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快呈上來。”袁紹接過陳琳所寫的檄文,見上麵書道:蓋聞明主圖危以製變,忠臣慮難以立權。是以有非常之人,然後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後立非常之功。夫非常者,固非常人所擬也……(ps:書中就不全寫了,否則老狼可要占大便宜,幾千字啊……)
袁紹看檄文越看越是歡喜,田豐卻滿頭大汗,悄悄拉一下陳琳,低聲道:“孔璋先生,你不是一向支持聯曹抗董嗎?怎麼現在改變立場了?”
陳琳看了田豐一眼,故意大聲道:“非也,曹賊獲罪於,罪在不赦,陳琳豈能與他同流合汙?再者,與康王結盟有百利而無一害,陳琳於公於私,都要支持主公與康王結盟抗曹!”陳琳的聲音極大,將袁紹軍眾人的目光都吸引到田豐身上,就連袁紹也放下檄文,冷冷的看著田豐。
在眾目睽睽中,田豐連退數步,就象不認識一樣看著陳琳,忽然,田豐抓住沮授的手,近乎哀求的道:“沮先生,你句話啊,主公千萬不能與曹操結盟,否則我軍隻能自取滅亡了。”
沮授看看田豐,又看看高坐在正席上正板著臉的袁紹,咬牙道:“結盟事關重大,沮授不敢插嘴,一切請主公乾綱獨斷。”
“你什麼?”田豐就象瘋了一樣,抓住沮授的衣領不住搖晃,大吼道:“主公向來優柔寡斷,你我身為主公臣下,到了事關我軍前途的緊要關頭,你竟然由主公自己定奪,你,你,你這個不忠不孝之輩,你罪該萬死!”
“還有你們!”田豐指著袁譚、袁尚、郭圖、辛評和審配、逢紀等人大罵道:“董賊給了你們什麼好處?給了你們多少賄賂?居然讓你們來如此坑害主公,將我河北軍推落萬丈懸崖!你們對得起主公,對得起你們的良心嗎?”
“父親大人,冤枉啊。”袁譚和袁尚一起朝袁紹跪下,大哭道:“孩兒們那敢收受康王好處,孩兒隻是為父親大人的千秋基業著想,田豐如此陷害孩兒,求父親為孩兒們作主!”
“主公,我等絕對不敢收受康王好處。”郭圖、辛評、審配和逢紀、許攸、陳琳等人也是一起跪下,許攸更是放聲大哭,“主公,我等隻是為你的大事著想,絕對沒有收受康王賄賂,倘若許攸拿了康王一分一文,叫許攸萬箭穿心而死。”許攸心中暗恨田豐,同時決定今回家後,就立即把那些黃金藏到地窖裏去,過上一二十年再搬出來。
“你是沒有收受董賊一分一文!”氣急敗壞的田豐揪住許攸的頭大罵道:“你是收了董賊千金!”
“住口!”一直沒有話的袁紹終於開口了,而且袁紹臉色鐵青,大喝道:“田豐咆哮公堂,攻擊汙蔑同僚,罪當斬!來人啊,把田豐拉下去砍了!”
“主公,田豐死不要緊。”田豐在武士手中掙紮著大哭道:“可主公千萬不能與董賊結盟,鑄成大錯,將來再後悔,就來不及了。”
“斬!斬!”袁紹想起田豐以前屢屢剛直犯上的事,就恨得牙直癢癢,跺腳大罵不止,而袁紹軍文武噤若寒蟬,竟然沒有一個人上來為田豐求情,倒是徐庶心中不忍看到一名赤膽忠心的忠臣冤死在自己人刀下,開口為田豐求情,“袁公,貴我兩軍即將結盟,斬殺大臣於同盟不利,請袁公饒過田大人這次吧。”
袁紹不好意思駁徐庶的麵子,點頭道:“看在元直先生麵上,就將田豐暫且收監,等以後再作處置。”又轉向田豐道:“田豐,還不快叩謝田大人的救命之恩?”
“我呸!”田豐一口濃痰吐到徐庶身上,大罵道:“虛情假意!田豐不領情,你回去告訴董卓,他就是打下了河北,田豐也絕不向他投降!”
袁紹大怒,喝令立即將田豐押下去後,這才轉向徐庶笑道:“元直先生,我們來談談同盟的具體條約吧。”
很快,董卓軍與袁紹軍同盟達成,具體內容如下:一,董卓軍與袁紹軍在白馬(北)、壺關的防線各自退後三十裏,讓出中間地帶,並隻駐紮防禦兵力,不許駐紮進攻兵力,互相永不侵犯;二,袁紹即刻向曹操軍宣戰,負責消滅曹操,而董卓軍負責消滅孫權,董卓軍向袁紹軍提供一定數量的物資支援;三,曹操與孫權被消滅後,康鵬授與袁紹九錫,袁紹軍與董卓軍再共同攻打劉備,平分下。
合約締結完後已經是下午時分,袁紹立即命令大擺宴席慶賀,張羅酒席間,袁尚抽空單獨對徐庶低聲道:“元直先生,我該何時向康王外孫女提親?還望先生指點。”
徐庶微微一笑,低聲答道:“三公子隻要有拿得出手的聘禮,隨時可以向康王提親。”
“什麼聘禮才算拿得出手?”袁尚想了想,低聲道:“據我猜想,黃金珠寶之類的俗物,康王肯定看不上眼。”
“不錯,三公子確實是聰明絕頂。”徐庶奉承一句,又低聲道:“三公子知道,康王對曹操恨之入骨,徐庶聽曹操的父親一家四十餘口住在濟南,由曹操之弟曹德照料,濟南一帶曹操兵力空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