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瑩俏臉的紅潤還沒有散去，沒好氣地盯著淩光嗔道：“你是不是故意整我！憑你的醫術，恐怕早就知道他是淋巴發炎了吧！”
“怎麼能這麼說呢！我整你對我有什麼好處？是，你說的不錯，當他敘述完病症後我基本上就可以確診了，不過我到底要對病人負責不是嗎，總要檢查一下才能放心吧。”
“怎麼檢查！我的哪條結論可以你讓放心確診斷，你告訴我聽！”月瑩嘟著小嘴說道。
“就是想你幫我檢查，看看他所說的那顆粒狀的物體到底能不能看到，還有就是推擠的時候有沒有疼痛感，你的結論做的很好嘛。”
“可是，我…..我是……我從沒……”月瑩氣得說不上一句完整的話，嬌嗔著在桌下跺足埋怨。
“你是…..我是……你到底要說什麼？”淩光聽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
“我是女孩子呀！長這麼大，人家第一次…..你……我不知道怎麼說啦！”
“哦我好像明白了……嗨！虧你還是在醫學院接受過正規教育的研究生，就這麼點兒屁事，哈……真的是屁事，肛門嘛。”淩光嘿嘿地笑著。
“你還說！”月瑩氣得說不說話來，搬起一遝病曆扔向了自己的教授，市一醫也就她敢這麼幹了。
淩光閃身躲過病曆襲擊，嬉皮笑臉道：“嘿嘿，別生氣了，我當時不是著急又脫不開手嘛，好啦好啦，我向你保證，以後再碰到這類情況，我一定多加注意，不過你好像不是隻跟我一個醫師吧，跟班實習生是全日製，我可是半日工作製，怎麼樣，下午是哪位教授大人？我估計人家是會不會照顧你這種大姑娘心裏的。”
月瑩噘嘴仰頭“哼”了一聲，“下午我跟盧主任，人家是心髒科的副主任醫師，獨門專業，才不像你，大白天地坐診搞得跟半夜的急診室一樣，什麼病人都接待。”
淩光嘿嘿一笑，“走啦走啦，我請你去食堂吃肘子麵片，我都快餓死了。”
“貪吃鬼。”月瑩白他一眼，又笑嘻嘻地站起身來，換下了工作服，快步跟上。
醫院花園朝食堂深進的林蔭小道上，淩、月二人肩並肩邊走邊聊。
“怎麼樣，你下午幾點下班？要是時間能配合上的話，我們一起走好嗎，我想請你吃頓飯。”月瑩忽然問道。
淩光：“吃飯，哈？奇怪了，隻要我上班，我們天天都在一起吃飯，還說什麼誰請誰的，搞那麼複雜。”
“我就問你嘛，不願就拉倒。”月瑩側頭一旁不再理他。
“不是我不願意，隻是我們倆時間可能真的配合不上，你知道的，我時間是很自由的，下午我去住院部點個名，再去看看丁老太太（黎家兄弟的母親），做個可行的醫療報告，最多不超過半個小時我就可以閃人回家了，你行嗎？好像你要到五點半才能下班吧，難不成讓我坐在花園等你？”
“切~不願意就算拉倒，我回去跟我媽講一聲，就說淩教授忙呀…….”月瑩噘起小嘴。
“別別別，你剛怎麼沒說是伯母招待我呀，那可就不一樣嘍，這麵子怎麼也得給。”淩光雙手環抱想了想，又道：“這樣吧，我下午一直在住院部，忙完了我就去一樓休息廳等你，哪也不去，你下班了就來找我，或者給我打電話也可以。”
“真的？”月瑩高興地跳了跳腳，接著又裝作一臉不屑地道：“你可別誤會，這是我媽的意思，說好久想謝你都沒機會，說了我好幾次了。當然，我可沒打算請你，你要真不想去，沒人勉強。”
“嘿嘿，告訴伯母，我要吃東坡肘子。”
月瑩甜甜一笑，拿起電話打回家裏，電話那頭興奮得聲音連淩光都聽到了，隨然聽得不是很清楚，但是最後一句“我現在就去買肘子”淩光倒是聽得清清楚楚。
中午的市一醫食堂內，淩光破天荒第一次用餐不點肘子，在月瑩的“淫威”下，可憐的淩副教授隻吃了一碗酸湯麵，用月瑩的話說就是，“打打底兒就行了，晚上再吃。”
市一醫住院部。
淩光看望了丁老太太，順道為這身為人母的老者帶去了她心掛已久愛子的消息。
“淩大夫，我老婆子謝謝你了，我代我的不孝子給您磕頭了！”老人半跪在病床上，說話就要給淩光磕頭，嚇得他趕忙上前用力扶起老太太。
淩光哭笑不得道：“我說老人家，您這不是要淩光好看嗎，哪兒有長輩給晚輩行禮的，豈不乾坤倒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