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成東聽到老龜千說到這裏,他有點慶幸自己沒學這個,他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我是吃不了這手藝飯,我一聽你講的我覺得有點意思,但不適合我做。又要沒事多練,還要記牌、認牌、換牌、藏牌、飛牌、等等這些我覺得特複雜,玩起來還要防著別人識破,提心提膽,玩得一點都不過癮。”
“這就是人的本性,你的性格造就了你,你不屑這個活法,你也不需要這種活法,因為你命好。”老龜千拍了拍楊成東:“洗洗早睡吧!”
很快老龜千也要出獄了,來了一新人頂替了他,楊成東心中在想:這鳥銃不知道有沒有來接這老龜千。
楊成東現在在這庫房算是老大了,他就記記帳,看看貨,貨來了安排一下人做搬運,生活上他與獄長享受著同等的等偶,他如果願意完全可以與林監獄長一起吃飯。
彭將軍帶著老伴在首都住著,與李小寶和阮旭住在一起,他們老兩口有時候會去會會老朋友,大多時間就是給李小寶和阮旭做飯做家務,姥姥天暖和時常陪阮旭到處走走,天冷了就在家同阮旭一起看彭將軍和李小寶的象棋大戰,也常常為一步棋讓姥姥和阮旭來評說誰對誰錯,就象一家人在一起享受著天倫之樂,阮旭的臉也有了笑臉。
姥姥每每看到這樣的情景總在想:這如果是自己的孫兒東東該是多好,或許這氣氛比現在還好。
到了晚上阮旭還要看書學習一下,李小寶也會整理一下第二天開會的資料,伺候著阮旭上床睡覺後,再在房間打開折疊車床,鋪上被子,再安靜躺在上麵。
首都的天氣越來越冷了,姥姥身體每況俞下,不過多久她也不能起床了,不能為阮旭熬湯了,彭英和她大姐趕到了首都,發現這裏的天氣幹燥寒冷,不適合母親的病決定轉回去省城,也便於她們照顧。
彭英也與阮旭商量讓她母親來照顧她們。阮旭看著這位半昏迷老人為了她,也為了看一眼她肚裏的孩子,她做了她所有該做的一切。她心裏祈禱著:上天保祐姥姥能好起來,孩子有您會更幸福。她開始後悔怎麼不早點有這孩子。
姥姥回到了省城的醫院,在兒女們的千般挽留下,還是沒有挺過這個冬天。李小寶接到這個信息,深夜長跪於地,怕引起阮旭的懷疑沒能回省城送她一程,為有養育之恩的人披麻帶孝。
為了讓楊成東好好接受改造,也沒向他吐露半點風聲。報上都登了這一女革命家的訃告,省城裏各大報刊都在整版麵的報道女革命家的生平。
報紙送到監獄的收發室,楊成東讓別人照常送到相應的部門和科室,但他卻沒有看到滿版麵介紹這位英雄老人的事跡,監獄能調動開的警察都去為這老人送行了。楊成東還是有空閑就看著自己的《納蘭詞》。
春節到了又是一波人來看望他,並送了他過年的物資,羅清富來了告訴他:梅麗要生孩子了來不了,茶室的生意一直很好,過年都賣空貨了,等你回來了再給你分錢。李小寶調到首都了還官升一級。
楊爸從丘城趕過來看他了,他也沒有多少話與自己的親爸交流,收到東西後他爸也匆匆的離開了,也就同大多人來看他一樣丟了一句話:“好好改造!”
來看他的人慢慢的少了,隻有艾爸會每月準時來看他,艾爸也不知道阮旭的消息。他寄出去的信也一封都沒回,他問了來看望自己的煙鬼和類新月她們,卻也不知道阮旭的下落,讓他們去問下海子,海子與範舒在一起,然而範舒也不知道阮旭哪裏去了,隻知道她們全家都搬致首都了。
他問艾爸家裏的情況,他總是說:“家裏你不用操心,有我們在呢。你安心的改造,家裏好不好回去你就知道了。”
看他的人慢慢的少了,監獄裏有比他更新鮮的事了,也沒有人欺負他,也沒用人太關注他。他也明白了再怎麼牛掰也是個失去了自由的人,再風光也是個階下囚。好象連姥姥也放棄他了,從來沒有來看他,現在連好吃的油炸餃子也不給他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