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兒放開了沐雪兒,沐雪兒馬上便想吐出那東西來,喉嚨裏一陣麻癢,幹嘔了半天。她紅著眼罵道:“你給我吃的什麼?”最怕的倒是生不如死的毒藥了,還不如剛才一劍下去給自己一個痛快何必這樣擔驚受怕。
秦玉兒道:“這是王紅笑身上搜出來的毒藥,我聽她說,這東西隻有在祁山那樣的苦寒之地才不會發作,否則會引來萬蟲啃咬。”
沐雪兒苦笑道:“你果然是如此心狠手辣,想逼我回去。”
秦玉兒心裏一凜,這樣的狠毒的招數可不是她的一貫作風,但要讓沐雪兒安守本分不得不出此下策,冷笑一聲道:“解藥等我回祁山的時候自然會給你,我勸你盡快趕回去,這是雪露,這些量——可保你在回去的路上不會毒發。”
秦玉兒將一個小瓶子扔到了沐雪兒腳下,祁山的雪露本無害,這雪露的量自然是給了她一個時間限製。
沐雪兒緊張又憤怒的揀起地上的瓶子,抬頭間,秦玉兒已經不見了蹤影。她狠狠的攥著手心,提起劍便翻身除了玉陽門,朝著祁山的方向發足奔去。
打發走了沐雪兒秦玉兒心裏稍做寬慰,玉陽門前院的秋海棠開的盡興,秦玉兒正要回房休息,卻聽到有人細微的腳步聲,行動雖然很是謹慎卻被秦玉兒聽的清清楚楚,秦玉兒藏身仔細看著,見一身紅衣裝扮的魏靈阡輕輕的推開了一扇門。
因為落塵之前的特殊要求,她做為古玥門門主的時候,貼身的婢女都著紅衣,銀珍也是如此,即便脫離了古玥門也習慣了一身婢女打扮,此刻看去,竟與銀珍有些相似。
她在做什麼?
秦玉兒仔細看她走了進去,然後門仔細的關上了。
既然玉陽門已經客客氣氣的宴請了古玥門的人,何必這樣鬼鬼祟祟。
秦玉兒皺了皺眉頭,抬頭看那房屋的構造,這裏屬於玉陽門正殿之上的屋宇了,一般屬於地位尊貴的人來居住,顯然她是客人應該不會住在此處,可是這一處有什麼貓膩?
正當秦玉兒還沒想明白的時候,櫻木跌跌撞撞的從旁邊的廊下穿了過來。眼看著就要衝到屋子裏去了。
他喝成這個樣子還到處亂跑。秦玉兒擰著眉頭,櫻木的動靜顯然已經驚動了剛才的魏靈阡,但屋內並沒發出異響。
秦玉兒隻好站出身來去扶櫻木,櫻木一邊走著一邊喊道:“玉兄,難得這樣痛快,我們喝到天亮。”
秦玉兒一把提起櫻木,後麵卻緊跟這闖出一個人,也是濃濃的醉意,大踏步到了櫻木跟前,身上的佩劍哐當哐當的響著,甚是隨意。
接著一隊人便已經到了院前的空地,原來是玉陽門巡夜的守衛,看到櫻木和魏靈陌酩酊大醉一路要護送回房,可惜卻跟到了前院來。
櫻木對秦玉兒笑笑,夜風吹的他有些清醒,喃喃道:“玉兒,我這一次喝的真痛快。”然後拍著跟前的房門,啪啪聲響震的整個玉陽門不安穩。
魏靈陌上前勸解道:“櫻木兄,這樣不太好吧,回去歇息了。”
換做秦玉兒以往的性子定是將這兩個宿醉的人按到水缸裏,醒醒酒,可是他是櫻木,適才他臉色的愉悅確實這一年多來都沒有過的,秦玉兒忍住怒火,將櫻木拉倒一旁。
原來這裏是玉雲濤的住所,那魏靈阡悄悄進去是為何?但不管怎麼,這麼多人在外麵,這點空隙恐怕她也做不出什麼壞事了。
秦玉兒對那些守衛道:“沒什麼事了,你們先撤吧。”
卻聽得裏麵一個聲音淒淒慘慘的哭起來。緊接著魏靈阡便從房內撲了出來,頭發淩亂,腳步虛浮,然後一頭紮到魏靈陌的懷裏放聲大哭。
秦玉兒自然是明白了,那些守衛不由詫異,玉公子的房間怎麼會出來一個女子,再看竟是古玥門現任門主魏靈陌的妹妹。但在這洛水城對玉雲濤投懷送抱的女子太多,也不會緊張,帶頭那人咳嗽一聲,便領著眾人散去了。
櫻木搖搖頭歎道:“玉兄,你嘴上說著吧喜歡,實際卻——”一邊身子搖搖晃晃的探進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