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虎抬頭看了看天色,說道:“那就請各自準備一下,咱們馬上就走。”
聽風卻冷冷地說道:“且慢。”
“還要幹啥?”子洛見聽風對忘憂總是那般地冷冰冰,便沒好氣地問道。
“等我和忘憂比試劍法之後,再動身也不遲。”聽風語氣堅定,斬釘截鐵地說道。
雲逸趕忙湊過來,笑道:“路途漫長,何苦急得一時,日後機會多得是啊。”
“比完再走。”聽風容不得旁人再勸,頗有一意孤行的執念。
忘憂從我見過聽風兄妹,也在細微之處,覺察到聽風對他的敵意,苦思冥想,也沒發覺在何處得罪於他,便笑著說:“確不是急事,我們邊走邊聊如何?”
沒成想,聽到忘憂開口說話,那聽風便把劍拔了出來,閃身躍到院子的寬敞之處,叫道:“來吧。”
忘憂無奈地瞅著大家,不知該如何是好,義虎勸道:“他乃是劍癡,癡迷於劍道,不必掛懷,滿足他的願望即可,但務必要小心比試,他的劍法高深莫測,切不可情敵啊。”
忘憂點下頭,抽出寶劍,迎了上去。
“你們比試劍法,可不能使出法術來,那樣便不公平了。”雲逸像是在主持正義,明顯傾向著聽風的那邊,囑咐道。
忘憂答道:“那是自然。”
聽雪感激地望著雲逸,心中泛起愛意,飽含著柔情。而杜康卻不失時機,走近聽雪,言道:“你哥哥的劍術究竟如何,能否敵得過那個昆侖道士啊?”
“你放心吧,我哥聽風就是劍神,從未遇到過對手,我給他起名叫獨孤求敗。”聽雪對哥哥的武功放一百個心,根本就沒擔心過。
“那我盯著點,若是真有啥不測,我就喊停。”杜康明顯是討好的語氣,聽雪卻扭頭白了他一眼。
那聽風出劍之時,忘憂便知絕非是他的敵手,劍鋒淩厲而來,卻不聞劍氣所至,看似飄逸靈動,又殺氣逼人,把忘憂駭得手足無措,竟忘卻了舉劍相迎。
“快接招。”水墨涵情急之下,大喝一聲。
忘憂這才使出撥雲見日,將聽風的劍擋在一邊,隨後退了幾步,心中暗自吃驚,這聽風的劍法,如那飄羽一般,而兩劍相碰,又覺力有千鈞,真叫人倍感奇妙。
大家也為忘憂捏著把汗,眼看著聽風的劍又指向忘憂的麵門,等忘憂橫劍來解,那劍鋒突然刺向忘憂的腿部,大家都揉著眼睛,根本沒看清那劍何時變換的招法。
忘憂退了一步,挑開聽風的劍身,誰承想,沒等他鬆口氣,聽風卻轉到了他的身後,忘憂趕忙扭身,閃躲開來,大家驚歎一聲,若是忘憂稍有遲疑,便會中得一劍。
聽風三招劍法,忘憂隻守不攻,子洛心中著急,喊道:“師兄,你也出招啊。”
忘憂心道,這聽風的劍法詭異多變,內力皆斂,輕靈無形,隻有招架之功,哪還有還手之力啊。
瞬息之間,聽風的劍又到了,忘憂知他變幻莫測,便不急於去攔,等劍鋒指向明確之後,才能勻出刹那間歇,撥開劍鋒。
義虎與那忘憂皆為道家子弟,眼瞅著聽風殺氣重重,招招都想要了忘憂的性命,便暗自傳音給忘憂說:“要不就算了吧,不用道術,你難以勝他。”
“箭在弦上,無法抽身而去啊。”那聽風招招緊逼,忘憂閃躲騰挪,確是無法自行停戰,便回複著義虎。
“若是閃避不及,便用那乾坤罩法,護住身體,萬不可逞強啊。”義虎又傳音囑咐道。
忘憂聽罷,趕緊運行功法,未雨綢繆,一旦躲不過聽風的劍,便發功自救。
聽風劍法和身形瞬息萬變,就在忘憂出神之際,那劍卻一改輕靈之態,挾裹著千軍萬馬之勢,呼嘯而來,直刺忘憂的麵門,大家看得是眼花繚亂,瞧到此處,皆張口驚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