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哲停,蘇沐秋停。白哲轉身,蘇沐秋低頭看腳。
白哲無語......
...
...
“你跟著我幹什麼?”
“請問,我該怎麼報答呢?”蘇沐秋說。
白哲看著她的頭頂,一挑眉毛,竟起了幾分玩弄的趣味。白哲單手挑起蘇沐秋下巴,揚起嘴角,用帶有幾分戲虐的話語緩緩道來:“那你以身相許,怎麼樣?”
蘇沐秋很是驚訝,望著眼前人滿是地痞無賴的氣質,抽了抽嘴角,下意識地緊了緊衣襟。低頭看地,癟著個小嘴,像是在想著什麼。突然,她一仰頭,清澈的明眸中閃著瑩瑩的淚花。蘇沐秋一咬嘴唇,猛的伸手抓住白哲的領子,墊腳尖,一起身。她的柔軟的櫻唇,便印上了白哲微涼的唇瓣。
四唇相接,白哲的眼睛倏地睜大,靜靜的看著眼前放大的容顏,還有那滴眼角緩緩下落的殘淚。“唔。”白哲將蘇沐秋推開,稍大的力不禁讓蘇沐秋踉蹌了幾步。
“瘋子”白哲一抹嘴,顧也不顧的離開了。蘇沐秋愣了幾秒,隨即便湧下止不住的淚水。與白哲不同,蘇沐秋狠狠地抹著自己的嘴,直到把嘴抹的通紅也不肯停下。淚水從眼眶流出滑向嘴角,又流到蘇沐秋行雲流水的下巴。
秋風蕭瑟的刮著,還有幾片樹葉在迎風零落,舞動在蘇沐秋周圍。蘇沐秋跪下,手指緊緊的扒著地麵,先是小聲啜泣,漸漸地,放聲痛哭,沒有人知道為何她會這樣。道路上的人來人往,車行道上的車來車往,此時淪為陪襯,天地間所有的悲傷仿佛在此刻凝聚在了蘇沐秋身邊。
有好心人曾上去幫忙安慰,而蘇沐秋卻無動於衷。
她像一隻受傷的小獸,模糊的視線已分辨不出天地的輪廓。她捂著胸口,哽咽著。憑什麼,憑什麼要這樣對她。先是父母都離我而去,為了找到現在這個工作又到處借款。自己對於法醫這個工作是真的熱愛,準確的來說,是從骨子裏散發而來的狂熱。自己喜歡解剖器的冰涼的觸感,喜歡麵對著屍體檢查,在一點點中追尋蛛絲馬跡,喜歡麵對著不同的情況做出縝密的分析。然而一切的一切都仿佛煙雲般飄散,先是被債主所強迫,所幸遇到有人相救,不料還是以身體回報。
蘇沐秋心裏苦啊,苦到自己甚至想了結餘生。蘇沐秋就勢躺在了地上,黯淡的眼神望著眼前的景象。蘇沐秋望天,仿佛在描繪一個人,她拚了命的想象,卻無法做到。隻有腦海中那個模模糊糊的背影,決然的,堅定的背影。還有耳邊縈繞的那句話:“等我回來,這輩子我給你幸福。”
蘇沐秋笑了,和淚水彙合在一起。純潔的像娃娃的笑渦。想那個人現在就在自己眼前,雖然,自己不太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