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東,小梅說與你約好的去他的茶室談事,問你怎麼還不去?”姥爺推開了的房門。
楊成東這才想起了梅麗說的話,如果部隊真要收起來這房子,自己該到哪裏住:我必須有錢。他從床上彈了起來:“姥爺,我馬上去。”
他走到屋外回頭看著身後這棟洋樓,他從來沒這麼認真的看過這住過多年的樓,這才發現有些破舊了。姥姥不在了,沒有了留戀的東西,這軍院也不再是自己能久呆的地方了。
騎上野狼在軍院裏轉著,怎麼就沒發現那棟布滿蛛絲的小樓,他抬頭想看到窗口的那個氣球。他心裏清楚氣球肯定是看不到。可這時眼前一亮,看到窗口有根係氣球的彩繩。他停下摘下頭盔,發現這彩繩飄著,而且還是那麼歡快,他能看到繩子接頭處氣球的蒂。
他問了旁邊做事的人,得知這房子要進行維修,原來的爬山虎都被去掉了。他走到前門看到大門已經上了鎖。他再次摘下頭盔,準備進近看看,腰間的BB機響了,他沒看就知道是梅麗打過來的。他跨上車駛離這棟小樓,駛離了軍院。
他來到茶室,梅麗拉著臉:“我昨天跟你說了,早上還催你了,你就是不來,變得一點信用都沒有了?”
楊成東裝著笑了一下:“快泡茶給我喝。”
“要吃中飯還喝茶,你以為大家都沒事?我家還有孩子要等我喂奶。”梅麗把辦好的存拆扔在他麵前:“這些錢去做點正事,別再跟煙鬼那個人混了,幫他頂了罪,救了他的命,他關心過你沒有?”
“你先回吧,我想讓這姑娘給我再泡壺茶。”
“秀珠,你去幫他叫點東西吃,我要先走了,泡茶照樣收費。”
“她會收費的,昨天我喝了一杯茶,她收了我六十八塊,也沒正眼看我一眼。”示意那個叫秀珠的服務員泡茶。
梅麗和叫秀珠的這女子都笑了,梅麗給了錢讓秀珠幫他去叫餐。
他在茶室喝茶覺得沒有一點意思,他想起來了公牛,他想把這些錢讓他給自己放出去,他給公牛打了傳呼。
“你在哪裏?我馬上過來接你,我也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國棉一廠今天有聯歡會,我聽他們說子彈要去。”
半個小時後,公牛在室樓門口按著喇叭,楊成東上了車:“我還有事跟你說。”
“你說。”公牛啟動著車。
楊成東發現後麵還坐了一人,他回頭一看這不是薑白靖,他看了看公牛,他指了指後麵:“是白經理?她不上班了。”
“晚上還不能休息一下?白天在服務煙鬼,晚上服務我不行呀?”公牛油腔滑調的還壞笑著。
薑白靖在公牛的頭上打了一下:“你是怎麼說話的?你把車停下,我下去。”說著去開車門。
“你們倆就別鬧了,公牛你就好好開車。”
公牛按了下喇叭:“好了,不鬧了,成東你不是有事找我嗎?”
楊成東搖了搖頭:“算了,今天不說了,明天你閑下來再說。”
“沒事,薑經理也不是外人。”公牛是個急性子見不得這樣:“你要是不說出來,我今晚什麼事也做不了,你說假話騙騙我也行。”這薑白靖笑出聲來了。
楊成東想這事也不是見不得人的事情:“是這樣,我現在手裏有十萬塊錢,幫我放出去吃點利息。”
“十萬?”公牛大聲叫道,並一腳踩了刹車:“你有這麼多錢?”他轉頭看著楊成東。公牛這一腳踩下去,楊成東和後排的薑白靖,失去平衡頭撞到前麵的座位上。
“公牛,你這是幹嘛?”薑白靖一邊揉著頭撞的包,一邊罵著:“你這頭死牛。”
“你小子從來沒聽說過錢?我就不能有這麼多的錢。再說這錢也不多,不夠買你這車一個輪子。”
公牛再次啟動了車子:“我這破車子,都是別人賭輸了拿來抵債的,你想要,改天給你弄一台。”
到了國棉一廠門口,公牛老遠就發現子彈的車:“那輛白色的車牌尾數388的就是子彈的,他這輛車過幾天就是別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