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現在本就是風雨飄搖,不知道之後還有怎樣的是在等著他。蘇遊如果當自己的徒弟,那麼無疑是將被卷入這場風暴中來,或明或暗都會有無數人在他身上做文章,對項銘發難。
但如果他是白和的徒弟,那就不一樣了,相信也不會有人在自找沒趣的在蘇遊身上做文章了,畢竟已經沒有了價值,而且還有惹怒白和這個不要臉皮的強者的風險。這樣才是對蘇遊最大的保護。
項銘撇撇嘴沒有在多說什麼,沉默就表示默認。
白和就喜歡看項銘這副吃癟的樣子,大笑起來,轉身離去。
背著項銘揮了揮手,手裏拿著一包煙。
“和死人聊完天就回來吧!畢竟活著的人,才更值得珍惜,不要太感謝為師,這包煙就當是對為師的謝禮了!”
項銘摸了摸口袋,原本放在裏麵的香煙早就沒了蹤影,咬牙道。
“老流氓!”
不過,隨即又笑了起來。
正是有這樣的老大,才能緊緊將道門上下聯係在一起,道門才會有家一樣的溫暖。
項銘對著龐三的墓碑,像是感慨般的說道。
“如你所見,我的日子也不好過,誰讓我攤上這麼個老大……”
……
蝶語。
秦雨凝細心照料著還出於昏迷的秦櫻,不過現在的秦櫻已經恢複了人形,這都是秦雨凝每天將自己的妖氣都輸送給她的成果。
而秦雨凝自己本身也有傷勢,雖說受到項銘給她的命火的滋養,傷勢已經恢複了個七七八八,但每天這樣不顧自己的為秦櫻輸送妖力,她也明顯憔悴了不少。
不過她對自己遲遲不能恢複實力,像是一點也不在意一樣。此刻她坐在床頭,手輕輕地撫摸著秦櫻的臉,臉上說不出的疼愛。
秦櫻像是很舒服,嘴角微微揚起,這種感覺,她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了。這種讓人安心的如同在母胎中的感覺。
身體下意識的動了一下,一個金色的令牌從身上掉了出來。
掉在地板上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
秦雨凝看著那熟悉的令牌,微微怔了一下,像是被勾起了久遠的回憶,不過最後也隻是搖頭一笑。
對於她來說,那些曾經與過去都已經選擇舍棄了。
如今這快令牌對她來說,唯一能產生的觸動,隻有那個巨大的,總是帶著疲憊感覺的狐影。
那是她的父親,狐王的身影。
秦雨凝臉上帶著笑意,彎腰想將那塊令牌撿起。可就在她的手碰到令牌的時候,令牌詭異的動了一下,發出了光芒。
秦雨凝撫了撫額頭,像是很無奈的樣子,低聲說道。
“還是那麼敏銳嗎?一點點妖力的釋放就讓你發現我了嗎?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真是個煩人的老頭。”
妖王令漂浮起來,光芒越來越強,直到一隻巴掌大的白狐虛影,從令牌裏鑽出來。雖然顯得袖珍小巧,可那善發出來的恐怖威勢,卻讓人不敢有任何的輕視。
那雙狐眼還是如往常一般的睿智深邃,仿佛將秦雨凝給看了個通透。蒼老的聲音響起。
“還是不想回家嗎?三丫頭。”
“閉嘴,我說過無數次不要這樣叫我,而且也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像是一個變態一樣!還有,我現在已經不是妖了,我是人。妖族那種悶的要死地方,誰會想要回去啊!”
秦雨凝一臉嫌棄的表情,那樣子像極了一個叛逆的少女。
狐王露出人性化的笑,繼續說道。
“你這樣可就太傷父親的心了!我可是頂住了好大的壓力,才沒讓那些迂腐的老家夥來找你的麻煩,不然你能過得那麼安心嗎?”
“切!也要他們找的到我,並且打的過我。對於一個漠視自己女兒受苦,卻不聞不問的家夥,我懷疑他真的有心這種東西嗎?”
秦雨凝明顯對狐王的話不以為然,而且還帶著深深的怨氣。那怨氣自然是指狐王沒有出手救秦櫻,讓秦櫻吃了很多苦頭。
狐王的虛影搖了搖頭。
“玉不琢不成器,櫻兒過的太順了,受點挫折也好。而且……不是你還在嗎?我相信你一定不會眼睜睜看著櫻兒有危險的。”
“哼!”
秦雨凝冷哼一聲,自己還是被這個老頭給算計了。就是因為這樣,才那麼不招人喜歡,一點也不可愛。
老奸巨猾,好像這個詞本來就是說狐狸,尤其是還是一個活了漫長歲月,經曆了許多的成了精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