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情趣。”
方晟不滿的嘟囔,示意殷末坐到副駕來,然後自己跟褚藝蘭坐在了後排。
“晟哥你們兄弟三人的感情果然很好呢!”一直在旁邊圍觀的褚藝蘭輕笑著感歎,“咱們堂口很多弟兄都羨慕晟哥你們三個。”
“這叫感情好?”方晟挑眉詢問,隨即撇了撇嘴,哼道,“感情好左老哥一點兒都不關心我會不會得什麼心理疾病?”
“嘿!晟小子別較勁昂!”聽到方晟對自己的指控,左簡從後視鏡瞥了他一眼,“你別看著蘭婆在這兒就胡說八道,詆毀你哥哥形象昂!”
“哎呦!我這是不是……無意中得知了什麼消息啊?”方晟突然不正經的吹了個口哨,之後拍拍副駕駛的椅背,“貓小末,你眼睛最毒,快跟哥哥說說。”
“我睡著了。”一直沒吭聲的殷末平聲靜氣的回應,之後果真一聲沒吭。
見自己乖弟弟不配合自己,方晟隻得悻悻摸了摸鼻頭,之後靠回椅背裏,淡淡的看著車窗外不斷變換的景色。
“晟哥打算怎麼處理笑佛李呢?”見車廂內的氣氛有些尷尬,褚藝蘭摩挲著腰間的煙杆,輕聲詢問。
“今天家主說以後不願意再見到砍老這樣的現象,那我們就要換一種方式,何況……”方晟頓了下後接著道,“同樣的手法容易暴露自己。”
“晟哥打算怎麼做?”
“暫時還沒有想好,先讓……”原本想說出小婉名字的方晟猛然頓住,不自覺的看向開車的左簡,蹙了蹙眉,歎道,“先呆著吧,蕭家最忌諱背信棄義者,我想……即便我不做什麼,笑佛李也應該夠上這個罪名了。”
方晟說著突然想起來自己之前給笑佛李的那個光盤,當下心中有了計較,嘴角不自覺的就上揚起來。
“看來晟哥已經有計劃了。”坐在後座的褚藝蘭正好借著兩邊的路燈光線看到了方晟的表情,十分肯定的陳述,笑道,“那我就聽晟哥吩咐了。”
“蘭婆,何靖……是個什麼樣的人?”方晟想了想,突然出聲詢問。
“何堂主……很乖張。”褚藝蘭沉吟了一下中肯的評價道,“何堂主這個人其實做事完全隨心情來的,不過好像,他在晟哥麵前要溫和很多,而且好相處很多。”
“他在別人麵前不是這樣?”方晟挑眉。
聽到方晟的問話褚藝蘭搖了搖頭,之後可能注意到方晟看不見又出聲回應了一下,“不是,晟哥入蕭家之前,何堂主是最年輕的,但砍老和笑佛李都不太敢招惹他,就是因為何堂主做事不按規矩,並且手段狠辣。”
“詳細說說。”
“何堂主剛坐上靜堂堂主之位的時候,有這麼一件事。”
褚藝蘭說完以後沉默了一會兒,不知道是在組織語言還是在回想當時的細節,半晌才重新出聲。
“當時砍老氣不過管家靈讓這些在蕭家資曆少的年輕一輩做堂主,剛巧何堂主又是新晉並且是最年輕的一個。所以砍老就派了幾個人去何堂主手下的店麵搗亂。”
“哼!這還真是砍老的作風。你接著說。”聽到褚藝蘭敘說當時砍老的做法,方晟冷哼著評價。
“就是當天晚上,就有人發現這幾個人空剩了層皮和骨頭被扔在臥虎堂門口,裏麵的器官全都不見了。”
“咳!我靠,真夠他媽的驚悚的。”開車的左簡突然出聲評價,打了個寒戰,“看著何靖那小子挺瘦弱笑眯眯的模樣,沒想到幹起事來這麼凶殘。”
“也是那之後,蕭家人才知道,靜堂堂主的生意原來是人體器官買賣。”褚藝蘭壓低聲音陳述。
“我草!”聽到後麵的方晟突然高聲感歎,之後猛地轉過頭直勾勾盯著褚藝蘭,“何靖真是販賣器官的?”
方晟此時的表情已經猙獰了,他說什麼都沒想到當時自己的一句無心猜測,竟然猜中了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