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完步跟著吃早餐,楊成東跟在老龜千的身後由他和鳥銃照顧著,龜千問道:“你是不是一夜沒睡?”
楊成東搖了搖嗡嗡作響的頭:“太吵了我睡不著,蚊子太多我睡不著,太熱了我睡不著。”楊成東的心情極其煩燥,眼睛打不開,走路都睡著了,還摔了一跤。
“到這裏就是煉、熬,過幾天習慣就好了,你的情況算好的,昨天刀疤湯不在,如果在的話,不是你自己睡不著,而是他讓你睡不著。”
楊成東被費管教帶走,帶到了他的辦公室,給他充了一杯咖啡:“監獄長今天有事去局裏了,你的工作暫時按排不了,上午你在這裏坐坐。”費管教知道他昨晚肯定是一夜沒睡著,他昨天下班別人把禮品送到家了,讓其照顧這楊少帥。
楊成東總算有個地方可以熬過這個艱難的上午,他爬在辦公桌上睡著了,還是很熱,頭上滲著汗,手肩被自己的頭壓麻了,口水流了一桌,他索性躺在地上睡著,他覺得這一覺睡得真是香極了。
到中午吃飯時才被費管教叫醒,才被送回三十五號監倉,看到獄友們都在清洗自己身上的塵土,楊成東打著哈欠又躺在床上。
老龜千一邊用毛巾抹著頭邊問道:“少帥,上午去學習了?”
“是的去學習了。”他閉著眼睛回答著,他由心裏在謝這費管教,否則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過這個上午。
“你也去洗洗準備去吃飯,吃完飯了再來睡。”老龜千催著他。
“你去吃我不吃了,我就想睡覺。”
鳥銃也出來了:“媽滴,不把人當人看了,一天的事讓我們一午要幹完,聽說下午有領導要過來視察。”
瘦雞推了一下站在路中間的鳥銃:“什麼視察,監獄長換了,媽滴什麼都不懂還愛亂說。”
“你還是去吃點飯,換領導了一開會訓話,一搞就是一下午,到時會又曬又餓,你肯定受不了的。”老龜千提醒道。
楊成東太困了他沒有聽他們的勸告,隻顧自己要睡覺,他又一覺睡到下午兩點哨響,起床的老龜千塞給楊成東一個饅頭:“快吃下,等一下會餓得受不了,早上你也沒怎麼吃。”
鳥銃看楊成東還在猶豫著,他搶著饅頭:“你不吃給我吃,最少得兩小時,我肯定會餓。”楊成東這才把饅三下五去二的吃了下去。
太陽把這大操場照射得沒有一點死角,地皮曬得快要發裂,小草都搭拉在地上,己經發白了。他們都被帶到操場,放著進行曲,這火辣辣的陽光剌得眼睛沒法張開,還沒開始動頭上的汗水開始往出滲著。
管教大聲地喊著令,機械的跟隨著口令做著:右轉、左轉、向後轉,向前看齊、齊步走,重複的做著這樣的動作,與部隊沒什麼不同的練法,自己的頭皮要裂開了,衣服濕了透了,腿發著軟,管教還在大聲的斥責著:“打起精神來,抬頭、挺胸。”他還在不停的好布著口令:“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楊成東他們跟前一起大喊著。
高高的圍牆上站著整裝的戰士,都一絲不動的注視著操場,他是被太陽烤僵住了?上麵或許有風?楊成東心裏猜想著。
隊列訓練完畢後,他們被集中在一起,靜候著新來的監獄長的訓話,他站在上有篷頂的主席台上,用著擴音器,給站在操場中間的光頭客們訓著話,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上到國家的利好的政策,下到家庭的天倫之樂,柔情的說服;也嚴厲的批評,斥責各種不齒的行為,這場訓話也算是一場軟硬兼備。
楊成東身子發著湯,頭皮被曬得生痛,他發現自己身現在流的不是汗了,全是油脂了,台上的人講的話他一句沒有聽進去,他的肚咕咕的叫著,他心想著老龜千怎麼不多帶兩個饅頭,他又在罵著好好的換什麼監獄長,遲不換早不換老子一來就換。
他腿發著抖,他的腰也酸得象要斷掉一樣,他的肚子象是刀在刮一樣,他的頭皮好象火在上麵燒著,嘴裏都快冒煙了。還要不時在管教的帶動下鼓著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