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見一把花傘破霧而來,卷攜風中殘存的霧手,刺向寒輝心生之處。
寒輝見來人一出手便是狠絕殺招,反手臂鎧附罩穩接花傘,甩了回去,順便“投桃報李”,從左右口袋中掏出兩把飛刀,斜射而去,帶來絲絲閃光,洞穿霧手,遁入霧中。
“嗯?”
一件物體沒有任何阻滯感,從空中而落,寒輝瞬身閃開,但好巧不巧,那把物體正落到寒輝不遠的前方。
等等,待寒輝看清所落之物時,神色乍變,回頭望向馬車處,卻被朦朧的煙霧所取代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寒輝還沒有搞清楚現在所發生的一切,轉眼,馬車就消失了,莫非,之前的花傘隻是個幌子,其真正的目的欲為指車子裏的羅清曉。
寒輝痛恨自己的無能,怎麼會被這樣明顯的小技倆給鑽了空子。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趕緊補救。
寒輝朝著馬車消失的地方衝去,如果還來得及的話,他可不能再讓一個人受害。
“姐,你怎麼了?”
漫天真的頭從馬車裏冒了出來,看著坐在馬上苦思冥想的漫花衣。
“趕緊睡覺去,天已經黑了!”
漫花衣出聲嗬斥,她的心情很不好,剛剛大量的白色霧手從馬車周圍四處湧來,她以傘技驅滅了大部分的霧手。
她把其他殘存逃亡的霧手收集了起來,將花傘推射進霧中,想給那個在霧中搗亂的家夥一點警告。
可是,就在剛才,她與花傘的聯係竟然無故斷了,那把傘可是從小陪她到大的,那個懦弱的父親給她妹妹之外的伴生禮。
雖然說,這把花傘是自己擁有的眾多靈器之一,但無緣無故的損失,也不免有些肉痛,畢竟,那是自己父親還能有主見的時候給她留的禮物了。
“姐姐騙人!我才睡了不到一刻鍾呢~”
漫天真掏出隨身攜帶的沙漏,鄭重其事的跟她姐姐講道。
“進去!”
漫天真心智好像還未開,像個孩童一樣,可這一切都是自己那個不稱職的媽媽所做的。
漫天真吸了吸鼻子,眼裏還噙著些淚水,姐姐突然凶她,這讓她有些害怕,不情願地,有些厥氣的衝回了車廂裏。
也就在這時,漫花衣收斂了情緒,手出如電,目光如炬,雙手在虛空一握,先前,寒輝拋射的兩把飛刀,此刻正被她握在了手裏。
漫花衣凝視了許久,流竄在刀身的電流,也因為時間的關係,而消散了。
而刀身上殘存的一抹碎片,讓平視著的漫天真勃發大怒,那是她最珍貴的那把花傘的碎片!
那個在霧中藏藏縮縮的家夥,居然敢有這麼大的勇氣來挑釁她!
......
“哈欠!”
寒輝再一次回到了先前的那個地方,那把從空中而降落在地上的花傘,雖然他先前沒有在意。
可是他好幾次從霧中的不同方向走出的時候,那把花傘總是像鬼魅一樣,出現在他的眼前。
索性,寒輝拔起那把花傘,臨時當起探路的工具。
同時,在他將前幾次像螞蟻一樣亂走的規律總結出來:
他迷路了,而且還在繞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