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六分和雷管便依計而行,可是跟蹤了兩天後,我們發現這件事並沒有我們想象中那麼簡單,在酒吧敲“大黑”悶棍的計劃看來要被迫擱淺。原因卻是因為“蛇皮”和最強先後遭遇偷襲,“大黑”自然加強了防備,隨時進出都有兩車馬仔跟在身邊,六分、雷管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
……看來有利必定有弊,在執行苦肉計的同時,我們也給自己下一步計劃使了絆子。
兩天後,最強按計劃離開醫院回到他自己的窩子“養傷”去了,期間他給我打過一次電話,要我給其他不知情的兄弟轉告一聲,別擔心他的傷勢。
“老子一個人在房裏靜養,沒敲門誰也不許進來,有人來看望我,還得往頭上抹點水,顯示身體虛。”丫的,最強這個演員還真是敬業……
“你虛毛,說話的時候中氣十足,哪裏有半點傷重的樣子?注意別露餡了。”我連忙提醒他。
最強“嗯”了一聲,說道:“你們那邊別慌,看準了機會才下手。”
我也不知道那個“機會”什麼時候才會降臨,隻好寬慰最強道:“這家夥現在防備森嚴,我們正在找機會,你就等我們的好消息吧。”
第三天晚上,我正在家陪田甜、夏姐看電視,六分發來短信:“現在怎麼辦?那家夥就差沒背著鋼板上街了。”
時間拖得越長變數就越大,很可能最強的血就白流了。田甜和夏姐就坐在旁邊,不方便回話,於是我借口買煙,溜下樓撥通了六分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我便問道:“怎麼樣?還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六分狠聲說道:“靠,實在不行就來硬的,老子進酒吧給他一刀就閃人,跑得了就跑,跑不了頂多賠他一命。”
我連忙出聲阻止六分這個冒險的想法:“這事急不得。我們既然決定要做,就要做得幹幹淨淨的,不能留下任何的把柄。所以你可不能硬來,要不然不但你跑不了,大家也都會被你連累,再堅持幾天看看吧。”
如此又過了幾天,在這幾天裏,為了不惹人懷疑,六分和雷管每天換一部車,而且每次都去不同的租車行租車,可事情還是沒什麼進展。直到第七天下午,我正準備收店打烊的時候,六分突然給我打來電話,語帶興奮地說機會來了,他們跟蹤到“大黑”正和一個漂亮MM在西餐廳幽會,身邊沒有跟班。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我聽罷連忙讓六分見機行事,比如趁“大黑”上洗手間的時候下手什麼的。末了,我在電話裏又反複叮囑他和雷管注意安全,完事後給我發一條短信過來。
六分應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
回家吃過晚飯後,我坐在沙發上陪田甜和夏姐看肥皂劇。我把手機調成震動放在褲兜裏,這樣六分發來消息後我可以第一時間查看。電視裏麵演的什麼我一點兒都沒看進去,好幾次田甜和夏姐跟我討論劇情,都把我問得瞠目結舌。
夏姐有些奇怪地朝我問道:“阿休,看你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不舒服就先去休息吧,不用陪我們了。”
夏姐的話讓我如蒙大赦,忙不迭地點點頭說有些頭暈,可能是下午在店子裏空調吹得太猛了。說完便閃身溜進臥室。
倒在床上,我又把手機拿出來看了看,確定手機沒有因為缺電而關機。距離六分最後給我那個電話已經過去三個小時了,媽的咋還沒動靜呢?好幾次我都忍不住想給六分打電話,又怕誤了大事,隻得強自忍了下來。
就在我快要熬到忍耐極限的時候,“嗡……”手機終於振動起來。我連忙拿起手機一看,啊哈,六分發來的是“OK”兩個英文字母。
激動之下,我撥通了六分的手機,壓低聲音問道:“你和雷管在哪裏?安全不?”
電話那頭六分氣喘噓噓,“正和雷管一起往回趕,在車上。”
“你在車上還喘氣做什麼?”我有些奇怪地問道。
“你腦袋進水了?我不跑等著被抓?”六分在電話那頭衝我大吼。
……太激動,倒忘了這茬,我暗罵自己一聲,繼續問道:“你確認‘大黑’掛了?”
“嗯,我從背後捅了一刀,雷管在後麵查看了的,那家夥當場就斷氣了。”
我繼續問道:“在哪?”
“一個夜市,人多得很。我從背後捅了一刀,應該不會有人曉得是我做的。”
六分的話讓我大喜,顧不得追問細節,連忙對他說道:“你和雷管這兩天最好別露麵,馬上回雷管家窩著,我半個小時後來找你們。”
說罷,我掛斷了電話,旋即馬上撥打最強的電話,電話一接通,我就對他說道:“‘大黑’被六分做掉了,該放出風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