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起,眾人死傷慘重,鮮血彙聚,邪靈聚血容身,蕭星身份被破!
“你到底是誰!意欲何為?”
眾人凝空而立,看著下方幻化成型的血臉,冷冷低喝,血臉邊緣,牆角之下,蕭星凝眸靜立,體內的幽煞珠蠢蠢欲動,一側,臉色慘白,周身隱現一絲金紋的瞳笛凝眸而立。
“嘿嘿,借命。”
嗡~
噗噗噗~
話落,凝浮於地麵的血臉一散,化為無數血滴逆勢而起,猶如地麵對天空下了一場血雨一般,帶著讓人聞之欲嘔的腥臭遮天而上,血雨所過,不管是殘獸凋花也好,還是殘兵破甲也罷,但凡沾染上一點兒,盡皆瞬間血化虛無,無聲消弭。
似乎,這些血滴本身帶著某種可怕的腐蝕之力,將所阻一切盡皆腐蝕殆盡,讓人心頭狂跳,頭皮發麻。
虛立於半空中,因此物出現而目瞪口呆的眾人見此臉色大變,也顧不得在去思索,轉身就欲閃躲,卻看到下方那無盡血雨幾乎遮蔽了此間所有,無處可躲的他們,隻能白著臉,凝靈戒備,咬牙準備硬抗。
而他們四周那些殘靈們,早已在血臉出現的那一瞬間,便凝立在原地不動,隱隱的,還不時發出陣陣顫音悲鳴,似乎,在害怕著什麼……
“給我滾——啊!”
“救命,救——啊!”
噗呲呲~
隨後,血雨淋天,離得稍近一些的人鼓起勇氣,咬牙就欲硬撼,卻在無盡血水蔓延而來的那一刻,他們就如那些殘兵殤獸一般,骨肉崩離,靈魄腐化,流紗一卷,消弭不見。
“該死的,拚了!”
“殺!!!”
吼~
離得稍遠一些的幾位靈王第一時間幸免於難,見已退無可退,便麵色慘白的帶著各種靈魄欺身而上,意欲阻攔彌漫而來的血水,隻是在這燃著淡淡灰焰的血水之中,一切隻是徒勞無功,片刻後,也逃不過一個魂飛魄散的結果。
血水掃過此間一切,天地為之一清,那些殘靈殤獸,以及那些野心勃勃的狂徒,均泯滅在了無盡血雨之中,而那些血水虛則是在掃除了此間所有人與靈後,便靜靜的浮在半空,隱隱形成一僵模糊的血臉輪廓,懸而不動。
其下,周身燃火的蕭星與身穿金胃的瞳笛默然凝立,一個神情凝重而淩厲,一個臉色蒼白而無力。
時間,在無言的孤寂中緩緩流逝,那掃蕩一切的血雨似乎忘記了蕭星兩人,而凝立在下方的蕭星兩人則宛如雕塑,一動不敢動。
“七絕,好久不見……”
汩汩~
片刻後,一道森冷低語夾雜著沉悶的鼓動聲響起,隨即,浮沉於此間半空的血海開始沸騰,不多時,在瞳笛悚然,蕭星凝然的注視下,血海緩緩收縮於一處,化為一名身穿血袍,麵容陰鷲的老者。
其麵容,正是先前引他們來此的老者。
此時,此人正眯著雙眸,幽幽的看著下方,目光,凝視蕭星。
“血……豕?”
蕭星眼神閃了閃,意味難明的看著天空凝浮而立的無盡血水,幽幽開口。
“怎麼?時隔萬載,連老朋友都認不出來了?”老者不置可否的一聳肩,眉頭微挑,似笑非笑,眼裏寒芒暗閃。
“多年未見,何時改頭換麵了?”
蕭星眉頭挑了挑,將身側的瞳笛護於身後,眼帶冷意的開口,對此,血豕獰然一笑,
“這還得多虧了你當年那一掌,否則,血某何以用此殘軀苟延殘喘?”
“哦?這麼說來,你確實得感謝我才對,這張臉,比你以前的順眼多了。”
“嗬嗬,多年未見,當年攪動天下,不苟言笑的七絕戰神,被這些螻蟻們尊為父神的你,居然也學會了開玩笑,可惜,這個玩笑不太好笑……”
“什,什麼!!!”
幽冷的嗬然幽然而起,一側原本就有些雲裏霧裏的瞳笛聞言一震,死死的盯著蕭星的孤立挺拔的身形,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