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正是劉羽臣和一個來自神宮的修仙者拚鬥,那劉羽臣已經得到了那件上古蓬萊,為了擺脫追殺費盡了千辛萬苦,但終於還是被這名修仙者給逼迫到絕路,迫不得以之下,動用了上古蓬萊,將自己隱藏當中。
這一切全然落在了軒浩遠化身的元嬰眼中,當時由於還有名修仙者虎視眈眈,憑著他虛弱不堪的元嬰之體,哪裏敢輕舉妄動,隻好再度進行蟄伏。
如此又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當軒浩遠第二次醒來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數千年,他作為一具沒有軀殼的魂魄,東飛西蕩,他知道自己再不斷消耗著能量,等靈力耗盡,很快就會灰飛煙滅了,而造成這一切的卻正是自己的師傅劉羽臣,他內心充滿了怨恨。
就在他元嬰的靈力即將油枯燈滅,突然一個身材矮的身影出現,望著軒浩遠的元嬰,那張英俊的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樣子。片刻之後,那個身材矮的男子對著軒浩遠道:“你是個人類麼?”
“你是什麼人?”軒浩遠的元嬰驚疑不定。
“我是一名妖怪,大家叫我元智。”
簡單的幾句對話印刻在軒浩遠的意識內,雷沸雲雖然隻是間接聽到,但依然清晰萬分,刹那間他呆住了,元智!這是中智君的本名,雷沸雲在蓬萊穀中曾聽其他妖怪提及過,那個臉上彌漫著煙霧的中智君曾經是個英俊的男子,隻是後來修煉出了問題,麵貌變得極其怪異,因此終年用妖氣覆蓋臉孔。
中智君竟然早就和軒浩遠相識?雷沸雲心中升層層迷霧,他雖然能夠透過對方的意識看到這些,但畢竟不太完整,而且要持續挖掘,所消耗的能量也十分巨大,當下從對方意識內退了出來,伸手朝著他指去,眯著眼睛沉聲道:“原來你是羅門殘餘弟子,你知道的可不少啊。”
雷沸雲潛入其意識中窺探對於軒浩遠來不過短短瞬間,此刻聽對方叫破了自己隱藏極深的身份,嚇得渾身一哆嗦,驚恐萬分之間不由向後連退幾步:“你……你……你怎麼……怎麼知道?”
雷沸雲目光如寒刃直逼過去:“那些年來你潛伏在上古蓬萊究竟意欲何為?”
軒浩遠搖搖頭道:“陳年舊事何必多,妖王若是不歡迎在下,我現在即刻離開就是了。”他身體一晃,正打算向後掠去。
雷沸雲心生疑問,哪裏容他離開,身體陡然出現在半空,手掌平伸,冷冷地道:“你都知道些什麼,不清楚就別想離開。”
軒浩遠感覺到一股難以言喻的壓力逼迫過來,不僅讓他身體不堪重荷,精神更是倍受壓抑,他知道自己和對方的差距實在太大,絕望地放棄了抵禦:“你……你要我什麼,有什麼好的,如果不是你們咄咄逼人,我也不會逃跑,有本事你們親自去麵對他啊!”
雷沸雲怔了證,道:“什麼我們咄咄逼人,你在什麼?”
軒浩遠道:“你們也不過是一群可憐蟲,等羅門主再度出關,沒有人能夠活下去。”
雷沸雲眉頭一皺,隱約明白些什麼,對方所指的羅門主自然是劉羽臣,此人曾親曆那些事情,似乎了解到一些關於劉羽臣的情況,不過事情又似乎又沒那麼簡單,當年他出現在穀中,似乎有著很大隱情,這和中智君又有著什麼關聯呢?
周圍的妖怪和修道者也被這個變故弄得有些莫名其妙,而軒浩遠的弟子見到雷沸雲三番五次對師尊起責難,氣憤無比,隻是明知道彼此差距太大,動手的話隻怕連對方手指頭也奈何不得,不禁滿臉通紅,忍不住的便出言呼喝:“妖王欺人太甚,我們掌門涵養好才一再忍讓,別以為我們歸劍派好欺負!”
“我們歸劍派好歹在修道界有頭有臉,如今下修道界合並,就算有什麼私人怨恨也要請示盟主定奪,妖王這樣對待我們掌門,無視規則,簡直不將整個修道界放在眼裏!”
雷沸雲隨意向他們瞥去一眼,便叫這幾個叫囂的歸劍派弟子雙腳軟,站立不穩,雷沸雲指著軒浩遠,道:“此人來路不明,並和我們妖族秘密大有牽連,我不得不鄭重其事。待事情了解,我必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有什麼得罪之處,還望海涵。”
這邊鬧得轟轟烈烈,在龍巢內的議事的幾大妖君及餘夜盈聞訊出來,看到這番情形,都是大是詫異,他們知道依照雷沸雲向來不太去管龍歇苑內種種瑣事,如今突然對一個修道者起責難,顯然大有緣由,連滿過去詢問。
由於事情關係到劉羽臣,更和前任妖君有關,雷沸雲不便多,隻是事關緊要,要待弄清楚才可相告,餘夜盈在旁邊淡淡地道:“雷妖王要如何去做誰也阻止不了,不過此事若處理不當恐怕會引起修道界不滿,到時候自己人心中有埂,等外人攻擊過來,不能齊心抗敵,還不一敗塗地。”
雷沸雲自然明白當中道理,他性格豪爽,行事果斷,但偏生極重情意,若是此事僅僅關係到自己也就罷了,但關係到蓬萊穀的一些**,他不得不鄭重其事,此事讓他心中一陣煩惡,正想些什麼,就在此時,突然有個聲音嘿嘿笑道:“妖王何必如此煩憂。這些千年舊事,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雷沸雲抬頭一看,現人群之中站著一名身材矮的青年男子,正朝著他微微而笑,一時間感覺那張臉孔極其熟悉:“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