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能得到李念小手的回應。
二兄弟和小手像在調皮玩耍。
幾經玩耍下,杜陽隻覺小腹一陣翻滾,好想射點什麼,於是射了!
身體猛地一陣抽搐,杜陽內心泛起一陣強烈的罪惡感。
他正打算偷偷潛逃肇事現場,不料李念的小手感受到了杜陽那些溫熱的液體也有了知覺,下意識挪開,還在杜陽褲腿上蹭了蹭!
杜陽好一陣無語!
他很確定李念是睡著的,否則沒有哪個女孩子能接受這種動作……哪怕要擦,也得找找衛生紙吧,手上黏糊糊的還怎麼睡。
良心作證,杜陽這一刻真想幫李念洗個手。
杜陽小心翼翼準備挪下沙發的時候,李念的手漸漸失去大腿的倚搭,整個人動了動,旋即發出一聲急促地驚呼!
她醒了!
杜陽急忙停止動作裝睡,為了煞有其事,裝出鼾聲掩蓋沉重的呼吸。
李念甩了甩頭,看清形勢,先是檢查自己的衣物,發現沒少東西,長長出了口氣。
她很快也發現手上占著點黏糊糊的事物,湊到鼻端嗅了嗅,燈光下露出懵懂的表情,但緊接發現杜陽的某處衣物有些濕潤,立刻意識到手上的玩意兒是什麼,表情複雜,難以形容,更多的是手足無措。
她左顧右盼,視線停留在茶幾上那包衛生紙上麵。
由於在沙發的裏麵,她很難在不驚醒杜陽的情況下拿到衛生紙,謹慎小心地跪起來,手枕在杜陽雙腿間的間隙,另隻手朝茶幾那邊勾,那動作恨不得手指能再長點。
杜陽微眯著眼,看到她這般辛苦,決定幫她一把,讓她離去,免得到時候醒了大家都尷尬。
這是最明智的選擇。
如果讓李念悄然離開,李念不知道杜陽知道,杜陽也假裝李念不知道自己知道,這樣一來就不存在尷尬,最終會變成爛在肚子裏的秘密,皆大歡喜嘛。
於是,杜陽假裝囈語了聲張作要醒的樣子,撓了撓臉,把腿支了起來,給李念讓道兒。
空出來的地方,李念完全輕鬆退下沙發的。
可意外再一次發生了。
杜陽似乎忘了自己的腿比較長,支起的膝蓋觸碰到一處柔軟的事物,把李念驚得急忙收回手,護著胸警惕地望著杜陽。
見杜陽沒醒來,李念才收起驚嚇。
她朝杜陽比劃了一個砸粉拳的動作,才跳下沙發。
啪地一聲!
李念在地上滑倒,發出一聲痛叫。
深秋十分,空氣濕潤,今天下午她才大掃除拖過地板,水漬還未幹,而李念光著腳,一蹦下去好死不死踩在水漬上。
杜陽嚇了一跳,差點就沒忍住蹦起來,但及時忍住了,想想必須裝到底,因為李念那麼大個人了,自己能爬起來,而自己此時醒了隻會讓李念更加尷尬。
李念痛叫後飛快止聲,看來和杜陽想法差不多,寧願忍一時之痛也不想讓杜陽發現她的“醜行”。
她瘸瘸拐拐地朝茶幾上摸過去,抽紙盒木桶裏空空如也,輕聲啐罵了一句什麼。
該死啊!
為了拿紙被襲胸,竟然還是空盒。
杜陽想起來最後幾張紙似乎被張華臨走時拿來擦鼻涕了,擤得還挺大聲。
偷窺到這裏,杜陽心裏充滿了惡作劇的喜悅。
李念已經走到自己臥室,在門口猶豫了下沒關燈,估計是忘了這燈是自己開的,怕此地無銀三百兩。
她悄然關好房門,杜陽才翻了個身,深深吸了口氣,可憋壞了,哪料剛翻過來,李念正好又打開了門,一臉驚愕地望著他。
杜陽趕忙閉上眼睛!
心想完了,被拆穿了!
他祈禱著衛生間的燈沒那麼亮,可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那束光正好對著沙發,距離不遠,李念怎能沒發現睜開眼睛的他呢?
李念跺腳道:“還裝!”
杜陽下意識脫口道:“不是,我有夢遊症。”剛說完就後悔了,這借口真他媽太機智了,哪個夢遊症患者睜著眼夢遊時是清醒的,還能把症狀說出來。
杜陽反應極快,立刻改口道:“不是,我夢見鬼壓床了!”嗯,這個借口聽起來似乎可信了點。
被鬼壓床過的都知道,這是最恐怖的一種噩夢狀態。
整個場景就跟周圍環境一模一樣,接著自己就好像睜開眼看到了恐怖的場景,然後還不能動,不能叫,甚至連閉上眼睛都做不到,處於完全失去對身體的掌控狀態,直到最後鬼壓床時間結束才能閉上眼睛,緊接著能恢複各項知覺。
一整套鬼壓床流程下來逼真到極點,甚至完全身臨其境。
就連科學解釋都很唬人:幻覺。
不是夢而是幻覺,還不是變個詞兒嚇人嗎。
這麼好的借口,竟然被李念第一時間識破了,不被識破才怪,李念又不傻,做賊心虛下更加敏感地看穿杜陽的破綻。
哪有人一會兒夢遊一會兒鬼壓床的。
擺明了撒謊!
再說,鬼壓床……
他是在說我是鬼麼!
李念忍不住撒氣道:“別太過分!”
杜陽自知是占了人姑娘便宜,沒辯解反駁,但心裏也很委屈啊。
能不委屈麼?
本來睡得好好的,被一姑娘壓醒,還被迫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還……咳咳,好吧,他承認是挺享受整個過程。
可是真不能怪他。
退一萬步講,是李念自個兒送上門來的,怪得了誰啊……不對,這是李念的家,不能算送上門,送上沙發才對。
所以說,這事兒還得怪李念。
杜陽並不知道李念有睡沙發的習慣,上大學後因為張顧生的糾纏就經常到好友外租的房子睡,沒多餘的房間,隻能睡沙發,久而久之就養成了睡沙發的習慣。
剛才半醒半夢的狀態下就爬到了沙發上,哪裏知道會發生這種丟人的事情。
李念自知理虧,不再和杜陽爭辯,隻重重關上了門,臉頰掛起一抹鮮豔紅潮,要說恨,不如說羞臊,羞臊到極點,連搓了幾下臉頰也沒見清涼一些,很想洗把冷水臉,又怕出門麵對杜陽。
杜陽躺在沙發上睡意全無,隔了好半天才躡手躡腳朝衛生間走去,把水聲關到最小,清洗了下不雅的東西。
忙活了好一會兒,總算洗幹淨了。
秋天的水寒意十足,加上深夜本來就冷,隻覺雙腿冷的打顫,又在別人家作客,不好意思用毛巾之類的東西擦拭那些地方,隻能將就著褲子蹭幾下分擔一些水分。
關了廁所燈,重新躡手躡腳回到沙發,忽而愣住了。
茶幾上多了一盒衛生紙。
杜陽複雜地望著李念的房間,心窩暖洋洋的,心情卻越發沉重起來。
他知道一個女孩子肯貼心到這份上,已然證明了對他有好感,可是剛剛身體和心靈都冷靜下來的他有些無法接受。
哪怕他現在混的再好,也改變不了小雛男的思想。
真愛必須是專一的。
是的,帶點幼稚,純情,甚至可笑的想法。
他愛荊軻,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時常想起荊軻內心都充斥著一股複雜難言的美妙。
對李念麼?
他有些無所適從。