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月宮原本不叫欣月宮的,隻是因為月兒要搬進來,所以東方辰睿才將它改名為欣月宮的。由此足以可見他對她的寵愛。宮女太監們也都是些會見風使舵的,盡心的整理著欣月宮裏的一切,隻等著這個新皇的寵兒。
看著這個新的金絲籠,月兒無聲地笑了。名副其實的金絲籠啊!一踏入殿門,一應宮女太監們就齊齊地給她行禮。看著匍匐在自己腳下的微如螻蟻的人,有一種特別的情緒從心中慢慢地升起,似喜又不似。難怪所有的人都那麼喜歡權利,難怪宮中的女子不惜要爭得“頭破血流”。這次,她倒是也享受了這麼一次高高在上感覺。她該感謝他嗎?讓她這麼輕易得就得到了許多女子夢寐以求的生活。
“都起來吧。”
“謝姑娘。”
很快的,有人為她端茶遞水,有人為她揉肩垂背,殷勤得不得了。都隻想在這個新主子的麵前留下一個好印象。他日她若飛黃騰達了,這做奴才的也好跟著沾點兒光。雖然誰都沒有說,但是在這宮裏的,誰沒有個精明的頭腦,即便隻是做奴才的。誰不知道,早日陛下還是太子的時候,就曾當著文武百官的麵要納一位叫做“宮月兒”的女子為太子妃。如今,雖正宮不是她,但想以陛下對她的寵愛,必回在其他地方彌補。
月兒不知道在她眼前的這些看似小心翼翼,唯唯諾諾的人的心裏在想什麼。隻是,如今這架勢,倒是顯得她似乎已經是七老八十,行動不便的老太婆了。
看著這比起摘月樓少了幾分雅致,多了幾分華麗的欣月宮。月兒想,她終究不該是這宮裏的主人,這樣奢侈的生活也不是她能夠享受的了的。此時,之前那一點點的高高再上的感覺也消失殆盡。
屏退那些殷勤的宮女和太監,月兒獨自坐在椅子上發起呆來。
秦風看出月兒的興致不高。便提議到:“姑娘要是覺得悶的話,可以去禦花園裏逛逛。想來陛下要晚些時候,等處理完了政務才會過來看望姑娘。”
“好啊好啊。”彩兒高興的叫道。
“怎麼?現在外麵不危險了?”月兒諷刺得問道。
秦風幹咳了一聲,有些尷尬地回答:“如今,新皇登基,宮內宮外局勢一片大好,百姓安居樂業,自是不會有什麼危險。況且,還有卑職呢。”
從他的話中,月兒倒是聽明白了。她如今倒是可以隨意的在皇宮內走動,隻要不出宮即可。然後,他還必須得跟著。隻是讓月兒不明白的是,他以前在她麵前從來都隻是自稱的“秦風”。他沒有在她這個民女麵前太高身份,就是看在太子的份上。可今天,他卻說“卑職”。想想她一個沒品沒級的閑人,何以讓他堂堂一個侍衛統領如此自謙。
月兒起身。“那就走吧。”
“哎呀,王子,這裏再進去就是後宮了。”
“可是我的東西不小心飄進去了,我總得去把它撿來吧。”“那對我來說很重要的。”
“這??????”
老遠,月兒就聽見有人在說話。迎麵飄來一張紙,月兒順手抓在了手裏,隨意地一撇。咦!這不是昨天東方辰睿為她畫的那幅畫像嗎?怎麼會在這裏?
“喂,那位姑娘。你手中的畫是在下的,還請幫忙帶過來。”月兒抬頭,看向聲音的來源處。那是一個一身錦衣的男子,黝黑的臉上有一雙炯炯有神的蔚藍色的眼睛,身材高大。這不是東海國人,或許是哪個國家的使臣吧。月兒想。
“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我??????你??????”錦袍男子定定地盯著月兒的臉,滿臉的驚豔與驚喜。一時間竟是忘了言語。
月兒不知道他臉上的驚喜來自何處。走過去,將手中的畫遞到他麵前。他想要接過來,卻被月兒躲了開去。嬉笑著說:“這貌似不是你的吧!”
錦袍男子尷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說道:“這??????這是我昨天在禦花園裏撿到的。我以為??????”他沒有再說下去,可是他的眼睛卻一直在月兒的臉上和手上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