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殺!”董卓軍戰士在康鵬死令下,也激起血性,又將無當飛軍團團圍住,無當飛軍距離衝破敵陣僅有最後兩支橫隊,卻無論如何也衝不破了!而新陷陣營在高順的指揮下,做出了一個讓無當飛軍上下目瞪口呆的動作——全體解甲,在冰雪地裏赤膊上陣!高順大喊,“弟兄們,給死去兄弟報仇、洗刷我們的恥辱的時候來了,殺啊!”
“殺啊!”七百名新陷陣營戰士個個雙眼赤紅,光著膀子殺入無當飛軍陣中,兩支士氣高昂到了極點的軍隊相撞,立時火花四濺,揮舞的刀劍上下翻飛,鋼鐵激烈碰撞時出刺耳的金屬嘎嘎聲,斬擊聲,慘叫哀嚎,廝殺殞命的嘶叫,受傷人哀號慘呼,這是一場沒有對錯的戰鬥,隻有勝負和生死,三國時代兩支最著名的軍隊無當飛軍與陷陣營之間為了各自的理念,為了各自的信仰而浴血奮鬥,場麵之慘烈,即便是身經百戰的賈龍、高順和魏延都生平未見。
沒有分出高下,無當飛軍與陷陣營都傷亡慘重,沒有誰壓下誰,隻是在飛熊軍也舍命相搏下,無當飛軍的兵力劣勢逐漸顯現出來,雖然無當飛軍沒有一個人退縮或者投降,可他們每一個人都要麵對三到四名陷陣營和飛熊軍的夾擊,勝利的平正在向董卓軍傾斜。
這時候,遠處雪塵翻滾,蹄聲如雷,一支西涼鐵騎席卷而來,原來無恥的不良顯示康鵬生怕寶貴的兵力被無當飛軍消耗,在本已兵力占優的情況下,又派龐德帶一支西涼鐵騎殺來,企圖將無當飛軍一舉殲滅。見此情景,賈龍果斷下令道:“前隊殿後,後隊改前隊,殺回宕渠山山坡暫歇。”賈龍也是不得以而為之,再不撤退,無當飛軍就要被董卓軍徹底合圍,那時候就再沒有撤退的機會了。
混戰中,無當飛軍仍然表現出極高的戰鬥素質,一邊與董卓軍浴血拚殺一邊迅撤退,向山頂衝殺,董卓軍雖然明白無當飛軍的企圖,無奈張任帶著在陣中不顧生死的衝突,死死攔住數倍於己的敵人,西涼鐵騎奔到陣前時,剩下的無當飛軍大部已經撤上他們最擅長的山地,而山路上怪石嶙立,亂木叢生,馬匹無法上山,隻剩下張任的最後一支殿後部隊被圍在正中。
“大漢太師有令,投降不死!”龐德大喝道,可他轉達康鵬的話換來的是張任大斧迎麵劈來,龐德趕緊挺刀接住,其餘無當飛軍也全部把不良學生的話當成狗屁,仍然在不停向已經數十於己的敵人衝殺。
夜幕垂臨,色漸漸昏暗,張任殿後的那支隊伍已經隻剩下狀如瘋虎的張任一人,其餘諸人都已經全部捐軀,沒有一名無當飛軍投降,也沒有一具無當飛軍戰士的屍體是完整的——因為他們即使倒在地上,也會死死抱住、咬住董卓軍戰士,為了救出戰友,董卓軍戰士不得不砍掉他們的四肢,敲碎他們的下巴……
“值得尊敬,他們是真正的戰士。”龐德看著被數百名董卓軍戰士死死圍住仍然奮戰不休的張任,點頭道:“撒漁網,抓活的。”
數張寬達五丈兜頭罩下,筋疲力盡的張任連躲閃的力氣都沒有了,被漁網罩住,掙紮著被捆了個結實,再次被董卓軍擒住,但張任直到被董卓軍士兵打昏前,仍然罵不絕口……
與賈龍、張任師徒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長著一副獐頭鼠目嘴臉的張鬆,正指著從無當飛軍補給點搜出來的石油,向康鵬諂媚獻計道:“太師,色已黑,賈龍老兒奸詐卑鄙,隻恐他乘黑逃竄,這宕渠山上全是密林,不如用這石脂水點燃樹木,照亮道路,以防老賊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