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最難忘記的是那道身影(1 / 2)

無疑,這是一具女屍,而且已經被碎成屍塊了。因此,解剖工作不得有一絲的判斷失誤,一旦出了差錯,那便失之毫厘差之千裏了。所以法醫的職責,便是從死人的嘴裏翹出自己所需要真相。

白哲有些疑惑的看向手中緊緊握著的那個骨盆,這是一個男性骨盆,和上次那個屍體一樣,性別與骨盆性別相反。為此,白哲納悶不已,感覺自己曾經高智商的腦子已經不夠用了,他的心裏有些煩躁。最近發生的事很多,他根本就無暇把心思放在解剖上,哪怕一絲的認真,也沒有。所以他喪失了作為法醫最重要的一點,認真。心不在焉促使了他的沒有頭緒,麵對的奇怪錯綜複雜的案件會顯得力不從心,根本沒有心思去思考整個案件的經過。

他真的覺得自己的心很亂,亂到他也難以置信。先是自己的親兄弟和自己斷絕了關係,雖然沒有明說,但是白哲心裏知道,他和白謹誌的兄弟關係怕是已經走到了盡頭,這個自己從小到大的玩伴,他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的關係為何會敗落至此,甚至他覺得他白哲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一個彼此生活從不相交,形同陌路的人罷了。念及此,他的眼神一片落寞。

失望嗎?白哲你真的瘋了,作為一具已經喪失人類七情六欲的物種,你難道還奢求這一絲虛幻的溫暖嗎?你已經沒有心了,從她離開了這個世界開始,你已經是一具活死人了,隻差著最後時光的惜別罷了。

機器擁有感情?可笑,荒謬之極。

他整理了自己的情緒,盡量不讓這個消息影響到他自己。他需要的是放空自己,除掉各種憂慮,保證檢屍工作順利進行下去。

他暗暗發誓,不再讓情緒影響到自己。現在的他,不過是憑著當年那個還留有餘熱的死去的誓言罷了。他僅存的最後的一點生意。

因為那個誓言,是屬於他和她的。

“哲,看你好厲害啊,能教教我嗎?”江宓鑰一臉崇拜的看著白哲,輕聲繾綣道。白哲輕笑,捏了捏她的鼻子,愛昵半開玩笑道:“我們這個職業啊,需要和死人交流呢,還要接觸他們黏黏的體液,你確定嗎?死人可才不會和你這個小傻瓜說話呢。”

江宓鑰不滿地嘟起了嘴,嘴上喃喃道:“切,人都死了,他們才不會說話呢。哲,你確定你能和他們說話嗎?你難道有特異功能嗎?”

看著江宓鑰那天真無邪的萌樣,他捏了捏她細膩的臉蛋,眼神直視著她的一彎秋水般的明眸,揶揄著說:“你難道想試試嗎?我可以考慮呢。”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江宓鑰的鼻尖,她頓時羞紅了臉,似是聽懂了他的意思,把頭轉了過去,低聲說:“討厭!”

白哲笑了笑,沒有回答,但是拉起了她的手,愛意濃濃的看著她。江宓鑰又把頭低下了,紅紅的臉蛋那麼的誘人。

“哲,你熱愛這份工作嗎?”江宓鑰看向了他。“當然,怎麼了阿鑰?”白哲將她摟到了懷裏,柔聲說。“那你可要堅持下去啊,因為......”江宓鑰有些躲閃著道。“因為什麼?”

“哎呀,你看那邊那個白熊啊真可愛,可愛像你一樣呢。”江宓鑰噗的一笑,指向遠處一個地方,不留痕跡地躲開了話題。

“怎麼像了啊,他有我那麼帥嗎。”“你倆都姓白!”

白哲:“。。。。。。”他一口鹽汽水噴死她!

往事如風,輕撫他臉頰。他眼角似是閃過一道亮光,那是淚光。

阿鑰,我不允許你走在我前麵,所以,當我去看你的時候,我會拿我的每生每世去陪伴你,補償你,我想看你的微笑,哪怕刹世,我也會去追尋,我想你了,想和你在一起。

或許從她離開的那一刻,他已經死了。像是被判了死刑一般,上帝奪走了他所有的才華與理智。

還有愛情!

惟他之愛情不可久也,他之心碎與成鬢霜,他心之切,天地可鑒!

白哲用手輕拭去眼角喂露的淚點,拍拍自己的頭整理了自己的情緒,想要拍醒自己。幻想畢竟是幻想,如同臉麵上戴著的人皮麵具,虛假短暫罷了。

但是他白哲,就是想沉醉在自己的夢裏,不想逃脫。他不想到一個沒有她的地方,哪怕她已經死了。

其實她的身影已經刻在他的心裏,最難相忘的也是她的身影。

不對的時間遇到那個人,或許是不對的吧。

既然把他的世界崩的天崩地裂,那他就奉她陪到底。

蘇沐秋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幾天一直想到白哲。做什麼事都想到他,為了那個似乎根本不存在的吻,她腦袋欲炸。從她潛意識裏十分抗拒和別的男人接吻,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對於白哲有著特殊的情愫。

或許是他那次救了他吧,對,一定是因為這個。蘇沐秋自己有些難以置信,她那次居然和他吻了,而且還是自己主動。這令她困惑不解。她下意識地捏了捏自己的淋巴結,逼著自己不要去想。但是她打心底裏,對於白哲還是存有一絲感激的,她打定主意,回來找個時間好好謝謝白哲。要不是因為他,自己那次很可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