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實往往就是如此,總是出人意料。
熊熊烈火瞬間便將天瀾法王的身影淹沒,無窮無盡的火焰,讓天瀾法王陷入了絕望的恐懼之中。
自始至終,南山慕就沒有忽略天瀾法王的存在,雖說他已經到了強弩之末,但最後卻依舊保存著一絲力量,這也是他並沒有將三頭魔犬斬殺的原因。因為他了解天瀾法王,知道對方肯定會趁機出手。
然而南山慕卻低估了天瀾法王的實力,或者說他太高估了自己的實力。
“轟!”火焰在空中炸裂開來,無數火花四濺,一時間漫天都下起了火雨,將方圓百米籠罩。下一刻,一道身影橫飛出去,血灑長空。
“咳咳!”天瀾法王被那恐怖的氣浪掀飛了數十米開外的地方,渾身衣袍破爛,一頭黑發還冒著屢屢青煙,麵目黝黑,狼狽不堪,嘴角還掛著血跡,渾身都在顫抖。
“南山慕,本王定會將你碎屍萬段!”天瀾法王雙目充滿了怨毒,不甘。死死盯著遠處搖搖欲墜的南山慕,咬牙切齒的低吼一聲後,便拖著重創的身軀消失在了昏暗的蒼茫之中。
天瀾法王一走,殘餘的十幾個日月閣的精英也倉皇逃竄,在也沒有人敢停留。
“大哥,你怎麼樣。”兩個五大三粗的青年男子來到了南山慕近前,氣喘籲籲的,身上都帶著傷痕。
“噗!”南山慕剛要張口說話,便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臉色白的嚇人。“我中了三頭魔犬的毒,必須要用它的魔晶才能療傷。”深吸了幾口氣後,南山慕才虛弱的說道。
兩個灰衣青年聞言,都不由將目光看向前麵趴在地上大口喘息的三頭魔犬。
這三頭魔犬的一聲能量都集中在三個腦袋裏,此刻其中兩個腦袋被火炎神刀砍斷,短時間內無法恢複,僅剩的一個頭顱也受到了那烈火氣息的灼傷,受了重傷,可以說現在的三頭魔犬連半條命都沒了。
“嗷!”聽到南山慕的話,三頭魔犬不由驚恐的低吼一聲,趴在地上的龐大軀體不由向後挪動了幾下,可惜現在他受傷實在是太重了、
“好,大哥你等著,我這就幫你去取出它的魔晶替你療傷!”其中一個寸頭青年咬牙道、
“等等!”南山慕整個人完全倒在了另外一個灰衣男子的懷中,幹裂的嘴唇微張,發出虛弱的聲音。“這三頭魔犬雖說受了重創,但也不可小窺,你拿上這把火炎神刀,以防萬一。”
寸頭青年一聽,雙目陡然一亮,微微低頭,眼眸中閃過一絲驚喜。
點了點頭,一把接過南山慕手中的火炎神刀。
“去吧!”南山慕似乎用盡了最後的力氣,說話後便在也沒有力氣的倒了下去。
“好!”寸頭青年將火炎神刀緊了緊,然而就在這一瞬間,異變突起,寸頭青年竟然毫無征兆的反手一刀向著南山慕橫掃而去。
火紅色的光芒依舊那樣的奪目,璀璨,耀眼,灼熱的氣息讓人心悸。
這一刀實在是太突然了,誰也想不到會有如此變化。
“噗!”紅光閃過,血花四濺,一顆大好的頭顱衝天而起,滾滾落在了十幾米外的地方。
“哈哈……不愧是神兵,果然厲害!”寸頭青年手握長刀,仰天瘋狂的咆哮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虛弱無比的南山慕陡然驚醒,也不知道哪裏來的一絲力量,在地方翻滾了兩周,避開了那恐怖的刀氣。
“李元,你……”南山慕蒼白的臉上陡然便的通紅,渾身顫抖的越發厲害,雙目不可置信,死死盯著眼前的生死兄弟。“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殺老七。”
“為什麼?”叫做李元的青年臉上笑意陡然一收,神色變得有些瘋狂。“憑什麼我們跟你出生入死,為你送命,到頭來這神兵卻要落在你手裏?不過你弄錯了一件事情,剛才我要殺的並不是老七,而是你,隻不過老七的運氣太差了而已,不過這也無所謂,反正你也是要死的。”
南山慕聞言,怒火攻心,忍不住接連噴出了三口鮮血,這一刻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神情痛哭。剛才機緣巧合之下他正好無力的倒下去,而老七正彎腰去扶他,才替他擋了那一刀。要不然剛才飛出去的那顆頭顱肯定就是他的。
南山慕痛苦的閉上雙目,他想不到自己信賴的兄弟竟然會為了一件神兵與自己反目成仇,本來七兄弟因為剛才一戰死的就剩下他們三個了,沒想到轉眼間又死了一個,這個打擊比他身上的傷勢更讓他難以承受。
“我不甘,我李元天資比你們都要好,憑什麼一直要你做大哥,憑什麼一直要我聽你的,憑什麼所有好東西都要先滿足你?隻要有了這火炎神刀,我李元的實力會大大增加,就連半步武帝的強者都可以抗衡,在這魔域裏更是如魚得水,可以獲得更多的好處,就算是一舉突破到武帝境界也未嚐沒有可能。而你,就是擋在我麵前的絆腳石,你說我該不該殺你!”李元瘋狂的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