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要把茶餐廳關掉,他現在急著上博彩和地下錢庒,說這樣錢來的快。”野人歎了一口氣:“他看不中私煙和小餐館了。”
“他覺得做茶葉和餐館這些太傳統,辛苦還沒有利潤。說的也有道理,但上的太急了,也忙不過來。那我還是回去好好上班吧。”
“沒有你他搞不定。就象我,沒有久哥我能做得起來這私煙的事?”野人說起他的家事來:“我爸媽幫別人做些零工,養我們姊妹四個,能讓我讀完初中就是拚了命了。我做的這些事他們都不敢想,也不知道,我現在出去一趟要頂他們一年的收入。但我如果出事,他們也隻能看著,讓我自生自滅。可久哥他不同,他做什麼事都有人支持,不明著支持,就是把局長的名號報上來就行了。出事了有人去想辦法救他、保他。”
楊成東笑了:“話不能這麼說,他還覺得他可憐,我也覺得我可憐呢。他覺得自己一個人出來開餐館,做生意也沒有人幫他,想找個愛他的媳婦,他家人又出來反對,差點把命搭進去了。”
“久哥我認為他還是很敬業的,任何事都會親力親為的,也能吃苦,也會動腦筋。就是心急了點。”野人對煙鬼評價著。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難處,我有時在想,方法沒有好壞之分,隻有結果存在著好壞,這些好與壞隻是針對自己,你認為是好的,而我認為是壞的,你認為是壞的,我認為是好的。我一直在看書,我發現我姥爺說的對,現在人幾乎都沒有目標,隻是想多掙點錢過上好日子,反正我沒有目標,你有嗎?”楊成東問著野人。
野人沒回答,楊成東問他有沒有人生目標。坐在後排的梅麗不知是什麼時候醒了,還是一直沒有睡著,她搶著回答了:“我有。”
野人稍微的回了一下頭,笑著說道:“你說來聽聽,我學習學習。”
“我的目標要跳出‘龍門’到省城來生活。”
“這不是很簡單的事情,你來省城不就行了。”
“我來城裏?說的容易,我住的地方都沒有,也沒有一份體麵的工作,我不可能一輩子靠我爸媽支持吧。”梅麗很認真的說著。
楊成東沒接梅麗的話,他清楚梅麗要什麼,野人說道:“唉,你說的都是小事,跟東哥混不就行了,讓她在城裏給你找份工作,再幫你介紹個省城的人家,嫁了不就行了。”
“這也不是我完全想要的,少帥也許真可以幫我找份工作,也可以幫我介紹一個人嫁了,這也不是我全部,我認為,我應該靠自己,在省城有一席之地。”梅麗向前坐了坐,托著下巴看著楊成東。
野人從梅麗的話中也聽出了,她不止是要滿足這些物質需求,她的全部還包括——愛情,她現在的愛情就是楊成東。發現女人不是個純物質動物。
聊到了愛情野人想起類新月與李傳久的事來:“你說久哥與類老板的事會成不?我聽說他家裏反對的很,李局長表麵上說是同意,其實心底是一百個不願意,我聽說正在介紹財政廳一個廳官的女兒給久哥,好象是還見過麵,但相互都沒看上。”車裏的三人都笑了,或許覺得真有點可笑。
“新月姐可不在乎這李公子。”梅麗發表著自己的意見:“他跟新月在一個屋裏,但聽新月姐說,他倆就很少說話,就是私話那種。”
“他是喜歡新月姐了,才找不到話題與類新月說話,久哥從跟類老板認識,到現在我們公認他倆是一對,我是全程參與的,他是動了真情的。”野人壞笑:“他們不是早就住在一起了嗎?”
“一人住一房。”楊成東說一句話。
“要是你,你是不是早就上了是吧?”
“放屁!說點別的,我是那樣的人?”楊成東讓野人不要再說了:“我發現這段時間,公牛把新月姐逗得挺開心,那小子,不管什麼事都跟她說,我們以後得小心點,免得他說漏了嘴。”
野人陳書安大笑了起來:“你們都不是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