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走後,他又隨姥爺也睡了一午覺,醒來後他覺得空蕩蕩,不知道自己該幹些什麼事。他決定去看一下阮旭在不在家,他又覺得沒有一個合理的理由去找她有些不妥。
他快走到那棟綠葉屋時返回了,決定先找海子他們商量一下賣西瓜的事情。
在院裏有樹蔭覺得太陽還好,一出大門的,一股熱浪好象隻奔他而來,街上幾乎沒有人在走動,時不時有一輛車奔馳而去,灰塵也尾隨一路。他想先去找離他近些的錢少,出門右拐挨著牆,盡量避開太陽的直射。
他看到遠處一人穿著背心,把上衣抓在手裏,向他這方向飛快的跑著,那人好象不怕這大太陽,人越來越近,他發現這不是海子嗎?海子似乎沒有發現沿牆走的楊成東。
楊成東停住了腳步,招著手叫著:“海子,海子!”
海子從他身邊飛快跑過。楊成東加大了嗓門並跑向路邊,海子回頭看到他了。但來不及刹車,還向前跑了一段路才停下來。
他回頭跑向楊成東,到牆邊的陰涼處海子彎腰雙手放在膝蓋上,上氣不接下氣:“少帥,出事了!”他喘了一口氣:“你得想辦法。”又喘著氣,他起身擦了一下頭上的汗。
楊成東聽他這有頭沒尾的說道後,他索性蹲在了地上:“這大熱天在街上跑得象頭小毛驢,有什麼事你得說清楚?。”
海子也蹲了下來:“我剛才到錢少家確認了,錢少出事了?”
楊成東一下站了起來:“他出事?他能出什麼事?”
“你聽我慢慢說:我家不離陽東菜場不是近嗎,我去吃早餐,碰到煙鬼一起的‘二棍’他說別人錢少與‘野人’被條子抓了?”
“問清楚了沒為什麼要抓他們?現在關在那裏?”
“說是前幾天他們就在策劃,一人搞條武裝帶,是錢少發現陽東的條子常把警服曬在院外的河邊,他昨天傍晚去搞武裝帶時,還想牽兩套警服,在搞警服時拉斷了,曬衣的繩子被條子發現了。我剛到錢少家去了一下,聽他父母說,錢少昨晚沒回來,他們以為錢少,中考完了到同學家去玩了。我跟二棍說好了分頭行動,他去找煙鬼去了。說好了還是到陽東菜場見麵,所以我就象一匹寶馬一樣飛馳著來找你。”
“那走我們先與煙鬼見麵再說”
陽東菜場在省城也是最大的農貿市場,這大的太陽,人還是有點走不動,但菜場裏麵好象還好,但外麵的遊擊小販,把一點小菜攤都擺到路邊了,加上還有不少要飯的人,也在路中間占了一席之地。
煙鬼看楊成東來了,起身迎接:“媽的,兩小子想放單。”
“現在說這個沒用,想想辦法。出來了再說。”楊成東接過煙鬼遞過來的煙。
“我剛才派人打聽清楚了,確定他們是關在陽東所。”
“這點事我去找我外公不好,如果不弄出來,讓錢少的爸媽知道,我估計他會很慘的,說不定整個暑期要報銷了。”
大家還沒有好的辦法,楊成東在腦中搜索著適當的人選:“哪裏有電話?我找一下李班長,他現在升警衛排長了。”
煙鬼帶他去了一小買部,借了電話,並一人買了一根冰棍。
楊成東接通了值班室電話,並把這邊的情況跟,李班長說了一下,並囑咐他不能告訴任何人。李班長讓他們在陽東所的門口等他。
楊成東和煙鬼他們吃著冰棍,走到陽東所門口,找了個陰涼的地方等李班長。他們剛坐下,李班長帶著兩人,開著軍用吉普車在他們麵前停了下來。
李班長下了打開了車門,把頭伸出門外:“東東!你確認你的兩同學是在陽東所?你確認他們沒犯別的事,就是偷件衣服?”
一群孩子都圍了過來:“我們確定。”楊成東點著頭。
“那你們把名子說給我。”
“一個叫錢少,一個叫野人。”
“說他們的大名。”李班長從包裏拿出筆和紙:“把兩人的名字寫上。”
楊成東接過筆和紙寫上“錢仲奇”他把本子遞給煙鬼,煙鬼在本子上寫上“陳書安”。寫完了把本子交給了李班長。
“你等一下,我進去看看情況,應該問題不大,我的老班長在陽東所做指導員,你小時候他帶你玩過。你要不要一起進去坐坐?”
楊成東往後退了一步:“我不去。我還是在外麵等你,不過改天約出來見個麵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