弄清楚韓平想問什麼,這個也難怪了,他不過是秦斌一條狗,秦斌幹什麼,他怎麼會知道呢,或許他還不知道韓鐸已經遇害了。“應該不會的,您也知道,如果是外人,這太水村的大狗肯定會犬吠不停,昨天晚上,根本沒有聽見狗的叫聲啊。”
“韓隊長,為什麼問這個啊?”也有村民十分好奇地問。
“昨天晚上,一個叫韓鐸的人遇害了,拋屍地點就距離太水村十公裏,所以我過來看看。”
“死人啦,怎麼又死人你?”這個村民似乎十分的驚訝,大概還回憶在某種恐懼當中,“一個多元前,不是在太水村外邊死了一個人,叫什麼來著,叫敷狄吧,這次多久啊,怎麼又死了。也是謀殺?”
“不錯,是謀殺!”韓平擲地有聲說,他這話是故意說給艾美侖聽的,就不知道這個艾美侖能否聽出這個弦外之音了,如果能,他或許還能有救,如果不能,他遲早會走當日那個叫麻三霆人的後路,秦斌是什麼人,秦吳凱是什麼人,他們心狠手辣,當他們的罪行暴露,他們為了自保,肯定會舍卒保車,先出掉這條小小的狗崽。
十分可惜,這個艾美侖完全沒有領悟韓平的意圖,更不知道要怎麼悔改,他一口咬定地說:“這事太奇怪了,為什麼總會在我們太水村外邊行凶,韓隊長,你要盡快找到這個凶手,不然,我們太水村的人就會人心惶惶,人人自危了。”
“放心,我一定會盡快抓到這個真凶,還有那個幕後真凶,當然了,那個潛伏的在真凶我也一定不放他。”不知道為什麼,也許被勝利衝昏了頭腦,也許是憧憬著即將到手的大筆大筆鈔票,艾美侖完全沒有明白韓平在說什麼。他還在一個勁的點頭,還鼓勵韓平說:“韓隊長,如果有需要我們太水村的地方,就盡管開口,我們一定會盡全力。要知道,我們太水村的人都是善良的人,為無辜受害的死者討回公道這也是天經地義的事。”
“那真要謝謝村長了,如果我真有什麼需要,我就真要麻煩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