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劍答道:“應該可以吧。他好像一直都躲在郊區的,跟外界都有聯係,要不消息也不會這麼快就傳給我。”
我點了點頭,對殘劍說道:“從現在起,你注意隨時同黃毛保持聯係,問清楚刀疤為什麼會忽然出現在南城,還有被抓的詳細情況。”然後我把目光對著大家,接著說道:“大家也別太著急,隻要沒證據證明最後一刀是刀疤下的手,事情就有回旋的餘地。刀疤在裏麵能咬緊牙關就一定可以熬過這關,不過……”
眾人聽了我前麵的話神色一鬆,待聽到我最後兩個字又都緊張起來,不死忍不住衝我叫道:“不敗,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他媽吞吞吐吐的吊人胃口。”
懶得理會眾人起哄,我整理了一下思緒,才鬱悶地接著說道:“不過,象這類傷人致死的案子,通常參與進去的都脫不了幹係,具體怎麼判就可大可小了,所以必須盡快把刀疤撈出來。”
斯文人急忙問道:“怎麼撈?”
我遲疑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在想,是不是可以讓那晚參加行動的小弟都統一口徑,一口咬定刀疤當晚不在現場?”
“這……”六分麵露難色道:“恐怕難度很大,先不說我們能不能說動他們,單是找人就夠嗆。”
我掃了大家一眼,堅定地說道:“難度再大也得幹。刀疤一旦進去,他的那些小弟勢必成為一盤散沙。你們想一下,隋源和L市的黑社會關係很鐵,此消彼長之下我們除非跑路,否則遲早會被他整死,恐怕到時候就連現在這個酒吧也保不住。”說到這裏,我特意看了怒斬一眼,這家夥臉色陰晴不定,嘴裏的半支煙一吸就短了一截。
我摸出一包沒開封的軟雲煙,撕開後開始“打莊”。
戰魂接過煙,嘴裏嘀咕了一句:“不敗,你別危言聳聽。”
怒斬此時接過話頭:“趕盡殺絕的事我在廣州那邊見多了,不敗說得有道理,是該作最壞的打算。”
“這事要從長計議,律師方麵我已經找人聯係了,殘劍你負責聯係黃毛,問清楚當晚參加行動的所有人員名單和家庭住址。照我估計,那晚是選龍二落單的時候下手,參加的人應該不會很多,頂多七、八個,其他兄弟們沒別的事就去‘情人旅館’,幫著刀疤的小弟一起,就是挖地三尺也得趕在警察前麵把那七、八個人給找出來。六分,你就和我一道,去張飛那裏探聽一下局子裏的消息。現在我們就是要拚時間,和警察拚,和隋源拚,拚盡一切力量也要把刀疤給撈出來。不到最後,老子絕不放棄。”
一席話說得眾人群情激蕩,叫嚷著要馬上開展行動。
臨走前我又特別叮囑了眾人一番:“晚上大家都回到這裏來吃飯,彙總情況,注意互相照應一下,當心分散了被報複。”
我和六分上了車,先去了一趟銀行,我從帳上取了十萬作為營救基金。這是個商品社會,有錢不一定萬能,沒錢卻是萬萬不能。要撈刀疤出來,這點錢多半遠遠不夠。
到了派出所,我徑直走進張飛的辦公室。張飛看見我和六分,急忙關上房門問道:“你們今天來是為了刀疤的事吧?”
這事這麼轟動?我忙問道:“你怎麼知道?”
張飛苦著一張臉答道:“龍二被打悶棍,刀疤被抓,我第一時間就曉得了,咳……”
人與人不同,門道也各異,張飛在警察係統裏自有消息的來源。這些都不是我想關心的,隻是追問道:“有辦法撈他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