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木眼看著魏靈阡走遠,猶豫不決到底該跟蹤誰,但最終還是留了下來,慢慢走到跟前,正準備開口,一把劍橫在脖頸上。
“我知道你一直跟著我,想做什麼?”秦玉兒冷冷道。
櫻木笑嘻嘻的道:“何必那麼凶,我是擔心你的安危,想告訴你沂水山莊和魏靈阡有勾結,還有魏靈阡和淺秋派的一名弟子肯定也有勾結,還有玉雲濤的假新娘之前在白府......”
“夠了,這些我都知道了。”秦玉兒打斷櫻木的話,看他一番好意,便抽回了劍。
“可是我就不明白了,魏靈阡跟淺秋派的那名弟子勾結有什麼好處?”櫻木對這些其實不敢興趣,他隻是想多跟秦玉兒說幾句話。
秦玉兒沒有理會他,回到草屋內看到依舊昏迷的木燁,將淺秋派的一顆調息內力的丹藥放入木燁口中,用水服下,片刻間,木燁便醒了過來。
櫻木吸了口涼氣,站在門外尋了個角落,拿眼瞟著屋裏。他不敢保證秦玉兒這個時候還念舊情,她可是第一殺手秦玉兒,而他隻不過是個混吃混喝的小嘍囉,不敢靠太近,如果之前是眾目睽睽或者訛化山的地盤秦玉兒有所顧忌,那麼現在殺起人來可完全沒有後顧之憂。
“師姐,我錯了。”屋內木燁看了看周圍,清醒後說完第一句話便留下淚來,目光沒有注意到門外的櫻木。
“你自己知道怎麼回去麼,我還有事在身。”秦玉兒摸了摸木燁的脈息覺得她並無大礙。
“我知道,師姐小心。”木燁看秦玉兒沉穩的眼神,想必她的行蹤都是很隱蔽的,自己也不好多問。這裏雖然離洛水城有點距離,但淺秋派的人從小就練就了夜晚行動的能力,她自己是可以找回去的。
秦玉兒點了點頭,遞給木燁屬於她自己的長劍,待木燁走遠,便轉到櫻木跟前。
櫻木笑道:“女俠饒命,我可不是故意偷聽。”
秦玉兒飛身上了屋頂,回頭對櫻木道:“你是不是順手牽羊拿了玉陽門筵席上的美酒,還不快拿上來。”
櫻木笑道:“秦姑娘好興致,我這就作陪。”說完費了全部力氣撲騰著身子,飛身上去。虧得秦玉兒出手拽了一把,不然就要掉下去了。
“這良辰美景,光喝酒,多沒意思,我們談談風月之事吧。”櫻木一坐定,就露出一副嬉皮笑臉的麵孔。
秦玉兒本要發怒,但看在美酒的份上,忍了忍,“既然你剛才問了,告訴你也無妨,隻當做下酒的話。”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閑來無事,還是因為眼前這人讓她有些放鬆,便絮絮叨叨的說起來。
“一個月前,我接到淺秋派的秘信說淺秋派月圓輩弟子銀珍偷了玉陽門的玉虛蟾壺,顧忌到這件事的真假和銀珍安危,師尊命淺秋派幾名弟子前來解圍,可惜——”秦玉兒喝了口酒,歎息一聲。
櫻木點了點頭,怪不得老是能碰到淺秋派的人。
秦玉兒接著道:“可惜她們初次下祁山,被古玥門的魏靈阡利用了。”秦玉兒說著冷冷的看著櫻木,他也是古玥門的人,還是個有頭銜的人。
“她呀,唉,那個女子卻是古怪的很。”櫻木攤了攤手,別過頭,表示與自己無關。
“你放心,我不會殺了你,對於你這樣毫無修為的人,哼——”秦玉兒輕蔑的看了眼櫻木,她自然是不屑與櫻木這樣連識氣都做不到的人動手。連魏靈阡她都可以輕易放過。
櫻木耷拉著頭,原來這才是她遲遲不動手的目的,一時無話,屋頂靜悄悄,他咳嗽一聲,道:“那魏靈阡是怎麼利用淺秋派的人呢?”
秦玉兒定定看著櫻木,他的話可真多,“現在計謀敗露,告訴你也無妨,魏靈阡以銀珍的線索為誘餌引誘月圓輩的兩名弟子木燁和川菱至此,然後你也看到了,她把木燁藏到了這裏,然後威脅川菱在玉雲濤的婚禮上揭穿新娘子的身份。”
“假新娘子到底誰啊?我看你們好像都很關心她。”櫻木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很厲害,白天那熱鬧的場麵,似乎每個人注意那新娘子的神情都不太一樣。現在仔細回想,那新娘子好像就是那晚出現在白府的那個夜行者。
秦玉兒微微沉思,新娘子的身份自然是不能隨便說起。
“之前我看到過魏靈阡和冒充新娘子的那人同時出現在白府,她們好像認識啊。”櫻木想起此事順便提了出來。
秦玉兒更加疑惑,她們怎麼可能認識?
但更多的她不想跟櫻木討論。“你還是走吧,之後發生的事情我勸你不要摻和。”
櫻木撇撇嘴,“你是不願古玥門與淺秋派大戰的時候,與我拔刀相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