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
垂死之際的南山慕也豁然一驚,忍不住虛弱的眯起雙目掃了一眼不遠處的那個孤寂的白色身影。
人的名樹的影,沈浪的名頭,如今在整個神元大陸上風頭正盛,隱約已經被認定為是年輕一輩中出類拔萃的頂級存在。
這群黑衣人雖說人數眾多,領頭的黑袍中年人也有這武皇九階的實力,但就算是巔峰武皇之中亦是有著三六九等之分,譬如儒皇方震,戰皇牧野荒,這些都是武皇中的翹楚,可以挑戰武帝的存在。而黑衣中年首領不過才剛剛踏入武皇九階而已,論真正實力,比起南山慕還要弱了一籌。所以此刻麵對傳言比儒皇方震還要強盛幾分的沈浪,不免就有些驚惶。
“沈浪,你不要太過狂妄,就算你在厲害,也不過是孤家寡人一個而已,我們這麼多人未必就不能將你除掉。”黑衣中年首領驚訝過後,很快便冷靜了下來,略微沉吟後,不由鐵青著臉,咬牙盯著沈浪寒聲說道。“況且我手裏還有火炎神刀這件神兵,你若是把我逼急了,老子也定不會讓你好過,而且你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可是眾矢之的,在這魔域裏更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殺你,若是動靜鬧大了,吸引更多的人前來,想必也不是你想要的下場。”
黑衣中年首領這一番話說的不卑不亢,先是表明了自己決不妥協的決心,後又出言威脅,棒子蘿卜的手段可謂是用的爐火純青。
沈浪一聽,不由笑了起來,對方說的話他自然清楚。以自己的實力,想要除掉這群人自然沒什麼難度,可有了這火炎神刀卻就是個不確定的因素,畢竟這火炎神刀可是神兵,任何一件神兵都是不可忽略的強大存在,沈浪可不會自信到無可畏懼。如此一來自己短時間內肯定無法將這群人斬殺,動靜一大,時間一長肯定會吸引更多的人前來,到時候自己的行蹤便泄露了出去,到時候在加上火炎神刀的緣故,肯定會吸引更多的人前來追殺自己。
“你說的話很有道理,不過你認為我沈浪是個會怕事的人嗎?”沈浪略微頓了頓,忽然眯著眼睛聳肩笑了起來,一副雲淡風輕的。他早就想通了,現在自己的實力也恢複的差不多,而且孤家寡人一個,沒有什麼牽掛,況且到這魔域裏來本身就是為了曆練,在加上自己化血玄功的各種優勢,他根本就沒必要去在乎,畏懼這些因素,當然更主要的是,自己的行蹤泄露出去後,還有一個好處,那便是可以為莫曉賢等人減輕壓力。
聞言,黑衣中年首領臉色陡然一變,他從沈浪的話語中已經聽出來了幾分寒意,語氣中的那股殺氣雖說掩飾的極好,但他經曆過無數殺劫對於殺氣極為敏感,當下便知曉沈浪絕對不會如此好糊弄,顯然是打定主意想要搶奪自己手中的火炎神刀了。
然而神兵的誘惑又有誰能夠抵擋?想要讓他乖乖的將火炎神刀交出去,那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拚了!”中年首領心頭咬牙暗喝一聲。近乎同時,身形猛地後退一步,同時高喝冷笑道:“沈浪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在聖殿裏頭遭人圍攻受了重傷,此刻想必也是強弩之末而已,如若不然以你的性格豈會與我們廢話,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休怪我王峰安無情,大家給我殺。”
十餘黑衣人早就嚴陣以待,在王峰安的命令下當即便齊齊爆發,一窩蜂的向著沈浪殺去。
“真是不知所謂!”見狀,沈浪不由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本不願多造殺戮,奈何現實所迫,總會有那麼多不知所謂的蠢貨,往槍口上撞,自甘做我手下之魂。
十餘黑衣人雖說都是武皇之境,但也隻是武皇初階的境界而已。對於沈浪來說,簡直就是可以隨意捏死的螻蟻般,沒有絲毫危險。
“我原本還想放你們一條生路,現在既然你們自己找死,那就怨不得我了。”沈浪雲淡風輕的說了一句,話音未落,也不見他有何動作,剛剛衝到他近前的兩個黑衣人便倒飛了出去,血灑長空,下一刻,那白色的身影便猶如黑夜裏的鬼魅般,不停跳動著,每一次光芒閃爍都會帶走一縷孤魂,又好似從地獄裏出來的死神一樣。
淒厲的慘叫聲在這曠闊寂靜的山坳裏響應不絕。
“怎麼……怎麼可能!”王峰安一臉震驚的看著眼前一幕,神色顯得極為驚恐,他知道沈浪厲害,可是那畢竟都是傳言,直到此刻真正見識到沈浪的實力後他才知道自己先前的想法有多麼可笑,雖說自己也是武皇巔峰,在境界上比沈浪還高了一層,可論起真正的實力,自己與對方卻是天壤之別。
要知道他手下十餘人可都是武皇,是一方霸主,是這個世間金字塔上層的人,而此刻到了沈浪手下簡直就是與蘿卜白菜無異,完全任對方砍殺。
“這裏是魔域,所有人的實力都會被大大的壓製,你……你怎麼可能發揮出這麼強大的力量。”王峰安現在後悔了,他很想逃,可是他又不敢。
一旁隻剩下一口氣的南山慕也震驚了,就連遠處匍匐在地正悄悄努力恢複實力的三頭魔犬都陡然睜大了唯一的一雙眼睛,神情裏滿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