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歌樂道:“你會這樣想,證明你已經長大了,事情不做都做了,後悔都沒有用,說來說去也是一個交代,你是太子的兒子,我是龍頭的兒子,照理來說,事情怎麼著都犯不著要我們交出命來吧,不過挨頓罵挨幾下是在所難免了。”
“這件事我想一人做事一人當,小歌,如果他們不依不饒的話,你就把事情都推到我身上,一人死好過兩人。”甘子泰回答道。
易小歌切的一聲道:“說什麼啥話,子泰,這件事我也有份的,不是說你一人做事一人當就真的能如此,總之這一次有難同當就對了,你也不用再勸我,也別指望一個人承擔整件事,陳讓都看到了我,以我跟他過往的恩怨,他可能會放過我嗎?唯一麻煩的就是那些護陳派會出來叫囂,他們早就看我爸這個龍頭不順眼了,剛好以這件事為借口,不過以我爸的江湖智慧我相信會處理的很好,頂多就是峰穀區和成安區我們沒資格參選負責人罷了,我和你還年輕有的是大把機會。”
見易小歌這樣說,甘子泰也鬆了一口氣,對啊,事情不做也都做了,他們就算要怪罪那就出來受罰,有多了不起的,總不能真要了自己跟易小歌的命吧。
實則,甘子泰與易小歌如此臨危不亂的想法,隻屬於一般少年的少不更事罷了,他們大概不清楚,他們的父輩在成長期中,便曾出現過不少因為一時之氣而自嚐惡果的事件,他們這是重蹈覆轍,當然,曆史也不會改變,年輕人的氣焰始終會由現實狠狠得給他們一巴掌。
當晚回家之後,兩個年輕人剛踏入別墅大門,門口已經聚集了不少人,有易小東和韓淩雪夫婦,就連很少露麵的陳玲也站在一旁,一臉的怒氣。
甘子泰與易小歌何等見過這樣的局麵,再加上心中有愧,一時間愣在原地不知所措,陳玲走到甘子泰的麵前,冷冷的問道:“我聽小東說,是你和小歌聯手把褚雲天給放走的?”
甘子泰自懂事以來,從未聽過已經一心研究佛經的母親以這樣陌生的語氣跟自己對話,他低下頭道:“是我放走了他,跟小歌沒有關係。”
“為什麼要這樣做?”陳玲問話如刀鋒一樣直接捅向了甘子泰。
甘子泰老實回答道:“因為他是我的殺父仇人,我不想他死在第二個人手上,我既然是太子的兒子,所以褚雲天一定要由我親手殺死!”
“荒謬!”
一直對甘子泰疼愛有加的陳玲話音剛落,就是一巴掌打了過去,甘子泰沒躲,挨了這一巴掌後,陳玲喝道:“他是你的仇人,那其他人呢,當年死在褚雲天手上的,可不僅僅隻有我老公還有你老爸,你怎麼跟其他人交代!”
“他們有自己的做法,我沒想過要跟他們交代。”甘子泰咬牙堅持道。
陳玲氣得不行,還想給甘子泰一巴掌,易小東出來阻攔道:“玲姐,事不做都做了,你就算把他打死也沒用,讓我跟這兩個兔崽子好好聊聊吧。”
陳玲歎了一口氣,她始終還是想讓自己的兒子安然無恙,雖說有怒氣,但打哪一巴掌也是想做戲給易小東看,對方這時候給自己一個台階,她也能借坡下驢把問題丟給對方,當然不幸中的大幸就是易小歌也參與其中,他是龍頭的兒子,易小東如果願意出馬的話,這事就還有回旋的餘地。
“子泰,雖然說出來混是要講實力跟拳頭的,不過有時候還要知道點江湖規矩,什麼事都逞一時之快的話,始終會有撞到鐵板的一天。”易小東掃視了易小歌一眼道:“子泰做事衝動,你就不會勸一下他,還跟著他亂來,真以為你是我的兒子,我就不會按照家法處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