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誌揚說這話的時候,撫琴姑娘的臉微微紅了紅。
青少怪笑道:“既是如此,三弟,你就收了撫琴姑娘唄?”
“二哥,不可開此玩笑。”秦誌揚竟是少有的鄭重道。秦誌揚的臉竟也是微微的紅了紅,心中卻是淡淡的有些失落,以他安州秦家大少爺的身份,他和撫琴姑娘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說拿撫琴姑娘來做小妾或者豢養的金絲雀或許還有可能,但是,秦誌揚並不是這樣的紈絝子弟。
此時一曲彈罷,滿座皆是喝彩。
“我們上去吧。”秦誌揚道。
上了三樓,則極其安靜,隻能見到四個極其寬敞的雅間,“天”“地”“玄”三個字號的雅間以及“特”字號雅間。秦誌揚帶著四少直入外觀最為奢華的一間雅間而去,進了雅間,內裏裝飾更是極具奢華。
青少歎道:“我真不敢相信這隻是一間吃飯喝酒的地方。”
“就把這兒當自己家,千萬不要放不開,今晚我們兄弟五人不醉不歸。”
等到酒水上齊,小二退至門外等候招呼。門內的四少自是大快朵頤,痛快淋漓地大吃大喝一通,畢竟在飛虎寨生死搏擊了一晚上,五少可真的餓了。
五少都是少年心性,這吃喝起來,天南地北,亂侃一通,少年意氣,揮斥方遒,其中,掌櫃過來見過一番禮,此處皆略過不表。
“呦,爺,您有什麼吩咐?”守在特字號門外的小二看到一個少年推門出來,趕忙弓腰低聲道。
少年是沈昭義,吃飽喝足,在雅間裏悶得慌,所以想出來透透氣,推門出來,瞬間與房內的喧鬧聲與世隔絕,突如其來的靜以及劃麵而過的寒風讓他神智一清,而後便看到了點頭哈腰的小二。
沈昭義的眉頭皺了皺,沒有人生來就願對別人卑躬屈膝,還不是生活所迫,沈昭義拍了拍小二的肩膀,喝道:“站直了。”
小二應聲照做,“爺,您有什麼吩咐?”
“別叫我爺了,我叫沈昭義,你可以叫我昭義,也可以叫我沈哥。在我麵前給我站直了,多精神的小夥子,彎著腰就成小老頭了。我悶得慌,出來透口氣。對了,怎麼稱呼你?”
小二顯然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平易近人的貴客,受寵若驚,忙不迭道:“小的叫王博,沈爺叫我小博就行。小的可以在沈爺麵前站直了,但還是得稱呼沈爺,不然大少爺知道了會怪罪我怠慢貴客的。”
沈昭義也不再強迫,“好了,隨你吧。”
沈昭義來到欄杆旁,深吸一口冷空氣,冷氣入肺,沈昭義頓覺酒勁去了大半,在這個位置,幾乎可以俯瞰大半個安州城了。沈昭義背靠撐樓的大圓柱,坐於欄杆上,翹上了一隻腳於欄杆上。
在小博看來,沈爺的坐姿太過危險了,一不小心就會摔到外麵的長街上,忙道:“沈爺,您趕緊下來吧,這樣很危險的。”
“小博,沒事兒。忙你的去。”沈昭義揮手道。
小博退回了“特”字號房外,滿是擔憂之色的眼光不時的瞟上沈昭義。沈昭義看在眼裏,記在心上。
沈昭義望著懸掛中天的明月,心中一片澄澈,又想起了其高祖留下的手劄,關於獨孤九劍的記載,曆曆在目,仿在眼前,但我為何總是把握不住獨孤九劍的劍意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