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渾水(2 / 3)

剛掛斷六分的電話,電話鈴又響了起來。

一摁下通話鍵就聽見怒斬氣急敗壞的聲音:“我日哦,最強被人襲擊了,正躺在醫院。”

呃,消息傳得還真快。我心中暗喜,麵上卻裝著一無所知的樣子開口詢問道:“哦?在哪個醫院?”

怒斬在那頭顯然很是心急,粗聲答道:“我剛收到消息,具體情況還不清楚,我正準備馬上去醫院,要不要過來接你?”

我考慮了一下,我們這幫兄弟除了怒斬,其他都算是生麵孔,過早暴露我們和最強的關係顯然不方便日後行事,現在不是講形式的時候,再說我知道最強的“傷勢”,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於是我對怒斬說道:“殺破天剛剛才和我通過電話講了這件事,他說最強的傷勢不算太重,估計休養幾天就沒事了。對了,最強托他給我們傳話,讓我們一幫兄弟這段時間千萬不要去探望他。我問殺破天為什麼,殺破天說他也不知道,隻說是最強一再交待的。”

怒斬一時間也不可能想通最強此舉的用意,沉默了一會兒他才答道:“你們愛去不去,反正我是非去不可的。”

“最強說了不準我們去醫院看他,我看你暫時還是別去了。”我仍想勸阻怒斬。

“那我待會兒給他們打個電話問問。”

……

晚上剛吃過晚飯,一幫兄弟得悉最強被暗算住進醫院後,紛紛打電話來約我一同去醫院看望最強。

整個計劃隻有最強、殺破天、我、六分、雷管五個人知道,我之所以沒告訴其他兄弟,就是怕把他們牽涉進來。眼見大家如此關心最強,我隻好通知大家到不死住的地方集中,說有事告訴他們。

到了不死和殘劍住的地方,我還沒來得及坐下,戰魂便迎上來問道:“最強被人打了悶棍,你叫我們來這裏做毛啊?”

不死也一臉焦急地問道:“傷得重不重?”

操,這時候正是敏感時期,最強身邊出現的每一個人都會被有心人看在眼裏,記在心上,一旦我們被人得知是最強的朋友,下一步“工作”還怎麼開展?

我好不容易掙開他們的糾纏,自顧找了一個位子坐下來,沒好氣地答道:“看毛啊,這事我跟最強通過話了,他是受了傷不假,但不太嚴重。還有,最強說了,這件事是他們道上的事,讓我們這幫人一個也不準去醫院看他。這次就聽他的,反正那廝身子壯,掛不了。”

我嘴上雖然說得輕鬆,但心裏卻很明了,現在道上關於最強遇襲這件事想必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一時間風聲鶴唳,道上的形勢變得十分微妙。

說話間怒斬也到了,他說他剛從醫院去看了最強回來,證實了我所說的最強傷勢不重的說法。大家這才鬆了一口氣,戰魂那瓜貨還意猶未盡地狠罵了一句:“媽的,要讓老子知道是哪個HMP下的手,老子非給他好看不可。”

我悄悄往坐在角落裏的六分和雷管看了一眼,六分倒是神色自如的抽著煙,雷管臉上卻有些古怪,象是想笑又拚命在忍的樣子。

“知道是誰做的麼?”我裝作無心地隨口朝怒斬問道。他在廣州混了多年,道上多少有些消息來源,否則剛才也不可能這麼及時的收到最新消息。

怒斬緊皺著眉頭說道:“媽的,現在關於這件事的八卦滿天飛,有說是‘大黑’幹的,有說是‘棍子’做的,更他媽荒唐的是甚至還有傳言說是最強下手做掉了‘蛇皮’後,擔心被人懷疑,所以自己找人襲擊自己演了一場苦肉計。”

殘劍一聽就站起來吼道:“日哦,苦他媽啊,哪個HMP說的?咋不讓他也找人捅自己兩刀來苦一下。狗日的。”

我和六分對望了一眼,暗自心驚。看來混黑道的也不都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傻子,幸虧我們留有後手,不然反倒弄巧成拙,把最強推到尷尬的境地。

這時候怒斬有些狐疑地朝我和六分看了看,悄聲問我:“不敗,你可莫說這事真的和你們有關啊?”

我們的計劃都是圍繞偷襲開展的,人多了不但於事不濟,反而更容易暴露。所以對於怒斬的疑問,我斷然予以否決。當然,最主要是怕他擔心。

當晚兄弟們散了之後,我又暗自約六分、雷管去附近一個茶樓商量下一步襲殺“大黑”的行動。

六分認為泡澡的時候是一個人防禦最鬆懈的時候,所以建議在洗浴中心想辦法下手,對於這個提議我認為不太可行,因為洗浴中心不適合攜帶管製刀具入內。若是要動槍,則驚動的範圍會比較大,再說一旦動了槍,問題就鬧大了,出了事很難脫身。

洗浴中心既然排除了,那麼下手的場所就隻剩下酒吧。當下我們決定,第二天一早便讓雷管給超市的主管請幾天假,如果不準就直接辭職,然後由他和六分去租車行租一部不太顯眼的車跟蹤“大黑”,爭取趁他在喝酒的時候把他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